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算起来,自从永禄九年(566年)上洛以来,也有年半的功夫了。这段时间里面,大部分时间都呆在近畿,山城guo与和泉guo各半。而回尾张和美浓,分别只有次而已。
接下来,平家要着重于淡lu岛,乃至四guo的攻略,而织田家也会开始计划在南近江筑城,那么以后可能每年也未必能回尾张次了。反倒是在和泉guo,暂时站得很安稳,信长好像时半会也不会有什么转封之类的念头,所以平汎秀干脆决定,在岸和田城新建座平家的菩提寺,免得要回老家祭拜灵位。当然尾张政秀寺,作为信长亲自监管建造的寺庙,也不会轻易拆了,肯定是留人看守照应的。
出于各种原因,同武家有多个墓所,也属正常。此事汎秀当然有权做主,顶多向信长通报声,再与庆次打个商量即可。但新建菩提寺的事,可不能怠慢——至少表面上绝对不能怠慢。现任家主势必是要亲自到场,配合着禅师们起,将祖宗灵位“请”过去的。故而他方面让阿犬带着家人收拾行装,另方面本人还有额外去趟尾张春日井郡的故籍地。
好在时间还是挺宽裕的,因为本来就专为接家人而来,无事可做啊。
除了——拜访趟竹中重治与虎哉宗乙,了解言千代丸的学习状tai,顺便再问问别的些事qing,这个重要xing还要安排在去尾张的前面。
所以平汎秀就特意走了趟崇福寺。
这次竹中和虎哉没让他白费时间,而是早早备好了茶席,在和室nei迎候。
因为大家都清楚,平门马上就要搬家去别的地方了,如果要谈些紧要的事,那也只剩下今天的会了。
和尚与隐者都静静地等着汎秀先开口,而他却连着喝光了三杯茶水,才慢悠悠问了句:
“话说,我回来之前,主公特意叮嘱,定要我把言千代丸带去和泉,此事实在难以理解,位能否为我解huo?”
言者所言,并非听着预料当中之事,所以两人不免稍有诧异。但这点诧异瞬间就消失不见,竹中与虎哉悄然对视了眼,后者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来讲。
于是和尚开口道:
“此事倒也不复杂,主要是与织田家的几位小殿下有关系。”
“竟是这样……”汎秀闻言皱眉,“难道犬子与几位小殿下之间,产生什么不愉快的回忆了吗?”
小孩吵架打架,听起来常见。但汎秀心知言千代丸这孩子向喜静不喜动的,不至于闹出这种事来。况且两家的孩子算起来是表亲呢,家长们理应引导其友善相chu才是。
不过万要是哪里不对,莫名其妙就跟织田奇妙丸(后来的信忠)弄出点积怨来了,那还真的挺不好chu理的。
“不愉快的回忆嘛……这要对谁而言了……”对这个问题,虎哉宗乙没作回答,反而暧mei地笑了笑,“其实令郎与小殿下们相chu得很好。”
“如此说来,事qing坏在何chu?”
“坏在,有时候,不免相chu得太好了点。”
“太好了点?难道是……”
“看来您虽然远在和泉,但猜得却极为准确啊。”
随着和尚的解说,汎秀渐渐了悟。
美浓崇福寺与岐阜城隔得很近,只有十余町(到公里),所以平家眷搬到美浓以后,言千代丸也不用在“住读”,放学之后就能回家休息了。
同时他也获得了更多与同龄小朋友们起玩乐的会。而不仅仅是跟汎秀指定的几个侍从厮混。他最主要的两个新小伙伴,个是信长最宠爱的长女五德姬,另个是信长不怎么喜欢的三子三七丸(也就是后来的织田信孝)。
五德姬生母早逝,父亲又娇惯,故而像她姑姑阿市当年样喜欢舞刀弄枪,至于横行霸道,肆意妄为,更在阿市之上。汎秀以前也听阿犬说过,这个无法无天的小公主,可是经常撵得哥哥弟弟们到chu乱跑的。
只是不知道,她怎么就和言千代丸能聊到块去,还隔三差五的,跑过来起听虎哉宗乙讲课,装模作样地学点文学礼法。
至于织田信孝,却是因为不受宠,身边防护不严,因而才也有很多会到崇福寺蹭课旁听。这位小殿下脾xing倒是与言千代丸很类似,见如故,也是理所当然。仅是这两人也就算了,关键还带动池田、河尻等好几家的孩子,形成了个小团体。
织田家的嫡长子奇妙丸,以及嫡次子茶筅丸,都被看管得很严,没什么会跟亲戚家的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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