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河的神情也变得无比沉重。
“我这就吩咐人去查那名张源的弟子的踪迹,如果他真是血仙教的余孽,一直蛰伏于此,那我决不轻饶……”萧晔第一时间动身,派遣人手去探查。
萧河心中很是挣扎犹豫,如果真是因为萧腾的原因,害的夏皇计划泄露,那镇北府也难辞其咎。
毕竟如果他们不将此事透露给萧腾,又岂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夏皇一旦震怒要追查下来,萧腾也肯定会受到极大的责罚。
“此事在禀报夏皇之前,必须去找国师说一声,他得想想办法……”很快,他也离去了,打算去国师府一趟。
萧腾见状,也微微放心,而后他的二哥萧枉,也没有打搅他的休息。
躺回床上后,萧腾似想到了什么,伸手在怀中摸了摸,将传讯玉符取出,神念探进去一看,果然看到了许多谢蒹葭这几天留下的消息,都是担心他身体的关切询问。
萧腾脸上也露出笑容来,赶紧回讯,以免她太过于担心。
国师府坐落于帝都的西南方向,乃是一片恢弘气派的府邸,气运蒸腾,被霞雾笼罩,地势比较清幽开阔,红墙绿瓦,古色古香。
门口摆放着两座貔貅神像,垂柳飘扬,两名身着道袍、扎着道髻的童子,眉清目秀,盘坐在两边的蒲团上,一边打坐,一边看门。
这里几乎没有任何行人往来,而在镇北王萧腾的辇车到来之前,一名女子早已等待于此了。
她轻纱掩面,一身宽大的绛紫色长裙,以束素勾勒妙曼的腰肢身形,雪颈修长,青丝挽起,云髻雾鬟,露出大片雪白细腻的肌肤,令人遐想连篇。
那面容之上,睫毛浓密而长,眸光含媚,隐有水光,仿佛能勾人神魂。
“两位小道长,帮奴家通禀引荐一下都不行吗?”
“国师大人当年,可是在我神女宫,做客许久,怎么却丝毫不欢迎我神女宫的弟子?”
这名女子,赫然是一直隐居于帝都之中的妙音仙子。
她红唇轻启,烟波流转,声音带着媚意,但两名童子都似未曾注意到一样,闭眼盘坐,身上缭绕道韵,压根不理会她。
妙音仙子早已在府外等候许久,见此场景,也丝毫不恼,依旧很有耐心,嘴角噙着盈盈笑意。
“奴家只是来拜访一下国师大人,顺便问一个问题,为何国师大人要这般闭门不见。”
“莫非真是心里有鬼不成?”她双手抱着双臂,见两名童子不通禀,也不理会,便在一旁的石墩上,随意地靠坐起来,仿佛是在和府邸中的人物,比拼耐力一样。
而这时,不远处传来动静,几名护卫拉着一辆辇车往此地赶来。
妙音仙子美目一扫,便认出了其中的标识,暗自惊诧,“镇北王府?”
她心绪带着一些奇异,突然想到了什么,抿嘴笑了笑,娉娉婷婷的身影,缓步离开了国师府门前,在不远处站定。
很快那辆辇车,在国师府前落下,一身滚金边玄黑色长袍的镇北王萧河,便揭开帘子,走了出来,行走间龙行虎步,带着赫赫威严。
两名童子急忙站起身来见礼,也没有前去通禀,直接为其开门,将之迎了进去。
妙音仙子见此一幕,心里的异色更深。
“镇北王萧河,可是宫主曾经的追求者,他为何和国师葛七星,关系如此紧密?”
“他的三子萧腾,身上到底有何秘密,会引得星辰珠发光,生出异象?”
当日在乾元府内,萧腾身上的异象,引得所有人吃惊震动。
她手持星辰珠,在人群之中,更是观测得一清二楚,她甚至怀疑,神女宫遗失的至宝摇光仙玉,就在萧腾身上。
……
另一边,奕剑宫在帝都的驻地之中。
一众长老和弟子,满头雾水地自各自院落、洞府之中出来,很多人脸上都还带着惊疑不定和不解的神情。
哗啦啦一队身着甲胄,手持天刀、长枪的骑士,骑着凶兽,将这里堵得水泄不通。
为首的萧晔,骑坐在一头裂风獓身上,青铜色的盔甲,腰带宛如凶蛇缠绕,带着凶煞之气,眸子更是森冷。
负责这片驻地的奕剑宫长老,背负古剑,面容清矍,扎着一个简单的道髻,颇有些侠风古意。
“不知诸位突然擅闯我奕剑宫驻地,是所为何事?”他拱手问道,语气倒是客气。
这几天帝都之中都在盘查血仙教余孽一事,可谓是闹得风声鹤唳,各大仙门道统,以及来宾贵客,不想招惹麻烦,都老老实实地在驻地内等候盘查。
眼下这些士兵骑士突然闯来,不得不让他们多想,担心起来。
“张源何在?”萧晔并没有废话,带着煞气的目光,扫过所有人。
而听到这个名字,不少弟子面色都是微变,就连此地的几名长老,也都互相对视一眼,显然是知道这个名字的。
毕竟前段时间,张源可是在帝都之中出尽了风头,可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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