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永梅嘻嘻一笑道：“阿棠，你说话越来越有意思了，这句话，我还从来没听过，什么百，什么利的？”
白棠将有百害而无一利的意思，细细解释给她听。
徐氏虽然不喜欢阿梅，还是不想让村子里头的其他人，知道自己家的大女儿与阿梅走的是一路，所以这件事情，绝对不会大吵大嚷开来。
还有一点，白家欠着十五两银子，村子里敢主动上前搭话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这话，你从哪里学来的，听着像是有些学问了。”
“就是在镇上听人说的。”
“不太像。”石永梅深深看了白棠一眼，“阿棠，我总觉得你与我们是不一样的。”
“我比你穷得多。”
石永梅噗嗤一声笑开了：“谁同你比这些。”
没等她后面的话问出来，院门一开，有人来问话了：“外头的可是来府上做事的？”
眼睛一亮，还要再努力翻动，背后被人轻轻一推，她转过头，白棠已经将秋香色的衫子塞到她手中，正合她心意。
“你还知道是浑水？”那妇人又干笑了两声，将她们送到一间大屋前，“你们进来的时候，是霍管事拿的主意，她在里头，还有其他的事儿，都要听她的安排。”
白棠赶紧将自己的衣裙先脱下来，留了自己的中衣裤，再换上新衣新裙。
白棠不用多话，已经猜到她的用意，用衣服相互挡一挡，也能够换衣服，何必要同别人挤作一团。
要是再长大两岁，真要了不得。
那些少女都自顾不暇，没有时间来多看旁人一眼，听到尖叫一声，却是有人为了抢一块好地方，扭打起来。
石永梅飞快扫一眼，被带路的妇人说中了，剩下的颜色都不够艳。
“自己拿了合适的衣服换上，换上再来听规矩。”霍管事正在替一个肤白貌美的少女换合脚的鞋子。
“谁再惹事，就轰出去，连带前面的定钱也要一个子不少的吐出来！”
她走路的样子很好看，不是那种碎步的小家子气，很自然很流畅。
她多看了一直不出声的白棠一眼：“你们是姐妹俩？”
白棠往里面走两步，已经被后面的人挤得踉跄了几下。
石永梅赶紧将两块腰牌递上去，那妇人淡淡扫一眼：“别人都进去了，你们还光顾着站这里说话，还不快些随我走！”
石永梅赶紧点头道：“正是，家中有人得了重病，等着银子救命，否则的话，也不能带我妹妹过来，淌这次的浑水。”
“过来这边。”阿梅将她往角落里扯。
“看起来是懂事的，我就再多教你们两句，你们腰牌上的字，应和了回头会在哪位贵客跟前伺候，当然贵客的心思，我们做下人的，谁也猜不透，没准会提出特别的要求。”
石永梅变脸比翻书都快，那笑容浮上来，也是盈盈的一层光。
然后，她继续蹲在那少女脚边做事，屋中剩余的都往里面钻进去，想找个隐秘点的地方。
霍管事走过她们两个身边，脚底停了停：“你们两个倒是能干的，跟我过来。”
石永梅陪着笑脸，有意无意的将干娘的名字报了报。
白棠很快抓了一件月白色的对襟短衫，还有柳绿的滚窄边裙子。
她素来喜欢穿大红大绿的，对那些赭色，墨绿色实在提不起兴趣，翻了翻，扯出条石榴红的裙子。
“是，是，这位婶子，我们不懂府上的规矩，请多多包涵着。”
“婶子说什么让人挑走了？”
白棠扯了扯嘴角：“阿梅，里头有人看着我们。”
石永梅冲着那妇人的背影，无声的啐了一口，都是老皮老脸要钱的，没一个好货色。
霍管事放下手中活，蹬蹬几步冲进去，不客气的就是重重几脚，每一下都是实打实踢在软处。
“你先换。”阿梅将石榴红的裙子双手一摊，全部展开。
她的手脚利落，腰带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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