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侧妃是个弱女子,若真刀真枪地打,她肯定不是陈王的对手,估计还没沾到他的边,就被他给弄死了。
所以不能直接动手,得用点别的阿紫。
床榻之上鱼水交欢,柳侧妃一边想着如何杀了陈王,一边还得配合应付着他,实在是心累啊。
这老东西上了年纪偏偏不服老,在这种事上,他希望听到女人的夸奖,柳侧妃只能努力演戏了,尽管她十分恶心。
做完之后,陈王就穿上衣服离开了。
这时候,小游才走到柳侧妃面前:“侧妃,他碰到你了?”
柳侧妃点点头,她把慢性毒药涂抹在自己皮肤上了,陈王在亲吻她的时候难免会沾进去。
长此以往,他就会变得很虚弱。
他会死的……
柳侧妃问:“女帝真的答应能让睿儿回来吗?”
“是的。”小游握住柳侧妃的手:“她亲口答应的,奴婢绝对不骗你。”
天子一言九鼎,这是所有人内心都认为的。
她们相信许清凝说话算数,不至于会欺骗她们。
此时,柳侧妃心情很复杂,让她迈出弑夫这一步并没有那么轻松,她也做过很多心里建设。
毕竟在河西,女人若对丈夫不敬,是要被扒光衣服绑上火药活活炸死的,还得被所有人围观。
柳侧妃弑夫一事要是暴露了,她也会被活活打死的。
“这件事不会有人知道吧,小游。”
小游压低声音:“除了女帝,就是你知我知,她不会把这种不光彩的政治手段说出去,而奴婢和你是一条心,所以侧妃别担忧,放心做就是了。”
柳侧妃这才稍微平复了点。
“这几日,我得想办法让王爷多来了。”
……
沈雁书提前收到了许清凝的信,她没有死,只是用假死来蒙骗陈王,好让陈王放松警惕。
不过,沈雁书还是提心吊胆,许清凝向来如此胆大,总是做出一些寻常人不会做的事情。
他再看了看四周。
月儿和梦儿并没有被换走,陈王似乎忘了这回事。
她们两个还是日夜监视着沈雁书。
近日,陈王还把张公公给派过来了。
张公公从前是先帝身边最首宠信的宦官,后来带着玉玺奔逃。
他经历了很多事,年纪大了,身体一日不如一日,都是勉力撑着口气,只为了完成先帝遗愿。
齐家的江山,不能落于外人手里。
这个外人,包括许清凝,也包括陈王。
虽然陈王和先帝是拜过把子的,但毕竟不是亲兄弟。
陈王姓陈,他就是个外人。
张公公在许清凝的追杀下,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才能投靠陈王。
但他从来没把陈王当自己人,他也不信任陈王。
他害怕陈王有二心啊。
这时候,张公公趁着月儿和梦儿不在。
他悄悄对沈雁书说:“六皇子殿下,你要切记,齐家的江山不可落于外人手里啊。”
“我……”
沈雁书面对张公公,心里有几分惭愧,一时间迟疑了。
先帝作恶多端,但他对沈雁书确实有知遇之恩,还有托孤之责。
那年,沈雁书三元及第,一入仕途就得了先帝的青睐。
虽然他知道,先帝培养他是为了与楚琼作抗衡。
沈雁书还记得,他与先帝的最后一面,先帝把太子托付给他。
可是……
他如今和另外一个人并肩同行了,违背了自己对先帝的承诺。
张公公又问:“殿下,你可记住了?”
他殷切看着沈雁书的眼神,似乎要将自己所有的期望投放在这个人身上。
沈雁书略低垂眉眼:“我记住了。”
小时候,启蒙先生说过一句话:君子当坦荡守诺,言行不一必有恶报。
沈雁书深陷在政治的漩涡里,或自愿,或不得已,总之还是犯下了。
那么,他的恶报在哪里呢?
张公公颤颤巍巍地坐下来,口里喃喃自语:“记得就好,你记得就好啊。”
张公公年纪很大了,皮肤皱巴巴地堆在一起,眼神混浊泛着泪光。
他就和普通老人家一样,看起来实在可怜。
沈雁书觉得张公公可怜,他觉得天底下很多人都可怜。
可他从不觉得自己可怜,他也不认为自己有多么清白。
就好比刚才,他说谎骗了张公公。
他会遭到报应的。
沈雁书看了看窗外,对张公公说:“夜里风大,公公回去休息吧。”
张公公拄着拐杖起来。
“好,奴才去了,今后东齐就交到殿下手中了。”
……
第二日,传来了张公公的死讯。
这个曾经万人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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