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永珹被夺了储君资格,出继履亲王府,为十二爷允祹之子。消息一出,六宫哗然,连一早就得知结局的璟珂也禁不住愣了片刻,没想到这一幕来得这么快,还是自己间接促成的!
事情因和协翁主而起,但不过是个导火索,弘历很多年前就已经透露过四阿哥无缘储位,这次借着和协翁主的事情他一把将四阿哥的未来否决,嘉贵妃希望破灭,大受打击,又加上那日被弘历一踹,生出病来。
嘉贵妃本就不讨人喜欢,此番事情既出,钟粹宫更是门可罗雀,幸灾乐祸者背地里不落井下石就算好,顶多是议论几句。也有唏嘘不已者如纯贵妃愉妃一般,却也不敢这时候惹祸,所以还是躲得远远的,独善其身。六岁不到的八阿哥永璇被带到慈宁宫去,暂且由皇太后抚养,弘历不许嘉贵妃再见八阿哥。
一个儿子被驱逐出宫,另一个儿子被禁止相见,嘉贵妃的处境是凄凄惨惨戚戚。就连十二阿哥满月宴,嫔位之下的贵人常在都出席了,却唯独嘉贵妃缺席。
正在犹豫要不要去看看嘉贵妃的情况,璟珂却收到辅国公府中派人传来的消息,长臻出痘,整个辅国公府一片惊慌,太医院即刻启动了紧急机制,将辅国公府列为禁区,一干人等不得外出,吃穿用度全部经过各样消毒之后才可进出。
慈母之心让璟珂寝食难安,奈何皇命不可违,她也很理解弘历不许任何其他人靠近辅国公府的做法,历来染了天花的人没几个可以存活之久。顺治帝染天花英年早逝,以至于大清历代都对天花讳莫若深。除了康熙帝人中龙凤避过天花,幸运之人又有几个?
长臻此次真是凶多吉少,璟珂干等着担心,却怎么也使不上力,宫里的事情她更没心思去理会。
“你这是要去哪?”
入夜,费扬古在后院偏门截下了一身便装未着发饰的璟珂。相识几十年,他太了解璟珂的性子,虽然弘历一听到消息就命人严加看着公主府千万不许璟珂靠近辅国公府半步以免染上天花,但是璟珂要是能安心待着那就不是璟珂了。
斜眼看了费扬古一眼,已快丑时,夜静得可怕,费扬古却在此等着她,璟珂暗叫失算,片刻,才:“你别拦我。”
“我何时阻挠你做其他事?这一回你就算听我的,真的别去!”
明知道什么都不可能让璟珂回心转意,费扬古已下定决心誓死拦住璟珂,为了她的身体着想,决不许她冒险半分。
对于璟珂来,费扬古拦不住她,她微微皱起眉头,:“费扬古,你不一定拦得住我。”
“就算拦不住你,我也绝不能让你去冒险,哪怕今天你要了我命,我都不许你去!”
费扬古着,便出手要抓璟珂回去,料到璟珂武功不浅,他已做了准备,当即与璟珂在院子里打了起来。
璟珂招招不留情,费扬古一路抵挡,她却出拳一次比一次狠,一个旋风踢被费扬古逃过之后,她站稳了重心,见费扬古倒退了几步,道:“你不要逼我。”
“璟珂!”费扬古心里暗骂着,舒了一口气,方才他一直忍让,璟珂去意已决,如此,他不得不使出全力。
却不想璟珂并非他想象中那么弱不禁风,招式都是他未曾见过的,没有套路,没有经验,费扬古应付得吃力。
几个回合之后,打斗声惊起了睡在厢房里的长嘉。原本她担心璟珂为了长臻会愁坏了身子,特地带着女儿汪婍韵回娘家住,好照料璟珂。
披着斗篷的长嘉揉着惺忪睡眼,走出来之后定了定神才发现不是刺客,而是自己的额娘和伯父!
“额娘,伯父,你们这是干什么?快停手啊!”长嘉急得跳脚,慌张之余,她来不及好奇璟珂为何会武功,只怕他俩不心伤了对方。
因为生理上的区别,费扬古虽然上了年纪,却赛得过长年甚少练武的璟珂,一下便掐住她脖子,制住了她。
“额娘,您这是做什么?”长嘉见打斗停止,忙奔过来,这才认真看见璟珂身上穿的衣服,当即明白了她是要去看姐姐长臻。“您就算去了也帮不上忙,太医院医术高明的太医都在那儿,您过去作甚!”
一向明理的长嘉也忍不住责怪璟珂,但也明白慈母心切,璟珂也是关心则乱才敢抗旨偷逃。
心中的担忧、心痛,交织在一起,情急之下的泪水更是止不住地往下流,璟珂恨不得自己能替长臻受过。天花来势汹汹,长臻瘦弱的身躯如何挨得住!
“璟珂,你别担心,臻儿从在草原长大,身子不比寻常格格,她一定会没事的。”
事已至此,费扬古想不出还有什么话更适合安慰璟珂。长臻是他亲手带大的,要担忧,他可能不急吗?不,他的惆怅,他的担心,并不比璟珂少。
“观音保已经走了,我不能再让臻儿走……”
璟珂崩溃跌坐在地上,泪水“啪嗒啪嗒”落在青石板地上,没一会儿地上就湿了一片。年白发人送黑发人,这种痛,在当年永璜死的时候她就经历过,简直是万箭锥心,生不如死。
长嘉双眼噙着泪水,跪下抱住了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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