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朱允炆再度勃然大怒，吴裕泰吓得连忙将脖子缩了起来，整个人更是深深地伏在了地上。
“殿下息怒啊！”
“属下手下的这个小侍卫，的确是这一批新人里，最能让人信得过身手也相当不错的一个了。”
“原本今晚，方小无就没有跟在朱允煌身边，结果后来，就连马三保也不知所踪。”
“而更妙的是，朱允煌那小子竟然选择自己走路，并没有乘坐一贯出行用的那辆马车！”
“那小侍卫认为这是个绝佳的机会，所以才趁着朱允煌途径玄武门外的那一片巷子时，向他出手……”
吴裕泰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朱允炆忍不住更加生气了。
“好啊，天时地利人和，如此绝佳的机会，你的手下竟然还搞成这个样子！”
“你自己说，你的手下是不是饭桶！”
“你自己是不是饭桶！”
吴裕泰垂着脑袋，淡淡叹了口气：“殿下，犯错要认，挨打要立正！”
“这一次的确是属下与属下的下属失职，属下知罪！”
“可是我们千算万算，却根本没想道，朱允煌那小子竟然还懂武功！”
听到吴裕泰的话，朱允炆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朱允煌那小子竟然懂武功？”
“笑话！”
“天大的笑话！”
“他若是懂武功，那我就是这大名独一无二的武林高手！”
“这么长时间了，他懂武功，我怎么就半点都没看出来？”
“你天天跟着他，发现他会武功了？”
吴裕泰摇了摇头，表情十分严肃认真：“殿下，属下并未发现这小子会什么武功。
”所以，这也正是属下先前并没有考虑到的地方！”
“我听手下那小侍卫禀报说，朱允煌那小子虽然略懂些武艺，但实在算不得是精通。”
“勉强侥幸逃脱了那小侍卫的袭击之后，据说朱允煌是拔腿就跑，丢盔弃甲，狼狈极了。”
“这小子若是武艺了得，怕是也不至于怕死怕到这样的地步！”
尽管如此，但朱允煌略通武艺这个事实，还是让朱允炆陷入了震惊当中。
这家伙身上究竟还有什么秘密，是自己先前根本就不知道的？
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可朱允炆今日发现，自己对朱允煌这个宿敌，竟然知之甚少。
这让朱允炆的脸色不仅更加难看了。
见朱允炆神色逐渐变得凝重，吴裕泰还以为朱允炆是担心东窗事发，牵扯到他的头上，于是便急忙出声安慰了起来。
“殿下，您放心！”
“我那手下也算是聪慧，知道此次偷袭不成，并没有一再追捕。”
“反而他还特意在现场留下了别的证据，有意误导朱允煌那小子，让他以为此事是那些对他不满的富商干的！”
“殿下，这一次是属下的疏忽。”
“属下向您保证，以后绝不再犯同样的错误！”
“之后只要出手，必定会带着朱允煌的脑袋来面见殿下！”
见吴裕泰说的十分诚恳，朱允炆铁青的面庞总算是恢复了几丝颜色，口吻也有些松动了起来。
“行了，别跪着了，起来说话吧。”
吴裕泰受宠若惊，急忙从地上站了起来，一面鞠躬，一面坐在了朱允炆随手指着的一把椅子上。
“吴裕泰啊，你选的这个小侍卫是刚刚进宫不久吧？”
“怎么样？靠不靠得住？”
“若是太年轻的，别怕是个心性未定，喜欢到处乱说的……”
吴裕泰就跟朱允炆肚子里的蛔虫似的，当下就明白了朱允炆的用意，点头道：“请殿下放心！”
“这小子毛手毛脚，虽然心思到还算挺细，但是伸手却还差了些。”
“竟然就这么让朱允煌那小子跑了！”
“属下会找个由头，治他个死罪，让他无声无息地从宫中消失的。”
朱允炆点了点头，颇为赞赏道：“既然以后跟踪的事情不是你亲自办，而是挑选你的手下办，那就勤换着些人吧。”
“这活儿累人，总挑一个人干，难免分身。”
“多找几个人，反而效率会高些。”
朱允炆并未将话说明白，但吴裕泰却领悟的十分透彻。
这些手下不能一次用的太久，以免这人会在不经意间泄露了殿下的秘密。
用之即弃，才会让这些人永远地闭上嘴，保守住秘密！
“是！”吴裕泰站起身来，向朱允炆深深地做了个揖。
窗外，漆黑的天幕下疾风正劲，似乎要将二人的秘密裹挟进风中，随着被揉碎的乌云一起消散无踪影。
～～～
翌日，晨起。
经过了一夜狂风的吹拂，这一日碧空如洗，天空湛蓝无比，一望无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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