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笼缓缓向她张开,明明出口就在身后,可是顾夏的脚步却移动不了分毫。
男人冰冷的手掌抵着她的腰,只用了一点点力气,就将呼吸困难的女人推了进去,又在她站不稳将要摔倒的时候,锢住细腰,将人卷回了怀里。
另一只手轻巧地将门带上。
室内一片黑暗。
黑暗中,一只冰冷的手准确无误地摸上了她的脸。
男人忍不住轻声喟叹,“怎么又哭了。”
他指尖沾了她的泪水,抬到唇边,伸出舌尖,像在品尝琼浆玉露,暗处的表情餍足。
而后,他才不走心地安慰道:“别哭了,宝贝。”
“我说过的吧,如果你离开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可是……我的生活才刚开始变得有意思一点,我舍不得死,你也舍不得吧。”
顿了顿,他的声音愉悦起来,“所以,我会帮你的。”
说罢,陆北反手打开了灯。
他摇了摇顾夏的手,得不到女人的反应,觉得无趣,独自在房间里踱步,四处欣赏。
“你看,这就是我们在景镇的家啊,我将那里的每一件家具,每一块地板都运了过来。”
他深呼吸,冲她炫耀一般张开双臂,“你闻一闻,这里面还有你的气息呢。”
陆北像个孩子一般,打量够了,才想起来招待客人,“坐啊。”
顾夏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坐在了沙发上。
自从进入了这个房间,顾夏变得像个牵线木偶,随着陆北的话一令一动,眼中都失了神采。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聊一聊了,你今天带着那份对我不利的信,出现在那对母子身边,你不说我也知道,是听了秦尧之的挑唆吧。”
他好奇地凑过来,“你怎么这么听他的话啊,我们五年的情谊,你不过一个才认识了几个月的男人吗?顾夏姐姐,你怎么这么狠心呐。”
“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他像世界上最温柔的情人,热气喷洒在她的耳垂,“他有像我这样离你这么近吗?”
“不对……你怎么不说话?”观察着顾夏的神情,他的表情紧绷起来。
不需要顾夏回应,他一个人就能唱完一出涵盖了喜怒哀乐的独角戏。
“他拥抱你了吗?亲吻你了吗?脱你的衣服了吗……还有。”他的手忽然动了。
顾夏瞳孔瞬间紧缩,“别——”
“你们做过了吗?”
他的指尖堪堪触碰到她,顾夏头皮轰然发麻,一丝的准备也无,俯身干呕起来。
她的表情好像快要死了。
可是陆北依旧不满意,他逐渐发了狠,神经质地反复询问这句话。
男人的力气太大,不过转息之间,她的心理防线已经节节溃败。
他一手很轻松地制住她,敛着眼神,喜怒都藏在浓密的睫毛下,“不如我自己检查一下好了……”
“不要。”
顾夏像一只被甩上岸的游鱼,在太阳的炙烤下,绝望地挣扎着。
在陆北准备好的前一刻,她拼命按住他的手,突然尖叫起来。
“做过了!”
顾夏失声哭了起来,破罐子破摔,“我们不止做过了,五年前我们就做过了。”
陆北霍地停手。
他的表情闪过一丝无措。
“你……你说什么?”
自己问了,得到答案,却又不想相信吗?
顾夏被他这副表情逗得都想笑了。
五年前……早在被陆北缠上之前,她曾经跟另一个男人耳鬓厮磨,**苦短。
另一个男人……是秦尧之。
是秦尧之啊,秦、尧、之。
是了,现在不是五年前了,现在她重新拥有了秦尧之。
她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从中汲取到了莫大的慰藉——然后睁开眼睛,哪怕一身狼藉,她脸上没有丝毫情感。
“陆北,我们早就在一起了,不是你强迫,谁愿意陪你玩这种岁月静好的游戏。”
男人已经怔住了,表情由于过份呆滞而显得无害。
他长久地失语,似乎不明白,自己原本只是在气头上,抱着恶意问问,却不想,求仁得仁。
“你真的懂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什么是……情不自禁吗?”
“别说了。”
可顾夏从他的反应中得到了莫大的快感。
有一种割裂感无时无刻不存在在陆北身上,时而他是这个世界上最疯狂的病娇,能拉着一切他在意的抑或是他讨厌的人共赴地狱。时而他又像个单纯的稚子,在他认定的领域,一直快活地、想当然地活。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饱含报复的恶意,“你还不知道吧,秦尧之回国的那一天,我就是专门去见他的,我就知道,我们之间缘分未尽。你猜得不错,他对我有兴趣,哪是因为旧情难忘,而我也甘心,再次回到他身旁。”
她冲他微微俯身,“陆北,哪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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