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皇帝的病情,萧惟璟面无表情,“自得知太子服用阿芙蓉成瘾,他就知道自己吃的丹药里有此药,这几天一直都在戒。”
想戒谈何容易,百爪挠心的,越戒越想,越想越难受,加上急愤情绪不断累积,身体终是撑不住了。
萧惟璟若有所思,“阿宁,心疾能治好吗?”
“有些可以,但很少。”像皇帝这种,是不可逆的伤害。
沈宁不由打量,他是心软还是自责?
谁知萧惟璟突然失笑,“你可知道,他屡次派人给本王下毒,而且是一剑封喉的剧毒。
哪怕到现在,你替本王洗清了身份嫌疑,他可曾有几分内疚?
本王依旧是上不得台面,是他耻辱的存在。”
沈宁心疼,将他搂在怀里,“有些感情强求不来,既然让你痛苦不如当手中沙扬了它,哪怕天下人都不爱我们,我们也得爱自己。”
萧惟璟没说话,疲倦的他在她怀里睡着了。
宫里没再召沈宁进宫,老皇帝的病由杨大人跟进。
太医院使出浑身解数,太后拒绝了后宫嫔妃们的心意,亲自下场照顾皇帝。
一个月后,废后诏书出来了。
皇后摘掉凤冠,被打入冷宫。quai.c0m
太子被禁足东宫,花了三个月戒掉阿芙蓉。
皇帝身体日渐好转,就在所有朝臣都以为太子风波过去时,谁知皇帝突然下诏书,罢黜萧君郡的储君之位,即日押入宗人府。
得知消息时,沈宁正跟长公主吃火锅,差点没惊掉下巴。
长公主见她惊讶,不由解释道:“毕竟是一手培养出来的,废黜之事,皇上本来还在纠结。他本来想给太子最后一次机会,临时起意去了东宫,想来场父子促膝长谈,看能否再拉一把。”
老皇帝突然造访的,而且禁止东宫奴才通传,殊不知害得他心疾差点再次发作。
萧君郡戒了阿芙蓉不假,可回到东宫却备受打击,母后被废,后院女人对他心生二意,朝臣孤立撇清关系。
阴郁日积月累,终日以酒消愁,再次复食阿芙蓉。
老皇帝进来时,萧君郡正在吞云吐雾,衣衫大敞不说,还搂着后院妻妾一块吸,那个叫热闹……
气得老皇帝当场拔剑,差点没戳死他。
忍无可忍,回到宫就发出罢黜诏书,将其押入宗人府,就在那生老病死吧!
长公主心情甚好,“皇帝身体抱恙,皇后被废,太子罢黜,后宫跟前朝热闹无比。”
试问哪个皇子不蠢蠢欲动,这些时间没少到皇帝跟前表孝心。
唯独萧惟璟,平时如何,现在依旧。
几人欢喜几人愁,就在萧君郡被关押宗人府的当天,皇后在冷宫病逝。
至于真病逝,还是其他原因,又有谁在意呢?她已经不是国母,而是被打入冷宫的罪人。
太子被废,朝野波云诡谲。
不知老皇帝出于何意,他将滇王萧业鸿召了回来。
同样都是戍边封疆的儿子,老皇帝的态度却截然不同,无论萧惟璟做得多好,他从始至终都没考虑将他纳为接班人。
反倒是萧业弘,论军功或治理之才,以及手里握的兵权,麾下将领的带兵本事,都不是萧惟璟的对手。
奈何,他有好的出身以及老皇帝的偏爱,让出身就是原罪的萧惟璟压根没得比。
这次回京,萧业弘拖家带口,摆明短时间不会回滇境。
全凑堆了,估计比过年还热闹。
“娘。”糖糖爬过来,往沈宁怀里扑。
三只已经开始牙牙学语,吐字不是很清楚,但胜在凑堆热闹,咿咿呀呀的,倒是学得快。
沈宁不厌其烦教着,当女儿张嘴喊“娘”的时候,心都要融化了。
别看糖糖最小,却是最先开口的,哥俩身体敦实却跟傻大儿似,啊啊叫愣是不会喊娘。
女儿开口,萧惟璟顿时来了兴趣,抱着糖糖不松来,“来,叫爹。”
糖糖咯咯笑,嘴里吐着泡泡,“……爷。”
萧惟璟傻眼,“你叫我什么?”
沈宁在旁边笑得肚子疼,“叫你爷爷呢。”
萧惟璟蹙眉,女儿长得奶乎乎的,但脑子好像不行,该不会在沈宁肚子里憋久了窒息伤到脑子?
他不停拿手指逗她,发现女儿眼睛滴溜溜转,不但反应还很可爱,压根不像小傻瓜。
萧惟璟严重怀疑,“阿宁,是不是你故意使坏?”
沈宁差点啐他,“叫你爷是瞧得起你,连女儿都嫌你老牛吃嫩草,差着辈呢。”
什么叫老牛吃嫩草?他不过大她几岁,常年在北境磨砺,皮肤显得麦色而已,跟京城那些肤如缚粉的小白脸大不同而已。
他这叫男人味,她以前还说喜欢,谁知一回京城就变口味。
呵,女人。
吃味的萧惟璟不信这个邪,一整天都在逗三只玩,“来,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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