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的倒被反问,云皓黯然不语,慕容越掷笔叹道:“还是刘和州干的,对?这厮失心疯了么?他大举进攻姑苏慕容分舵,和夜的计谋未能得逞,反倒落了单百里援驰到底是迟到,只赶上捞出来——可惜打不过刘和州,抱的那具……那位姑娘,被他抢去了”
云皓身上有骨节咔咔作响,他衣衫狼狈,容颜憔悴,明亮的眼睛生出骇的光芒,只差没有抢上去揪住慕容越的衣领,急问道:“她……”
素月将慕容越写好的纸张叠起,塞到信封里去,插言道:“她死透啦,别再犯傻”
慕容越沉下脸,叱道:“出去”
素月压根不惧这位传外表秀美善良实则心肠毒辣狠绝的七海龙王,只是有场,少不得要作出栗栗自危之态,取了信出去找送
慕容越见云皓一脸怆然追悔之色,心里不知怎么熬煎,细辩他呼吸却压抑而深长,当此摧心剖肝之际却还能自控,当下叹道:“自夫遭遇不幸,立誓再不履中土,至今已经届十年——要不是刘和州此番闹的动静太大,也没空管他现是去泉州港补给,然后去趟波斯,若没甚么事就一同去”
云皓此刻正悔恨欲狂,天地茫茫那却真的不了,他唯觉生无可恋,再不愿触景伤情,又不想效仿那等儿女哭哭啼啼寻死觅活的情状,听七海龙王“自夫遭遇不幸,立誓再不履中土”,心中是恸彻,哪里有甚主意?何况是七海龙王亲自相邀,唯有茫然答应
慕容越浅笑点头赞道:“好孩子”于是唤进来,带他去熟悉船上运作
外头阳光明媚,透过窗户上的栏杆雕花映进屋里,至暗处慢慢踱出一个脸色木然的男子来,从背后搂住慕容越脖颈,扳住其的下巴作个咔嚓一声折断他脖子的动作,低声恨道:“遭遇不幸?有这么咒自己的?”
慕容越的笑声清脆,低叹道:“总不能自夫君遭遇……”因被那男子收手勒紧了他的咽喉,俯身吻她唇上,那“不幸”二字便不得出来,唯有呜咽几声了事适才“他”声音清朗,此刻却转为低语柔靡,原来这个七海龙王慕容越,竟然是女子假扮的
她得隙再能话,又笑道:“传出去七海龙王有断袖之癖,很是麻烦哩……再龙王爷本尊腰肢如柳,纤弱袅娜,怎么看都是被压的那个……”
她既故意招惹,真正的慕容越岂会放过她?于是满室尽是旖旎风光,也不用多,倒是慕容越后来叹了一句,“刘和州连云皓都不要,倒要抢了去那女娃去,必有蹊跷——可惜,可叹”
当刘和州指尖刺来,林慧容本以为又要去见西挨训,哪知道仅是头痛欲裂,眼前一黑竟什么也不知道不知过了多久,再醒来身周漆黑一片,并无半点光亮,空气是污秽难闻
难道刘和州手下留情,并无杀意?她全身僵硬麻木,尝试屈伸手指,却发现艰难无比,似曾遭遇恶魔打劫,将身体的力气全都抽走了一般,手掌下的触感象是稻草,不过略一屈肘,便撞上了冰冷而粗糙的石壁
“有…………吗?”舌干唇燥,开翕十分困难,她勉强挤出这三个自己也几乎要听不清楚的字,并不奢望有回答,哪知道不远处竟然有扑过来惊喜道:“醒啦?”
听声音当然是个女子,而且竟有三分熟悉,不知是哪里听见过,林慧容胡乱扯动表情肌作个苦笑也不管对方能不能看到,问道:“是……谁?这是什么地方?”
来笑道:“此地是座监牢,至于哪儿,也不知道……竟把都忘记了?可见日子过的不错——去年燕州,咱们是见过的”
林慧容脑中飞转,果然是故……只是燕州见过?她蓦地想起一个来,下颌关节咔咔作响,艰难道:“……是李琪?”
对方哈哈大笑道:“是……想不到当真有缘,每有牢狱之灾总能遇着”
那年凤凰将军大婚之时下狱,李琪亦失手被擒,现的皇帝当时以残虐二为乐,刑室又隔得不远,侧耳能闻拷打之声,每兴兔死狐悲之感后来云皓唐笑相救林慧容,误救李琪出去才算了结
林慧容也万想不到竟然是她,再回想燕州时她独自赴会救时的风采,不由得苦笑道:“果然天涯何处不相逢,怎么……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李琪无奈长叹,却也抑不住笑意道:“鬼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如今只盼着寞能尽早救出去——哎哎,这次待遇要比上次好的多,三餐定时,又无毒打,虽然环境差了点,不过总算教睡了几天好觉……”
黑暗中不辩环境,唯听到远处有将铁栅栏晃得山响,声音也颇熟悉,“哎哎哎,来的这个是谁?”
原来对面囚室还有两个女子,竟是那日假云皓婚宴上见过的钟静漓与袁远凤林慧容通传了姓名,心里砰砰乱跳,问道:“们那天是怎么被……这里难道是刘和州的监牢?”
袁远凤久不开口,此时才拦钟静漓前面道:“战败被擒,没什么好的”
“据们推测这是个山洞掏出来的监狱,每天有从上头垂下来东西,不过男女有别,慕容老妖自然不是关这里”钟静漓回忆那日情形,慕容家的兄弟俩对她都多有照顾,不由自主的多补了一句
林慧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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