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嫔无辜枉死,一尸两命,宫里人心惶惶,一时间大家不敢妄动。 十月,弘历念及仪嫔可怜,着内务府和礼部一同筹办了仪嫔追封礼,算是给仪嫔一个死去哀荣的安慰。年末一到,又该是热闹一番,只碍于国丧,比往年冷清。
“长公主,马车备好了。”流风进来禀告,一切准备就绪。
观音保逝世未满一年,一身素服尚未脱去的璟珂,直接在流风的搀扶下出门。
方柔见璟珂要出门,本不该问什么,又瞧她神色严峻,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迟疑地叫了声:“长公主?”
大步流星地走着的璟珂刚要踏出大门,听见方柔叫,又转身走到方柔面前嘱咐:“照顾好两个格格,我去去就来。”
未等方柔反应,璟珂已走出门上了马车。
绕了一路,来到理亲王府门口。流风扶着主子下马车,王府管家一看是璟珂,忙卑躬屈膝地跑过来迎接:“奴才不知长公主驾到,有失远迎!”
“行了,快带路。”璟珂懒得跟他废话,径直踏进了理亲王府。
弘皙本在书房里练字,听外头来报长公主驾到,心中疑惑,轻轻搁下笔,着人先安排前厅看茶。
迟迟不见弘皙出来,璟珂想着他定是在摆架子,于是不顾嫡福晋乌郎罕济尔默氏劝阻,撇开众人,往弘皙书房走去。
一看果然弘皙优哉游哉地在书房里饮茶,璟珂好生讽刺地轻笑,倚靠在书房门口,“理亲王排场可真大。”
“长公主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弘皙心底大概猜到璟珂所为何事而来,嘴角微扬,伸手一摆,邀请璟珂入座。
关上房门,璟珂在弘皙对面坐下,不拐弯抹角,直接问:“吧,是不是你干的?”
“长公主所言何意?王不明白。”弘皙还装傻充愣,有意和璟珂兜圈子。
璟珂知他不是省油的灯,只邪魅一笑,嘴里吐出两个字:“海楹。”
之间弘皙正要饮茶,脸色表情微微一愣,继而很快又恢复平常脸色,将茶水送入口中,“璟珂,有些事情不要纠缠不清,对你没好处。我这做哥哥的也不想你牵扯进来。”
“哥哥?呵,你若当我是妹妹,就不会三番五次不听我劝。”
弘皙收住笑容,微露愠色,低低出声:“璟珂,每次见面都要那些事情,你累不累?”
“哥哥,一尸两命,你让我怎能坐视不理!”璟珂心里怒骂着弘皙冷血无情,果然是他串通了海常在谋害仪嫔母子。
弘皙对她的辞深觉可笑,“呵呵”了两声,才:“我高贵的长公主,你是在科尔沁待了几年傻了吧?后宫的事情你什么都要插手,迟早有人杀了你。”
“弘皙,我也跟你直,你和海楹的事情我不想知道,也不想管。既然她进了宫,就是皇上的女人,你别再害她了!”璟珂心中不满弘皙利用海常在来达成自己的目的。虽海常在出身并不算高,但是容貌才华在后宫众人当中也算是佼佼者,只要她肯把心思花在弘历身上,日后绝不是一个常在的位置就可容纳她的。
弘皙放下手中的茶杯,冷冷地看着璟珂,语气里似乎还夹杂着些许挣扎的无奈,但更多的是冷酷,“弘历算什么东西!他不配拥有海楹!”
“既然如此你干嘛还要把她送进宫!”璟珂莫名地起一股不满的怨气。
弘皙微微凝眉,想起当日的场景,刻骨铭心。他问海楹是否愿意助他,待日后大业一成,双宿双栖,海楹二话不就答应,听其安排。要他没后悔过,那是骗人,自打海楹踏入宫门的那一瞬间,躲在角落的他就后悔了,所以当海楹回头想要找寻他身影的时候,他藏了起来,直到海楹的失落被宫门关闭再也见不到,他才走出来。久久驻在那个角落,连眼泪落下也没发现。
“璟珂,我劝你不要再多管闲事。”弘皙微怒,瞪着璟珂。
璟珂知道弘皙暴怒起来是六亲不认,不敢硬碰硬激他,只好软化了语气,柔声劝道:“哥哥,你爱海楹,就该为她好,别再害了她。”
“你话多了。”弘皙起身快步过去打开房门,对随从吩咐了一句:“送长公主回府!”
既然下了逐客令,璟珂也不好再待下去,加上心里面也在气着弘皙,便一咕噜起身头也不回地踏出了理亲王府。
她坐实了心中的猜测,对未来更加痛心不已。弘皙既已勾结了庄亲王等人,定是胸有成足。弘历刚登基不久,诸事待兴,大权未稳,何况庄亲王乃前朝重臣,又是皇叔,他不能轻易动他。
眼下果亲王允礼身子不好,几乎是不大理会朝廷之事,成日待在王府里休养。朝堂之上,一时间竟无可压制庄亲王之人,如此一来,也难怪弘历明知道仪嫔之死是弘皙所为,也不能轻举妄动。
“长公主息怒,莫要气坏了身子。”从璟珂阴沉着脸出来,流风就知道理亲王和长公主又闹不愉快了,话行事也更加心。
每次弘皙和璟珂都是不欢而散,各自的下人都见怪不怪。
璟珂倒是想不生气,弘皙依然我行我素,变本加厉,竟对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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