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去辅国公府的补品,尽数被长臻退了回来。 无论璟珂如何低声下气跟她和好,她的倔脾气,要么是将璟珂拒之门外,要么是索性玩起躲猫猫不见。
无可奈何之下,璟珂只好不再去打扰长臻,让她过自己的生活。眼看着母女隔阂,愈来愈深,费扬古也想多做点什么,缓和她们僵硬的关系。
这样的局面,持续了不知多久,连璟珂自己都不清楚。直到宫里又出了风波,璟珂的生活再次被打破平静,长臻终于坐不住,担心额娘惹事上身,主动来了公主府。
璟珂欣喜万分之下,与长臻长谈一夜,母女俩的心结可算是打开了。长臻本要劝额娘别再理会后宫的事情,璟珂却执意如此,因为出事的不是别人,是她府里出去的纯贵妃。
“就算你去了又能如何?试想哪有人过了十个月还未临盆?她的确是生了怪胎,现在宫里都她不祥,你就别去掺和了行么?”长臻磨破了嘴皮子,还是没劝住璟珂回心转意。
璟珂反而有些疑惑不满:“谁跟你她生的是怪胎?那明明是个无辜的孩子!”
“额娘!”
长臻劝不下,只好由着璟珂去,叹气之余,叮嘱了一句:“那您一定心,别跟太后起了冲突。”
璟珂欣慰一笑,随即往宫里赶。乾隆十年十二月初二日,宫里传来消息,储秀宫贵妃生下一女,怪就怪在这女娃手指之间有蹼相连,与常人相异。现在,弘历还未表态,宫里头私下议论声很多。
直到今天,公主都出生了这么久,弘历却迟迟未有取名赐封号。皇太后也未曾什么话。纯贵妃生产至今,除了娴贵妃和愉妃来瞧过,皇后碍于后宫之主身份要多加照看,其他人都不敢靠近储秀宫半步,生怕惹祸。在璟珂看来,皇帝和太后都未曾表态,纯贵妃就不是被判了死刑。
璟珂去瞧过公主,白白净净的,除了一双手与常人不同,还是很健康的。纯妃一人抱着公主,日夜悉心照料。永璋和永瑢都被太后接去了慈宁宫,不让与纯妃相见,是要纯妃好好养身体。伤心之余,虚弱的纯贵妃把全部精力放在抚养公主的事情上。
“多可爱的孩子。”璟珂喜欢孩子,尤其是女孩,她仿佛觉着这个公主命运非凡,将来不可限量,于是又劝了纯贵妃,让她放宽心。
纯贵妃莞尔一笑道:“长公主,你能来看我们母女,臣妾已经很开心了。”
“皇上这几日忙于国事,过些日子会来看你的。”璟珂的劝是那么苍白无力,她自己也有些心虚。
好在,纯贵妃并不在意,不论他人如何看待,这孩子始终是她辛苦怀胎生下的孩子。
自然,弘历也是在迷惘。他至今不敢去看刚出世的女儿,只呆在乾清宫里,埋头批阅奏章,处理国事。
“传旨,命高斌协办大学士。”弘历批完一本奏章,递给下边候命的傅恒。
傅恒欲言又止,本想劝弘历去看看公主,迟迟不敢多言。恰好,深居简出的璟珂进宫,傅恒这才舒心一笑,便要告退,弘历却道:“都是自家人,不必避讳。”
“公主名字取好了吗?”璟珂淡淡微笑着询问弘历。
弘历笔下一颤,浓浓的朱砂墨晕染开,他睫毛微微动了动,抬眼道:“朕不是拟了吗?”
“拟过了?”璟珂细细想着,弘历何时拟了名字,琢磨半天,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难道……”
弘历没回答她,继续低头写着批语,道:“皇姐可真关心纯贵妃,连朕的万寿节都不进宫,纯贵妃生子却过来了。”
傅恒感觉到火药味有些呛浓,稍稍想缓和气氛,便问道:“皇上,不知您为公主取了什么名字?”
弘历不答话,璟珂转头对傅恒解释道:“当年愉妃生五阿哥时,皇上拟了一男一女的名字。愉妃既生了阿哥,那么另一个名字自然是留给纯贵妃的公主,名歆毓,封号和嘉。”
“原来如此。”傅恒会心一笑,恍然大悟。
弘历放下御笔,离开书桌,走下玉墀与他俩一同前往御花园散心。
“你们当真以为朕不疼惜自己的骨肉,朕有那般狠心吗?”弘历有些无奈的语气,让璟珂和傅恒实在不明白。
璟珂则声问道:“既然这样,为何至今都不愿去看和嘉公主?”
弘历无言以答,想必此刻他的心情也是十分矛盾的。傅恒看穿他心思,替他圆场:“皇上忙于国事,前段日子,广西旱灾,广东风灾,安徽水灾,宣化旱灾。国未泰,民未安,皇上何以有心思进后宫呢?”
“其实,你若是在意和嘉公主身体异常,不必如此。”璟珂微笑着走到弘历面前,用温和的语气耐心地劝他,“和嘉公主的手掌先天如此,你不觉得,跟佛手很像吗?何况,你之前不是纯贵妃临盆前,常常梦见皇阿玛托梦?皇阿玛礼佛多年,想必是在天有灵,庇佑和嘉公主,才赐予她一双‘佛手’,你认为呢?”
璟珂也实在没办法跟他解释为什么和嘉公主的手会出现蹼指,若是在21世纪,只消做过手术就可以解决,可偏偏这是在清朝,这边的人没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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