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长公主,你是要帮理亲王造反吗?”鄂尔泰一见璟珂出现,马上又醒觉起来。
璟珂转身走下,将怀中密信高举,扬声道:“此乃圣祖爷密旨,见者还不速速下跪听旨!”
众人一听是康熙密旨,吓得赶紧双膝跪地,璟珂遂回头看了一眼呆愣在原地的弘皙,弘皙只好下了玉墀,跪地听旨。
璟珂展开密旨,宣读道:“诸爱卿:朕命不久矣,思及皇后赫舍里氏,结发情深,多年相伴,然太子胤礽不思进取,朕深表痛心。长孙弘皙,本嫡出身份,虽有贵重之身,却无帝王之才。朕诸皇子中,唯胤禛最佳,弘皙不得怨、恨。他日弘皙行差踏错,望诸爱卿加以求情,饶弘皙一命,终生监禁,不得自由!”
宣读完毕,“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不绝于耳,可在弘皙耳朵里只有嗡嗡嗡的轰然之声,整个脑子一片空白,他溃然跌坐地上。与此同时,庄亲王等人更是懵在原地。
“此乃圣祖亲笔密信,诸位大人若是有所怀疑,大可鉴定!我和硕淑慎长公主为虽是寡居孀妇,永远是圣祖之血脉。理亲王为我异母兄长,然王子犯法庶民同罪,本公主断不会徇私枉法!”璟珂大义凛然甩下袖子,振聋发聩的言辞让在场众大臣连声叫好。
“皇上驾到——”
殿内的闹剧上演得差不多了,殿外的弘历才让随身总管通报,一身明黄龙袍,昂首挺胸,步入乾清宫,踏上宝座,君临天下,何其魄力!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片伏地请安的大臣,一派溃不成军的叛乱者。弘历冷酷的眼神,犀利地扫过去,言语没有丝毫情感:“庄亲王,宁郡王(弘晈),弘昌贝勒,弘普贝子,好,好!你们都好啊!”
弘历嘴角微扬,露出鄙夷的笑容,目光又回到弘皙身上,此时此刻弘皙已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一切。
原来,所有事情尽在弘历掌握之中。原来,弘历是故意放他进宫,好来个瓮中捉鳖!
“不愧是圣祖爷亲手培养的储君!”半晌,缓过神来的弘皙,慢慢起身,潇洒一甩长袍。
弘历也不想拖延时间,摆摆手,下令道:“来人,将理亲王等人收监,听候发落!”
大势已去,几人悻悻跟随侍卫高手下天牢。而璟珂,凄然地看着弘皙的背影远去,久久不能平静。
“长公主既有圣祖亲笔密信,朕理当遵从遗训,饶弘皙一命。诸位爱卿且回吧。另,着宗人府细查弘晳逆案始末,凡参与者,一概捉拿,不得放过!”
弘历的毫不留情,高处不胜寒的君王气概,璟珂懵懵然中,只觉那一位王者,已不是当年御花园家宴缠着她问西洋算术的孩子。
大臣们尽数散去,璟珂却踟蹰不前,心里落空,难受得很。
“皇姐,这已是朕最大的恩典了。”弘历依旧是冷冷的表情,跟当年的雍正颇有几分神似。
璟珂一时间不懂如何去面对这个陌生的弘历,略有微颤的声音出:“你打算怎么处置海贵人?”
“这个不劳皇姐费心。”弘历嘴角微扬,不紧不慢地把方才弘皙弄乱的御笔一根一根摆好,“皇姐倒是想想怎样给朕解释密信的事吧。”
璟珂愣了片刻,遂明白了弘历不悦的原因。他本已答应了饶弘皙性命,而璟珂却未曾跟他商量过,直接公开了密信,几乎是不信任他,把他塑造成一个冷酷无情不讲情义的暴君形象。“皇上,事发突然,我若不把密信公开,即便是皇上你愿意饶弘皙一命,那群大臣又怎会答应?何况,我并不知道这是皇上的计策。如若今天皇上赶不回来,方才鄂尔泰等人势必要将弘皙生吞活剥。”
弘历冷笑着“呵”了一声,挺住手中的动作,直直瞪着璟珂,“到底,你我自一同长大竟比不过一个对你毫无情谊可言的异母兄长?”
“弘历,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璟珂最怕被误会,一发生误会她就容易慌了神,“这密信是李卫临终前给我的!我知道什么都无法让你相信,但我仍要一句,对弘皙我只是完成我生父的遗愿,而待你,我是发自内心的!”
弘历已起疑心,咬牙之下,璟珂从怀中掏出一块琥珀,慢慢上前,放到御案前,“这是江南探子的联络方式,可以调动江南一带的儒生才子,是我先前下扬州时为皇上办的。满汉一家亲,汉人才子可比我大清半壁江山,若不加以重用,容易动摇国本,本想在皇上身子好一些的时候给的,如今皇上不信我,我留着也没必要了。”
罢,璟珂淡淡一笑,转身就要离开乾清宫。
“皇姐!”弘历立马喊住她,看着晶莹的琥珀,心里分外沉甸甸的,原来当日璟珂并非全是去江南玩,原来背地里她为自己做了这么多。
璟珂驻足回头,与弘历相视一笑。既然心结已解开,姐弟俩又恢复往常喜笑颜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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