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人注视着琅恨天的倒下。
“这下子,雷罡山又能够有趣一点了,你说呢老大?”
说话的是一名青衣弟子,在他旁边,另一名身着青衣,面色颇为英俊的男子,感到不置可否,只是眼瞳微微缩了缩。
“呵呵,他的路还有很长,现在说这些还为时尚早,并且。。。。。。”这男子盯住琅恨天,仔细探查着,“他的根基伤得很深,想要完全恢复,恐怕。。。。。。”
“你们几个,还是散了吧,登天阶到此也算结束,这苍生殿前,还是不要待太久比较好,高处不胜寒啊。”
众人回头,发现说话者竟是宗庆书。
“原来是庆书师兄,师兄说的是,我们的修行已耽搁了不少时间,这就应该去了。”
说完,那面容俊俏的男子再不多言,笑了笑,当即带着四五名青衣弟子离去。正在他转身时,那双鬓的发丝飘起,露出下面一块钱币大小的胎记,很是醒目,但转瞬又被掩盖住。
宗庆书目送他们离开,随后又将目光落到琅恨天身上。
琅恨天在猛地咳了几口血后,彻底地晕了过去,崔月澜想要上前,没料到却被梦南浔拦住,将琅恨天护在自己身旁。
“他是因为你们才成了这个样子的,你们还想要怎样才干休!?”
直到雷云莺赶来,她才让开,任由对方将其揽入臂弯内。
“小天,你怎样了,你说句话,哪怕睁开眼也好!”雷云莺在拼命地摇晃着,可惜琅恨天的眼没能够如她所愿睁开。
最后,还是在熊再鹏的指挥下,琅恨天被抬走,去了济世斋内接受治疗。很快,所有人都散了,只留宗庆书和苏我铭。前者淡淡地瞥了后者一眼,似乎对他还站在这里有些不解。
“苏我铭,宗门里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去办,你却还傻站在这里,是要我把你抬下去吗?”
苏我铭没有接他的话,只是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越来越近了。”
宗庆书没有听明白。
“你说什么?”
对方看了他一眼,眼神显得有些陌生,仿佛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苏我铭。宗庆书没有听到回答,等他再想要出言询问时,对方已迈开步子下了山。
苏我铭的背影在他的眼中渐行渐远,那一袭紫色的劲衣,在宗庆书心中来回摇晃。
时间过得飞快,门庭前的树上,叶子不知不觉地就开始变黄了,有些树叶终于撑不住,无力地坠落下来。
树下的石桌旁,坐着一个孤单的身影。
现在,离登天阶已过去了一个多月,琅恨天的生命力很顽强,这是熊再鹏的评价。他浑身的伤势好了有七七八八,只是还需要调理。
“咚”地一声,他用力地将一拳砸在石桌上,震得面前的汤药都差些洒出来。
“啊,可恶!”
琅恨天将仍旧缠着绷带的手死命捶打着石桌。听到他的怒吼声,屋内的雷云莺急忙跑出来抱住他道:“小天,你这是何苦呢,听奶奶的话,先把药喝了。”
说着,雷云莺端起汤药,送到琅恨天的嘴边。
他想发作,但忍住了,因为琅恨天不愿再见到自己亲近的人为自己难过。
浓浓的药液淌进喉咙,尽管很苦涩,但这么多天来,他已习惯了这滋味。
“云莺奶奶,我真的。。。不能够恢复了么?”
后者的手抖了一下。
“怎么会呢小天,你要相信熊长老的能力,除此之外,其余的长老们也都会尽力帮你,所以你自己一定要。。。。。。”
“我想出去走走。”
琅恨天撇下这句话,拖着还有些酸痛的身子出了院门。如今正是一天的好时候,满山上下尽是弟子在修行操练,不知道是因为自卑,还是想要图个清静,琅恨天选择的总是很偏僻的路线,尽量避开人群。
最后,他找到一幽静之处,无人打扰,自己躺在松软的草地上,入眼是星星点点透过树叶间的散碎阳光。在登天阶之后,琅恨天意外地发现,自己竟感受不到体内灵魂的力量,它仿佛就此消失,哪怕一丝一毫,都再难以察觉。
可没有灵魂,自己又怎能还活着?
这令他不敢相信,只是一个多月以来,不管他怎样努力,都无济于事。吃了多少药,用了许多偏方,都没有复苏的迹象,最后的结果让他深受打击。
“难道我就要止步于此了么?”
琅恨天看着自己缠着绷带的手掌,现在就连握紧拳头都做不到。寂静的树林中,一棵树突然震动了起来。琅恨天保持着出拳的姿势,心中久久难以平静。梦南浔在他伤势好转后就急匆匆地离开了,也没有说过要去哪里,何时回来,她会不会有治好自己的方法?
当然,这只是最好的情形,而他现在心中所痛恨的,是自己那一开始的决定,即使是登上了天阶又如何,即使拥有了进入雷罡山的资格,又如何?
一个废物,终究是废物,什么用都没有。
入秋的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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