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取过一件淡青色的衣衫劝道:“给他换件干净的衣衫吧。”
司马衷猛地转身看我风目中的恨意让我不自觉的后退
“稽绍为什么会来?”他再一次重提这件事细长的眉毛拧着薄薄的嘴唇讥诮的勾起:“朕特地命稽绍留下稽绍又怎么会来?”
他在怪我他又自称是朕这一个称如同一把刀割开了我们共同的过去现在他是皇上不是司马衷。
我的心慢慢凉下去:“你什么意思?”
“稽绍从小只读圣贤书是个死心眼。”司马衷盯着一边双眼通红的酸菜脸上闪过一丝阴郁:“我让他留下他一定会留下可是他来了汤阴死在这里!”
司马衷的眼神悲痛莫名:“那些年我是陪着稽绍又何尝不是稽绍在陪我?那是稽绍美好的回忆又何尝不是我的?”
司马衷的目光在我脸上打晃转向一边低垂泪的酸菜低声说道:“从今日起酸菜是稽绍的妾侍。”
“你想干什么?”
“这是我欠稽绍的。”司马衷目光冷冷的看我:“你以为李小白只是个普通的刺客吗?他真名叫做李飞白现在在四川造反的就是他。”
“他没死?”一边的酸菜目瞪口呆完全失去了反应能力。
“他自然没死!”司马衷的眉毛拧着“这样一个素有雄心的人又怎会轻易死去?你以为他当日为什么要来洛阳?为什么要执意挟持你?”
我禁不住又后退几步难道这里面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他没死这里面可有酸菜的功劳呢。”司马衷没有解释。狭长的眼睛眯起眼神如刀锋利地扫向酸菜:“若不是稽绍求情。酸菜又怎能活下来?酸菜能活下来就是因为她是稽绍未过门的女人。”
酸菜还是一动不动。我道:“稽绍已经死了。”司马衷这是怎么了?竟然要酸菜嫁给一个死人。
“是啊稽绍已经死了他死是为了酸菜他临死都不愿勉强酸菜。”司马衷不胜感慨突然话锋一转。变得凌厉逼人:“可是我不能让稽绍这样离去!”
“我不能让稽绍生前孤单死后无人祭奠我更不能让他用命换来的女人嫁做他人妇!”
“酸菜遵旨。”酸菜过来磕头“请陛下允许酸菜为夫君换件衣服。”
司马衷没有说话酸菜抱走稽绍。
“司马衷……”我刚要开口司马衷地猛地扭头“你走吧……”双手握成拳头似乎在竭力抑制着愤怒。
“为什么!”我忍不住愤怒了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吵架。现在又要将我送走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说是和稽绍在汤阴遇上的我相信了……”司马衷地语气平淡。不带一丝情感:“可是刚刚稽绍提到了六颗帝玺。”
“那又怎样?”我呆呆的问道。
“那又怎样?”司马衷提高嗓门:“你到底有没有心?就是为了这六颗帝玺他才千里迢迢的跑来汤阴。最后又是因为这六颗帝玺。他才送命在这里!”
天上飘着细细的小雨司马衷眼中掀起狂风巨浪。可是他只是静静的看着我任由那风浪滔天将他吞没他也只是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再睁开眼时已变得平静无波就像看着一个毫无相干地人:“算了你走吧回洛阳去吧。”
我的眼中酸涩不堪心中一片剧痛他说你有没有心他说他不想看到我我咬牙翻身上马却又不甘心的问道:“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那六颗帝玺是我亲自藏起来的藏在一个只有你我知道的地方。”司马衷的声音轻轻的传来带着浓重的失落。
“你在怀疑我?”我握紧马鞭细细的尖刺刺进我地手心我只是紧紧的盯着他。
“让我先静静。”司马衷闭上眼睛不再看我。
他的声音透着疲惫和厌倦一下子将我强作地镇定击垮。
小雨缠绵的落下他地梢面上全是水珠仍是那么美丽我用力地咬住下唇丝丝血腥飘散进齿间我丝毫不觉得痛只是觉得冷这个人是我的爱是我地依靠可是他甚至不愿意再看我一眼就这样定了我的死刑。
甚至现在连我要离开他也不愿意看我一眼。
狠抽了一下马鞭小红马一声长嘶带着我离开了这个让我伤心的地方。
骑了一阵小红马慢了下来不远处的小村庄有袅袅的炊烟升起飘散在黄昏的雨丝中。
刚才愤怒中一阵狂奔现在停下来立刻觉得很冷衣服湿答答的贴在身上肚子也开一抗议的叫了起来这一天生的事情太多我早已经又饿又累了。
那阵阵炊烟如同热情的手臂邀请着我前去那儿有热腾腾的饭菜那儿会有温暖的床铺那里有淘气的孩童还有慈爱的母亲。
一想到这里赶紧朝着村庄急进一进去才现不对。
这儿满地的尸体有青壮年男子的多是些老人和孩子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老人们的苍苍白孩子们幼小的身体苍白的面颊满地的鲜血还有倒塌的房屋交织成一副惨烈的画面。
许多房屋的门窗仍在冒烟我刚刚看到的不是炊烟而是在焚烧房屋。
这儿到底生了什么事?
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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