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狗崽子,这家伙看来是死了!”
恍惚中,仿佛听见有人话,耳边轰隆隆的雷声和雨声,一阵刺痛从全身传来,方至元睁开双眼,只见自己在一个大殿里,外面下着大雨,这个大殿破的不像样,半边全都塌了,可以清晰的看见外面大雨横流,断裂部分裸露的砖头仿佛野兽的牙齿,方至元扭头看看自己躺的地方居然是在神像前面,头顶上仅剩的瓦片刚刚好挡住雨水,可是即使这样身上还是被淋得湿透,一双冰凉的手在自己额头摸了摸,方至元扭头一看只见旁边站着一个男孩,男孩披着一件破麻衣,瞪着一双大眼睛,看方至元在看他,收回手在怀中那只大眼睛猫头上摸了摸,猫显然是冻坏了,缩在男孩怀里一动不动。
“这是哪里?”
男孩摸摸怀里的猫,转头看了看庙外,也算不上庙外,这座庙本来就一半,方至元随着男孩的目光一看,闪电划过天际,飘摇的风雨夜色里,两座高耸如云的建筑被闪电映照的通明,在这个时代这么高大的建筑不多见,唯一可以同时看见两座这么高的建筑只有一个地方。
“朝歌。”
方至元和男孩同时道,这两座应该是朝歌的鹿台和摘星楼,方至元上次离开朝歌的时候鹿台还没建好,可是现在鹿台已经可以比肩摘星楼了,男孩咧嘴一笑,露出满嘴白牙,黑黝黝的皮肤冻得发抖,方至元看了看头顶,这座破庙里唯一不漏雨的地方就是自己睡得这个地方,地面上水流的河一样,自己睡的地方明显也被人用东西垫高了,虽然浑身湿透,方至元还是感觉心底暖暖的。
“狗崽子,居然没死。”男孩朝方至元笑笑,摸着怀里大猫道。
方至元一听,心底有些不高兴,问道:“子,你叫谁狗崽子。”
“我管我家大猫叫狗崽子,你激动个啥?”男孩摸摸猫,瞥了一眼方至元道。
“明明是只猫,你管他叫什么狗。”方至元心底一整郁闷,没好气的问道。
“他是我家狗崽子,我爱叫狗崽子就叫狗崽子,又没叫你狗崽子,你激动什么,是不是狗崽子。”男孩脸色一冷,笑嘻嘻的对自己怀里大猫道。
“你、、、”方至元听男孩一阵抢白,一时间无话可,想想也不该和一个孩怄气,想不到自己被闻仲一击居然打出几百里外的朝歌,这么强力的冲击自己居然没有死也是奇迹,方至元抚摸一下自己身体,居然有淡淡的紫光闪烁,方至元低头一看醒悟过来,原来是紫绶仙衣,自己和赤精子想冲破十天君包围时,将赤精子的紫绶仙衣扒下来了,原来是紫绶仙衣挡下闻仲那致命一击,可是即使这样,身体好想还是受到一些不可自我修复的损伤。
“呀呀!又是这玩意儿。”男孩看着方至元身上的紫光,惊讶的叫起来,“看着你从天上裹着紫光掉下来,以为是什么宝贝,原来是个人,你是个神仙吗?”
“你见过神仙吗?”方至元淡淡笑笑,感觉自己体内真气一空,胸口盘恒着一道莫名的力量,是自己丹田气息全都消散,身子稍微动了一下,自己全身骨头估计没有完整的了,一下都动不了。
“我见过,不过你这家伙看起来肯定不是神仙。”男孩撇了一下嘴,方至元看看自己浑身像是散了架一样,躺在雨里和死人没什么区别,看着天上大雨道,“前年的时候,大王得罪了上天,导致朝歌地裂,我爹爹在地裂里面死了,当时是一个神仙救了我,我还咬了他一口,现在想想当时他要不把我从我爹身上拉开,我肯定要和我爹一起被地裂挤的尸体都没有吧!”
“朝歌地裂。”方至元看了一眼男孩,突然忍不住浑身发抖,他知道男孩子的朝歌地裂是哪一次,不是纣王惹怒上天,而是东皇太一惹怒了自己,他心翼翼的问了句,“你爹他死了吗?”
“废话!”男孩子站在雨里,大雨冲刷着他的脸,也看不出他哭没哭。
“是你救了我吗?”看着男孩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方至元又试着问了句。
“废话。”
“你叫什么名字?”
“废话废话废话!”男孩子突然如同发狂了般嘶吼,转过头眼眶已经红的不像样,男孩突然一头扎在方至元怀里,声的抽泣着,方至元舒了口气,拿起唯一一只能动的手轻轻的拍了拍男孩的背,这个男孩看起来才十五岁不到,但是已经经历了很多人一生都没有经历的悲痛,而这个男孩不知道他悲痛的一生很大程度都是他救的这个男人造成的。
次日,天空晴朗,一场大雨之后泥泞遍地,方至元躺在草席上,在紫绶仙衣的保护下被雨淋了一夜也生不了什么病,男孩仿佛是习惯了这恶劣的环境,第二天精神看起来还不错,方至元放眼望去,只见破庙是矗立在一块方圆不知几十里的空地中央,远处就可以看到朝歌摘星楼和鹿台,远处的繁华和这个地方的荒凉真是一种奇怪的对比。
“这个地方,原先是一片大森林的,那里那里以前都是有房子的,我家以前在那个位置。”少年看方至元眼神,指着不远处的几个泥泞道,“后来朝歌地裂把这里夷为平地了,什么都没了,至于这里人都去为大王修建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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