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澈问的很清楚,既然接了这笔生意,那么雇主是谁,又说谁来取货,不可能把这样一批东西不明不白的放着。
按着黑市的价钱,远远不是茶叶的那些银子可以比拟的。
“我不知道,真的,这一笔是老大亲手接的,都到了这个时候,我还能瞒着白家大姐儿,瞒着王爷吗?”
胡虎脑袋上的那点头发都快被他抓光了。
“那就是说必须等石永言醒过来了。”
苏子澈站在那里,双手负在身后,有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反正白棠没觉得,胡虎的小腿肚子一直都是软的。
他对着苏子澈,动作幅度都变得很小,咽口口水道:“这些东西放在这里,我实在实在是不放心。”
“等不到他醒了。”
胡虎胸口一挺:“是,等不到了,连老大都敢下黑手了,我不是怕死,但也不想死得不明不白的。”
“那些东西呢?”
白棠听着他们俩对话,她走到里屋去看看石永言。
明明是在办这样严肃的事情,两个人眼中只有彼此。
白棠也想过,这个身份,只要不是荀陵郡土生土长的,远在千里之外,他说得花好稻好,老夫人又去哪里求证。
“难道你不想去看看白旗山要迎娶的人会是谁?”
白棠抿着嘴角,这个人越来越会说话,说起动情的话,令人根本无法抵抗,她也需要,需要有点心理准备,免得早晚被他甜死。
苏子澈笑得眉眼温和:“你这是在安慰我?”
原来的落脚地,才是石永言真正的地盘,回去才能叫人安心。
要两件事情,真是牵涉到同一个人,那么两罪并罚,更加严惩。
“阴奉阳违本来就是白旗山做惯的手段,再说虽然闯了祸,也是白家的孙儿,老夫人当面严惩,背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未尝不可。”
万一有些什么心思,就在皇上触手可及的地方,要换了谁,谁也寝食难安。
“道理你我都懂,可是我不能拦着他。”
“你也知道,白旗山家里有一对双生子,上次出了事情,伤了一个,闯祸的那个据说被送去罗陀寺,可是我去寺中,却没有见到他,连觉心师父都说不知此事。”
“休妻另娶,肯定是知道的,至于新妇是什么来头,什么身份,白旗山想要捏造一个也不难。”
“东西可以先交给我。”
白棠的动作很轻,没有把人吵醒,过去看看脉象,到底年轻力壮底子好,居然已经平稳有力,不像是才受了重创的。
白棠脱口而出一句特别俗的话:“金子在哪里都能发光。”
“可是,当时老夫人是冲着所有人的面说了,要关他在罗陀寺反省,不到成年不许放出来。”
“想你的厉害。”
“不会,你们不过是帮人捎带送货,不至于连带,再说你是主动上交,到时候还有功劳。”
“那孩子不在罗陀寺。”
“陵王大人还需要我来安慰。”
说句不中听的,人都到了荀陵郡还能办到这样。
“王爷,这个,这个查明以后,不会治我们的罪吧。”
“想什么呢?”
白棠的话没有往下说,石头哥要的,她这辈子是不能给了,只能尽力用其他法子补偿他。
“你说。”
白棠明白苏子澈的意思,这里本就是他们的地方,堂堂陵王能够过来相帮,全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没有管头管脚的道理。
苏子澈嘴角挑起一点弧度:“你不怕对方找上这里?”
难怪皇上不肯留他在荀陵郡,这样的资质,这样的辈分,再加上卓越的办事能力。
“我早同你说过,白老夫人当家不过是在白宗元过世以后,她这样的老夫人管管后院妇孺,还算体面,要真的掌着整个白家,还欠缺了些。”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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