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的心忽然有些疼,闷闷的,堵堵的。>
也是呢,像妖孽这般聪明绝顶的人,虽看不见她和原主间的极限拉扯,但他一定感受到了什么。>
他这般傲娇的人,先前不曾透露一分,此刻竟坦言患得患失,想是这几日为了她真的急坏了。>
梨花眼圈微微发热,她什么都不怕,却怕她路过这个世界,她的离去雁过无痕,无人会记得她。>
可是现下她知道,至少还有一人牵挂她。>
何其有幸能遇见这样的一个人,那她更得珍惜自己的小命了。>
梨花用力回抱,将脸埋入他的腰腹中:“玉先生,让你担心了,这次是我不对,我会好好学着的,给我些时间好么?”>
她会好好学着信任妖孽的,但她也绝不是金丝雀菟丝花,遇事只会一味哭的软弱之人。>
她想成为和妖孽并肩的人。>
尉迟恭笑容徐徐绽放,轻启双唇答应:“好。”>
他知晓小贼明了了他的心意,也知晓小贼在回应他,如此已是满足。>
梨花却觉得还不够,她稍稍用力挣开怀抱,抬头招手道:“玉先生,你靠近一些。”>
让人弯一弯腰,她坐着够不着。>
尉迟恭不明所以俯身过去,才问出“怎么了”三个字,便戛然而止。>
眼前人的俏脸越来越近,尉迟恭瞳孔放大,心漏一拍,很快被柔软的双唇吻住。>
梨花伸手搂着他的脖子,主动亲吻过去。>
尉迟恭胸口滚烫,抱着人反客为主热烈拥吻起来。>
这三日来的煎熬,随着这一吻慢慢散去,心真真正正落到了实处。>
好半晌后,二人才分开。>
梨花气息有些不稳,眼眸熠熠生辉地问:“你说同你一道看国泰民安,山河无恙,人间皆安,我一直记在心里,今生今世时光变迁,君不弃,妾不离,你看我就在这里,在你身边。如此,玉先生还患得患失么?”>
只要妖孽不变,她便不变。>
以前总想跑路的念头,此刻起梨花愿意摒弃,为这个帝王安了他那颗患得患失的心。>
尉迟恭看她桃花眼水光潋滟,无比认真的模样,唇边笑容不由徐徐扬起。>
这个小贼啊,他说她隔了山海,她便告诉他,她就在身边不离不弃。>
他说患得患失,她便以实际行动让他感受到了她的真实。>
这样的小贼实在可爱,让他爱到了骨子里去。>
他执起梨花的手放在胸口,笑着道:“还不够,朕的心需先生日日这般抚慰,直到白头。”>
说着他再次吻住眼前的女子——今生认定的人,唯一认定的人。>
华芳殿的院子内。>
苏思茹对李姑姑单方面的殴打,连一向淡然的谢妃都惊动了。>
谢妃听到凌厉的求饶声,出来看了一眼,听说是偏殿的人被外人诬陷了,苏思茹正在惩罚,她才重新回去。>
主殿的人目瞪口呆,心有戚戚,完全不敢置信看着眼前的一幕,他们头回看到苏思茹如此彪悍的一面,尤其芳姑姑。>
芳姑姑只知道苏思茹这人喜欢折腾,总闹得华芳殿鸡飞狗跳,人有点混不吝。>
她顶多就见过苏思茹罚捶丸马吊两个小太监,从没见过苏思茹上手打人,实在太凶悍了。>
瞧瞧,人拿着跟细细的竹鞭,一鞭一鞭打下去,狠狠道:>
“……难怪那日找你不见,翻遍整个尚宫局都找不着,原是去陷害武梨…武昭仪了,岂有此理,这几鞭便是替武昭仪打的你,她要是有事,便不是我,也自有人弄死你。”>
“现下你还敢诬陷击掬了,是想通过诬陷击掬来害我吧,在胡公公眼皮底下便敢诬陷人,谁瞧不出你那点小伎俩,死不悔改,翻了天了你,不抽你一顿接下来还敢诬陷人。”>
“哈,只是听着像?这些时日我同击掬日日去见你,教你规矩,教你做人,她的声音你会认不出来,骗鬼呢,罪加一等!”>
李姑姑不断叩头求饶,完全无用。>
苏思茹这三天郁闷坏了,担心自己粗壮的大腿出事。>
一路跟武梨大佬套近乎打好关系,她容易么她。>
而且武梨大佬不单单是她的大腿,人聪明仗义,腹黑狡猾,有情有义,深得她心,是她在这宫里最崇拜最喜欢的人。>
所以看到李姑姑,见她诬陷击掬,又无意中听李姑姑说她手上的伤是梨花弄的,说着漏了嘴,牵出了诬陷梨花的事。>
苏思茹是怒火中烧,寻了根细细的竹鞭一脚把人踹跪到地上,一鞭鞭抽打。>
芳姑姑看得心惊肉跳,实在看不下去了,问胡非非:“大人不拦一拦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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