“你知道还敢过来?”萧屿更气了,“这里的危险就先不说了,你是什么身份,你一个人从京城跑到这里,路上若是遇到危险怎么办?”
“你所设想的危险,我全部都能想到。”许清凝小心翼翼地揪着萧屿的手,“你知道吗?就差一点了。”
萧屿不太明白许清凝的意思,“差一点?”
许清凝没有说话,她闭着双眸靠在他怀里。
差一点,我就很可能对别人动心了。
在那个被你拒绝的雪夜,在他撑伞踏雪而来的清晨,在无数个并肩同行的日子里,我真的会没有丁点心动吗?
所以萧屿啊,我需要能让我继续坚定的理由。
我爱你。
这个晚上,他们就紧紧依靠着对方,别的任何动作都没有了,心与心相贴的时候,他们的呼吸频率都如出一辙了,他似乎知道了她所有想说的话。
可他最终也什么都没说。
……
雪下了好几天都没停,大雪封了山路,萧屿想让许清凝回京城,都只能先耽搁了。
萧屿说:“你不是冲动的人,等雪融化了,我让人护送你回宫。”
许清凝已经换上了萧屿的衣服,虽然很大,但她穿得多也就没有那么宽松了,她笑了笑:“这么想让我走吗?”
“我想?”萧屿:“如果可以,我恨不得把你绑在身上。”
话糙理不糙,许清凝也是这么想的。
她双手抱着他的脖子:“我会主动挂你身上的。”
他们之前,原本就是源自于她的主动,她不想再和前世那般留下遗憾,所以才屡次主动出击,他很早很早就是她的囊中之物了。
可是实际上,他比她陷得更深。
她在任何方面,都是胜利者。
这点,萧屿也很佩服许清凝,“你总是有本事赢。”
许清凝说:“我希望我们都能一直赢。”
他们重逢前,萧屿和赫连庸打过一次了,眼下正是休整阶段,所以他才有时间能陪着她,但军营不比别的地方,就更比不上皇宫里。
“你到这里来,京城怎么办?”
许清凝是从河西直接过来的,那天,他们都商量好要回京了,只不过出了岔子,她在冲动中直接跑来见了萧屿。
“京城有贺成他们……一时半会出不了乱子。”
如果出了就出了吧,许清凝其实也没多在乎那个皇位了,她已经尝试过了,负累感早就吞噬了她初初即位的快乐。
要是真有人趁机夺走,许清凝也不会有多难过。
在很多个瞬间,许清凝都想直接拉着萧屿一走了之了,但她知道他也有他的责任和使命,他存在这个世间的价值,并不只是为了爱。
他该和雄鹰一般飞越雪山,该和苍狼一般吞噬猎物。
“等战事结束后,我们走吧。”
无论她还剩下多少年,无论她还能活多久,她只想离开了,她想和萧屿一起离开。
萧屿听到这句话,内心也颤动起来,他曾经都打算抛弃所有带她走了,是她自愿囚禁在牢笼里,兜兜转转又回到了从前。
“好。”他紧紧握着许清凝的手:“等战事结束,我们就走。去哪里都行,只要你想,只要你愿意。”
许清凝眼里泛着泪光,萧屿本身就是她坚定的理由啊。
……
与此同时,沈雁书等人已经回了京城。
宁安见许清凝没有回来,他问沈雁书:“怎么就你一个人,她呢?”
沈雁书脖子上还缠着纱布,只不过他特意穿了高领的衣服,遮挡了大部分。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宁安迷惑了,他情急之下抓住了沈雁书的衣领,“你们不是去了河西吗?不是说一切顺利吗?你怎么会不知道她的行踪?”
这个举动牵扯到沈雁书的伤,但他什么表情都没有,面色冷淡得如白纸。
还是紫兰上前来拉开了宁安,“两位都是朝廷重臣,若当众动手,恐会引起是非。”
宁安这才松开了。
他看向紫兰:“你说。”
紫兰也不知该如何说,许清凝离开的时候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她就只是骑走了最快的那匹马。
“宁指挥使……奴婢也不知道。”
紫兰摇了摇头。
宁安只当许清凝是失踪了,他拔腿就要去找她,却被沈雁书拦住了。
“你这样兴师动众的,不是告诉全天下人,陛下没在皇宫吗?”
这段时间,沈雁书对外放出的消息都是许清凝因病静养,所以在外人眼中,许清凝从河西回来了,她只是在宫里养病才闭门不见。
紫兰小声解释道:“陛下不是失踪,她应该是自己去某个地方了。”
“她能去哪里?”
宁安刚说完,就意识到了一个地方。
“该不会是去了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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