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见过王妃!”
云湘滢刚刚被恒卓渊抱下马车,就见冷玉和念柳两人,神情激动的跪倒在地。
云湘滢也微微红了眼眶,说:“快起来。”
“王妃,您终于回来了!”念柳神情欢快的说道:“奴婢就知道,殿下一定会把您救回来的!如果不是殿下不准,奴婢和冷玉也一定会去寻您……”
念柳的话尚未说完,就被身后的冷玉,给戳了一下。
念柳不满的回头,瞪了冷玉一眼,冷玉则是给她使了一个眼色,继而往恒卓渊那儿,偷瞄了一眼。
愣了一下,念柳这才反应过来,她居然当着殿下的面,向王妃告状!
“殿下恕罪!”念柳急忙请罪道。
恒卓渊扫了她一眼,并不开口说话,只是轻轻的将云湘滢放在了地上。
而云湘滢左右看了看,出声问道:“念柳,萱草呢?怎么没看到她?”
云湘滢这句话一问出来,周围顿时就是一阵安静。念柳抬头与冷玉对视一眼,又齐齐的垂了头。
恒卓渊这才想起来,他忘记把萱草的事,告诉云湘滢了。
云湘滢见念柳不回答,心中更是疑惑,又问:“萱草是不是,还在为二宝的夭折而伤心?”
“王妃……”一向爱笑的念柳,也笑不出来了,见到云湘滢的兴奋,也瞬间消退。
她看了看云湘滢隆起的腹部,担忧的咬唇不语。
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云湘滢微微蹙了眉,转头看向恒卓渊。
恒卓渊轻轻牵了云湘滢的手,将她扶坐在椅子上,这才说道:“是我忘记和你说了,现在就告诉你,好不好?只是,我希望你听了之后,不要太过激动。答应我,好吗?”
云湘滢心中的不祥之感,就更加强烈起来。
缓缓的深呼吸了几次,云湘滢点头道:“好。你说吧。”
恒卓渊的目光,盯在云湘滢的面庞上,留意着她情绪上的细微变化,将萱草偷取九龙玉佩之事,告诉了云湘滢。
听过之后,云湘滢有些难以相信。
萱草可是她刚刚回京之时,就跟在她身边的丫鬟,比冷玉和念柳她们都要早。
她待她不薄!
“香湘,你答应过我,不会因为她激动。”恒卓渊也轻轻皱了眉。
如果不是云湘滢问,他是不想在此时,告诉云湘滢这件事的。
云湘滢点了点头,问:“萱草在哪儿?”
恒卓渊抬眸看向清寒,清寒立即回答道:“回王妃,萱草……在地牢里。”
“我想见见她。”云湘滢如此说道,抬起的眼眸中,有着一丝丝的执拗。
恒卓渊点了点头,命清寒把人带出来。
他可不想让云湘滢,去地牢那种地方。
一刻钟之后,云湘滢走进一间偏厦,便见到了萱草。
萱草身上可能是有人给收拾过,衣裙不鲜亮,却也很整齐。只是,许是吃尽了苦头,又在地牢中,不见天日多时,萱草的脸色极为苍白,苍白的仿佛随时都会死去。
“萱草。”云湘滢开口唤了一声。
而原本无力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萱草,在听到云湘滢的声音之后,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
萱草缓缓抬起头,看向了云湘滢,眼神中竟是满满的恨意!
被萱草眼中的恨意所惊到,云湘滢情不自禁的,缓缓后退了两步,手指在腹部轻轻的拂过。
她不再是一个人,她需要护佑自己的孩子。
而萱草显然也留意到,她隆起的腹部,先是吃了一惊,继而笑了起来,笑声中隐含嘲讽之意。
云湘滢没有出声,默默的听着萱草的笑声,直到萱草再也笑不下去,笑声停歇下来,她才缓缓开口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萱草反问,声音中再无从前的恭顺与谦卑。
“对,我问你为什么?我自问待你不薄!”
萱草又笑了一声,声音低沉如喃喃自语一般,说道:“是啊,待我不薄。把我从嬷嬷的打骂中救下来;把我带到身边,做了贴身伺候的丫鬟;出嫁到王府,也带着我和二宝;在王府中,甚至有一个单独的院子,给我和二宝居住;一次次救下二宝的性命……”
一旁的念柳,拼命的压制住,自己想要一脚踹过去的冲动。
她还知道,王妃为她和二宝,做了这么多事情啊?
王妃何止是待她不薄,分明是于她有再造之恩!她居然还如此的恩将仇报!
而萱草说到最后,又是大笑了起来,笑到嘴中溢出一缕鲜血来。
她恨恨的望着云湘滢,声嘶力竭的喊道:“待我不薄又如何?这就是你们云家,杀害我爹娘,让我自小孤苦伶仃,还要替你在映月庵里,日日念经、抄写经书,吃苦受罪的理由吗?”
闻言,云湘滢瞬间睁大了眼睛!
好半晌之后,云湘滢问道:“你……你是玲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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