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
萧屿还以为许清凝醒了,见她又翻了身朝里面,还把脑袋闷住。
她习惯于蜷缩着身体入睡,习惯于躲进壳里。
营帐里生着火堆,柴火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而外面是北风呼啸大雪连绵。
女子呼吸平稳,时不时说上几句梦话。
萧屿摸着她的头发,低声道:“后天雪就要停了。我突然……突然不想让你离开了。”
等许清凝睡醒,萧屿人已经不在身边了,他派了亲信在外面保护她。
许清凝不能出去,便随意翻找里面的物件。
萧屿是个很有洁癖的男人,可出门在外不比家里,没有那么好的条件,桌面都落灰了。
她找到一个盒子,里面都是没有送出去的信件。
每一封,都是写给她的。
许清凝在皇宫那会,还抱怨萧屿为何没有给她写信。
原来他是写了的,只是没有办法寄出去。
战场上瞬息万变,哪能时刻注意到儿女情长呢?
她拆开信封,逐字逐句看了过去。
萧屿的字迹都在一封封书信中练好了,笔锋有力,穿透纸张。
许清凝:“原来你这么想我啊。”
她看完后又把所有信封给叠好了放进去,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然后乖乖地坐着,替他把那件破了的战袍给补好了。
许清凝的女工算不上差,她在很多方面都很勤奋,只不过没什么机会去做这些事,刚开始还被针尖给扎了两下。
几滴血珠落下去。
有人说,衣服上沾血是不吉利的事。
许清凝内心跟着咯噔一下,不吉利吗?
她慌忙去擦,反而让血渍渲染扩散了,只好沿着纹路绣了几朵小红花。
许清凝莫名就想到了这个词,“花开富贵。”
花开富贵应该够吉利了吧……
第二天傍晚,许清凝才看见萧屿回来,他身上还有尚未完全收敛的杀气,显然是刚经过搏杀的。
她摸了摸他的手:“怎么了?”
按理来说,赫连庸不至于如此难打,其中是发生什么变故了吗?
萧屿原本不太想说这件事情,但她不同于别人,她在很多时候都可以成为他的战友。
“你知道哈鲁吗?”
“哈鲁……”许清凝听着有点耳熟,她仔细回想,应该是在前世听到这个人名的,还是楚琼无意中提及过几句。
他说北凉出现了一头狼王,爪牙很是锋利。
“我不知道。”
萧屿:“你没听过不足为奇,哈鲁也是最近才冒出头的,据说他是北凉某个部落首领的庶子。”
许清凝:“他很厉害吗?”
萧屿冷嗤一声,“这人厉害的点在于阴招。”
如果正面相碰,不至于拖到这个时候还止步于长月山。
可哈鲁偏偏不正面迎接,他喜欢用一些损人不利己的招数。
萧屿用简单的话给许清凝解释道:“最近,哈鲁发明了一批勾戟,专门用来对抗我们的兵刃,一旦碰上就会紧紧缠住,然后他们用另外那头来出击,让人防不胜防。”
许清凝:“原来是个发明家啊。那不如策反他?”
萧屿:“策反应该不太可能。哈鲁十分效忠赫连庸,毕竟他从前默默无闻,突然得了北凉王器重,有种愿意为其肝脑涂地的心态吧。”
许清凝明白了,“士为知己者死。”
既然策反不行,那就得用别的手段了。
她说:“你把那勾戟给我看看。”
萧屿挑了把给她:“就是这个东西。”
许清凝拿起来掂量几下,“比看起来要轻便很多。”
萧屿:“因为里面是空心的,还可以两头伸缩。”
其中一头用来缠绕对方,另外一头用来进攻。
“要打造这样一批兵器,起码得大半年。也就是说,哈鲁很早之前就想着对付我们了。”
许清凝把勾戟放下。
萧屿:“没错,他事先研究过我方惯用的兵刃,再打造出完全相克的武器。”
许清凝摸着摸着,忽然有种熟悉感,这与她前世看见的刑具很相似。
“不,这不是哈鲁做的。”
萧屿:“什么?”
“是楚琼。”许清凝顿时想到了,“一定是楚琼给他们设计出来的!”
怪不得楚琼会离开北凉跑到河西,原来他早就给赫连庸留了这手啊。
“楚琼……”
萧屿最后一次看见楚琼,是在鬼面城。
他知道这个人没死,也知道这个人是许清凝的噩梦。
“楚琼还在北凉吗?”
“我在河西见到楚琼了。”许清凝隐去了过程,“但是,又让他给跑了,现在是生死未卜。”
许清凝去河西,萧屿自然是知道的,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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