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璟珂拿着玉佩到弘历面前的时候,原本躺在榻上病恹恹的弘历瞬间跳了起来,一点都没了病样,要抢回自己的玉佩。
璟珂的身手也不比弘历差,一来二去,两人就这么交上手了,偌大的养心殿,成了两人的竞技场。
“皇姐,没想到你深藏不露呢。”弘历突然间觉得事情变得有趣,活动活动了手脚关节,饶有趣味地笑着,索性褪去了厚重的马褂,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看样子是要同璟珂来一次切磋。
璟珂看他兴致勃勃,想着如果出出汗,把寒气给散了,病也好得快,嘴角微扬,把蒙古帽、围脖、耳环、戒指、护甲等全部脱下,就穿着一身蒙古裙装,要应弘历挑战,不过,她反而是做出一个挑衅的手势,让弘历放马过来。
只见弘历右手出拳,璟珂顺势抓过他的手,反身来一个过肩摔,狠狠把他摔在地上。
弘历吃痛地从地上爬起,揉了揉手臂,微微皱眉:“皇姐下手真狠,朕方才是让皇姐,接下来可不客气了。”
璟珂含笑着摆好了搏击的姿势,手指轻轻一勾:“来吧,你再手下留情我可不奉陪。”
越来越有意思了,弘历甩了甩胳膊,主动出击,跟璟珂过招。几个回合下来,双方不相上下。
气喘吁吁的弘历接过璟珂递过来的手绢擦了擦满身大汗,笑道:“皇姐好身手,皇阿玛竟给你请了这么好的谙达,不知道是哪位巴图鲁?”
璟珂笑了笑,避而不答,取出方才弘历要的玉佩,转移话题道:“吧,为什么要这么做?堂堂一国之君竟跑去偷窥一个有夫之妇,成何体统?”
“皇姐,是朕失了分寸,莫怪莫怪。”弘历自知理亏,悻悻收回自己的玉佩。那日回来之后,他就一直找不到这块随身玉佩,着急得团团转,忧思之下,加上国事操心,于是染了风寒,更没办法再去一次富察府寻回玉佩。
想到富察府,弘历脸色大变,惊恐道:“是谁找到玉佩的?傅恒知道吗?”
“你放心,傅恒暂时还不知道。”璟珂看他害怕的怂样,真想逗逗他,为免浪费时间,还是言归正传,“谁找到的不重要。你以后别再做这等出格的事就谢天谢地了!”
弘历略有些失落,把玩着那玉佩,重新披上披风,躺回榻上:“朕从未见过像宁福晋那样的女子。她和兰儿不同……这么吧,兰儿是一株养在宫里的花,而宁福晋则是一朵空谷幽兰。”
弘历一边着,脑子里回想着宁福晋的一颦一笑,甚是满足。
“少来!”璟珂鄙夷地推了弘历一下,嗤之以鼻道:“你不过是因为得不到宁福晋,所以才觉得她特别好。当日皇阿玛若是把宁福晋给了你,指不定今日她就跟你后宫那些妃子一个处境了。”
一听到后宫,弘历就有些无奈,想逃避的心理**裸展现在璟珂面前,璟珂一眼看破,微微叹气,缓了缓语气,:“帝王也是人,身不由己的时候更多。你若真是喜欢宁福晋,就让她快乐便是。当年顺治爷痴迷孝献皇后,逼得襄亲王含恨自杀。孝庄太皇太后冒着被天下人耻笑的危险才为顺治爷争取了朝臣支持。皇上素来孝顺,也不愿崇庆皇太后难过吧?”
“皇姐的朕明白。”弘历点点头,对这一切的现实只能接受。
“皇后端庄得体,嘉嫔妩媚动人,纯妃温柔如水……你难道一个都看不上眼?”
了差不多,璟珂微微一笑,将椅子搬近一些靠近弘历,低声道:“宁福晋的妹妹纳兰岫玉,虽比不得宁福晋优秀,却也是才德兼备温柔娴淑,你若是喜欢,不妨寻个何时时候将她接近宫。”
“是永寿的女儿?”弘历转了转眼珠子,听璟珂“嗯”了一声,他才笑道,“先帝对纳兰家可够厚爱的。”
“当年若是纳兰容若在世,明珠也不至于落得凄凉下场。”璟珂叹气着着。想纳兰容若为满清第一才子,又曾是康熙的伴读兼知己,据他病逝的时候,康熙不吃不喝两三天,伤心欲绝,痛心自己失去一个人才。
弘历摆摆手,含笑着摇头:“皇姐也喜欢纳兰词,甚好,甚好!”
“你可得心身体,理亲王眼下已经部署得差不多,心防范他逼宫。”时至今日,璟珂也不必再为弘皙多话,既然弘历已承诺不会杀弘皙性命,她也无所担忧了。留着他性命,也算是对得起允礽。
弘历微眯着眼睛,斜着看璟珂,甚是有意思,“皇姐居然不帮理亲王话了,真是奇了。”
“多行不义必自毙。我也帮不了他。”一想到后宫多个无辜的婴灵,仪嫔的枉死,还有逼海楹伤害自己的身体喝避子汤药,弘皙的所作所为已经触犯到璟珂的底线,她实在没法服自己再去帮他。
弘历笑而不语,璟珂觉着时间差不多,重新戴好首饰、帽子,穿好鞋子。离开养心殿,她径直往延禧宫去,先是看看那个刚被解禁的可怜娴妃,其次去见一见海贵人。
瑾瑜被太后禁足了三个月,重获自由,人比以前沉静了许多,不再那样骄纵不管不顾。见着璟珂来,难免还是嘟嚷着:“姐姐这时候才来看本宫,是来看笑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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