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听着他孩子气的话,没好气的把人往下轰。
“到了,到了,都下去,我住哪里,你都没打听,你就同我住,你是我什么人。”
“我是你的堂弟。”
白芨说这一句话的时候,特别认真。
“我后来想明白了,你不是坏人。”
“你错了,我就是坏人。”
白棠板着脸答道,坏人才能把白家的蛀虫一只一只抓出来,让白家不得安宁,她不能说做这些是为了白家好,至少不能再坏下去。
她原本打算把三个孩子放下去,立时走人的。
再要她从头解释,她没这个耐心。
结果,眼尖的远远见着她,不知道是不是老夫人特意关照过的。
以前保养极好,看着还像个中年妇人,如今是彻彻底底的老人了。
这是光着脚,拼老命跑出来的吧,否则哪里来的速度。
白棠有些担心她的身体是否吃得消。
“大姑娘到了家门口,也不进来坐坐吗,我前几天才做了香膏,还说要给你送过去的。”
这是非常时期,谁都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对白棠出手,要格外小心。
“应氏是主谋。”
白棠一听声音是裘婆子,以往受过她的照顾,总不能当没听见。
这才多久没见面,以前听人说一夜白头,老夫人虽然不至于那么严重,可面相上头,至少老了十岁。
老夫人像是突然都想明白了,白旗河要是没死,后面一连串的事情,没准会把白家拖到万劫不复的深渊。
老夫人看一眼车夫,没有要求让他离开。
“大姑娘,大姑娘请留步。”
老夫人口吐恶言,整张脸都变得扭曲起来。
白旗山赶紧趁着机会跑出去,看看外头的形势。
加上药田那边出了那么多的事情,既然不是老三做的,总要有个人。
“老夫人这几天很是惦记着大姑娘,以前要是有什么不妥,那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人,她年纪大了,偶尔犯糊涂,你不能一直气得不回来。”
老夫人十多年前受过一次苦,当时年纪还年轻些,加上老爷子还在世,如今再雪上加霜的来一次。
“阿棠,裘婆子的话没错,你来都来了,几个弟弟妹妹也带回来了,就没话同我说说?”
白棠沉默不语,老夫人大概已经猜到不少,所以才会变得这样。
白棠身边只有那个车夫,那是阿澈派来保护她的,不会离她太远。
白棠站定脚,转过身,刚想不客气的把白旗河的死讯告诉她。
哪个腿脚这么快,嘴巴这么碎,怎么才说了两句话,老夫人就能出来,跑到大门口了。
天底下最为惨烈的事情,不过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她不会有好下场的。”
“没什么要说的了。”
老夫人没问应氏在哪里,老三已经说了,应氏怕是多有不妥。
“你说吧,你四叔怎么了,我,我承受得起。”
真相能不能说。
“这个贱人,我要杀了她,我要千刀万剐了她!”
老夫人的悲哀就在这里,老三才洗脱了嫌疑,老四接着填补上去。
能够强撑着问这些话,已经很是不容易。
一想到那些揪心的事情,白棠简直立马就想拔腿走人。
“当时,应氏那个贱人在哪里!”
白棠离得近,看到她的脸肉簌簌发抖,样子有些吓人。
白棠吃痛,却没有挥开,毕竟是她的亲祖母,不至于会害她性命。
白棠没来得及走,有大嗓门喊她。
然后,老夫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如今,白旗河一死,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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