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夜心知他伤成这样,再拖延不救恐怕回天乏术,而他自己适才施展“神佛俱灭”那样的招数,实已到强弩之末眼下虽四周静寂,恐怕转瞬强敌便至,当下勉强提一口真气,连点慕容昼心脉附近几处穴道,又取了一瓶伤药给他几处要紧的伤痕敷上,喝道:“快走”
他伸手去接林慧容手中的慕容昼,哪知道手足无力,微一踉跄,竟与她脑门磕一处两尴尬相视而笑,林慧容笑道:“还是来”她恐怕触动慕容昼身上的伤处,唯将他打横抱手中
两本拟杀出一条血路来,谁知这深宅中奔逃,竟然意外的少遇敌手,纵不心碰上的也都是些不堪一击的庸手,林慧容疑道:“好歹也是皇帝,怎么才这些随侍?”
慕容夜猛地停下脚步,足尖游廊的栏杆上一点,便翻身上了屋檐,复又借力掠上旁边一棵梧桐树梢,远眺了片刻跃下来,道:“有东西南北各方向纵火,恐怕还有趁火打劫,正乱着呢”
林慧容知道是赵昊元的后援,还未来得及问去向何处,被慕容夜一扯袖子,喝道:“趁乱快走迟恐生变”
林慧容不及多问,没头没脑的跟着他乱跑果然,李瞻麾下的士兵正街口戒严,乱糟糟逢便抓慕容夜生的俊秀,她怀中又抱着个血肉模糊的形,这样出去非被当活靶子打
慕容夜带她二退回去到巷子深处,倚身畔的墙上喘了口气,林慧容干脆抱着慕容昼他身边坐倒,知他向来仪态端方,这般情状必也是耗力极巨之故,不由得苦笑道:“师父,来救没带几个帮手么?”
慕容夜横了她一眼,俯身默不作声的继续检查慕容昼的伤处,双手颤抖的象是秋风中的树叶林慧容为缓和气氛,笑道:“句不该的话,当年落皇帝里手里,比他惨的多了……能及时赶到,他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慕容夜蓦地抬头,黑而亮的眸子里凝结着杀气,林慧容被他看的心生怯意,声辩解道:“好,其实不是……不过,他……哦,师伯他也是妖啊”
慕容夜低喝道:“旁骂的话也捡来当宝?他心高气傲,生平未尝此辱,至刚易折,所以萌生死志——皇帝……哼”
林慧容知道皇帝这次可算是跟慕容家结下了梁子,慕容昼若救回来,势必寻趁反击,变态vs妖孽,还真不知鹿死谁手,当下道:“救师伯要紧——报仇的事等师伯自己去做,他那个脾气,定会怪越俎代庖的”
慕容夜闷声不吭的施救,将重要的伤势俱都粗略处理过,这才长长叹息一声,道:“实则虚之,咱们还是回去”
两复又折返,偏院觅得一处锁闭已久的厢房,瞧那锁头上积满了灰尘,便知是极久无居住慕容夜却不慌着开门,取了一把匕首将窗闩挑开,揭窗跳入,复又来接林慧容手中的慕容老妖,道:“别落下痕迹”林慧容虽没有专门练过轻功,这点高度却也难不到她,跳入
瞧屋子里似两三年都没居住了,举目尽是蛛丝鼠迹,桌椅床帐上都是一层薄灰林慧容抢上去翻箱倒柜,竟然找出两条锦被,虽霉臭刺鼻却也比满床灰尘强得多,连忙去轻轻铺床上,才命慕容夜将他手中的慕容老妖搁下
慕容夜吩咐她护法,这才以两掌心相合,渡真气施救林慧容知道自己的养身篇虽有奇效,奈何水平太低,不能持久当下目不转睛的望着慕容夜救,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两武功同出一源,慕容昼又是慕容夜朔、望内力暴涨之时控制,内功情况彼此熟悉,慕容夜以真气催动慕容昼突破禁制,大周天循环数转后方才收手沉吟半晌,向林慧容道:“的养身篇现练的如何了?让瞧瞧”
他握住林慧容的手探查一番,点头道:“妙极,如今他的内力的禁制已除,换施以养身篇里疗伤之法,只怕他活命的机会还大些,容休息片刻再去瞧瞧外面的情况”
他就挪了一尺,倚床的那侧,捏了个诀,合眸入定
林慧容知他必是累极,悄没声息的接替了他的位置,以养身篇的法门助慕容昼疗伤
后来才知道,也就是那一个时辰的功夫,赵昊元寻了两件事做由头,让杭州城里的两大帮派南绛门与鹤锦楼分别与李瞻部属对上,两场架打的惊天动地李瞻不得已派戒严,至于皇帝,听不知是吃了不好的东西还是被下了毒,那一天泄泻十余次,其后十多天皆卧病床,虚弱不能行走听慕容夜将灵相、风雷二使等侍卫重伤又拆房,最后终于抢了慕容昼走,竟然也无力生气或者下令继续围捕,只了三个字,“知道了”
要依着林慧容的意思,自然慕容昼不易再露面现身,遁得越远越好慕容夜却知慕容家目前正乱,眼前牢靠点的外援就这个傻徒儿,可她家现江南的那两位夫君都不能轻信,只叹道:“犯不着躲,主辱臣死,大掌柜被害成这样子,正好带回家给他们瞧瞧,顺便清理门户——可愿跟回去见识见识咱们家那些位大物的嘴脸?”
慕容夜言下之意颇为不屑,林慧容心悬赵昊元的安危,又惦记着何穷不知该忙成什么样子,原本是要不去的,被慕容夜那么温柔而坚毅的一瞥,话到嘴边却换成了,“好啊”
入夜之后,慕容夜出去了一趟,回来便带了朱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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