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禁足的嘉贵妃缘何不声不响跑到翊坤宫抢走和龄公主?这与当初十三阿哥出生时候被禁足的舒妃突然间闯出来实在相似!看守的人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大内侍卫,怎会不敌弱女子?
璟珂十分疑惑,在弘历要处决那些无辜受牵连的人时,为避免无畏的伤害,急匆匆进宫前往乾清宫求情。
“皇上!事情还没查清楚之前不要伤及无辜啊!”
璟珂几乎是一边踏进乾清宫,一边大声着这些话。
经过一夜疲惫折腾的弘历脸色十分难看,黑眼圈重重地包围了整个眼睛,心情低落到谷底。发生这样的事情,始终是需要有人出来扛了这项罪过。嘉贵妃和固伦和龄公主从那么高的城墙上摔下来,血肉模糊,收殓的丧殡师顶着巨大的压力为她们俩整装仪容。
弘历的情绪已让他失去了冷静的思考,他根本来不及想事情的逻辑。若舒妃之前能够闯出禁地是因为她有功夫,那还勉强合理,但是嘉贵妃毕竟跟了弘历几十年,弘历知根知底,何况是病入膏肓油尽灯枯的她,手无缚鸡之力,根本不可能是几名大内侍卫的对手。
除非,是有人故意放嘉贵妃出来,给她提供了有力的作案条件!
可是会有谁这么做?慎刑司的精奇嬷嬷们此刻正在想尽各种法子折磨钟粹宫上下所有人以及负责看守钟粹宫的大内侍卫,尤其是嘉贵妃的贴身侍女绿儿,被折磨得几乎要得了失心疯。
“你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舒妃有功夫底子,逃得出来还可以得过去。嘉贵妃怎么可能逃得出重重包围?”璟珂见弘历若有所思状,继续给他分析着,她绝对不相信这是一次意外。“金佳氏死的时候时穿着嬷嬷婆子的衣裳,你不觉得奇怪吗?必定是有人收买了守门侍卫和进出钟粹宫的嬷嬷!而且这个人绝对不会是嘉贵妃自己。”
璟珂如此肯定,是因为嘉贵妃早在和协翁主香消玉殒的时候就被李朝断了私房钱,平时那份月例还不够她自己花,何况还要拿来讨好嬷嬷宫女们索取四阿哥八阿哥他们的近况。那些个贪便宜的嬷嬷,就算借了天大的胆子,也不可能为了点钱就冒险做掉脑袋的事情。极有可能是嘉贵妃和绿儿合谋趁着嬷嬷送衣物过来时弄晕了她,扒了她衣裳易装逃了出去。
而大内侍卫都是一等一的好手,不至于眼花到看不出嘉贵妃的乔装打扮,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原因只可能是有人事先通了气,要他们不许插手。
弘历冷静下来慢慢梳理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觉着璟珂所的越来越有道理。心中阴阴发冷,并且愈发地愤怒,料不到后宫竟有如此蛇蝎心肠之人,连一个女娃都不放过!一连害了皇后的一子一女,这事若是姑息纵容,后宫不得宁日!
“启禀皇上,绿儿招了。”李玉慢慢进来告诉弘历慎刑司刚刚传来消息,绿儿经不住一天一夜的折磨,终于招了是她出的主意,是她怂恿了嘉贵妃。
何其哀哉!璟珂有些无奈地轻笑了两声,又是怜悯,又是同情,主仆情深至此,嘉贵妃此生也足以安慰了,至少到她死后还有一个真心实意对她好的人。
弘历皱着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沙哑的声音缓缓道:“她可有其他的?”
李玉轻声叹了气,略有些惋惜道:“没有,绿儿招了之后……便没了。”
“其他人呢?”璟珂继续追着李玉问,李玉只是皱着眉摇了摇头,表示还未有结果。
是谁会这么恨瑾瑜?残忍到连两个无辜的孩子都不肯放过!璟珂自认为看多了世间的悲欢离合,这次却始终无法平静地对待,她的悲愤,在看见固伦和龄公主破碎的尸体时油然而起,想要抓出幕后始作俑者的心情不比弘历少。
固伦和敬公主此时已经在翊坤宫陪着瑾瑜,虽然她与瑾瑜这个继母并不亲近,出于礼节考虑,她第一时间进了宫,在翊坤宫里照顾再一次魂不守舍伤痛欲绝的瑾瑜。
皇太后在五台山修行,按时辰也该知晓噩耗发生了,恐怕现在就在赶回来的路上,若是被她知道了这事情,她绝对是会扒了那人的皮不可。
黄昏时分,暮霭沉沉,残阳如血,猩红得像是要从天际上留下血液,狰狞地刺痛皇宫里每个人的双眼。
慎刑司的精奇嬷嬷几乎要放弃了,什么刑罚都用上,奈何接受了训练的大内侍卫都嘴硬得很,最后不得已之下,唯有其中一位家里还有双亲的伙子经不住威胁,含泪承认了是令妃身边的蕊儿叫他们做的。
事情既出,承乾宫上下都是瓮中之鳖,怀着身孕的令妃原本正悠然自得地闻香养神,浩浩荡荡闯进来的一群人突如其来打破了傍晚的宁静。
令妃惊慌之下,被侍卫们粗鲁地架到弘历和璟珂面前,随后慎刑司里有多了另一批受刑之人。精奇嬷嬷们苦不堪言地痛骂这群无聊下作之人,害了她们一整天费尽心机地拷问,劳心劳力,于是折磨起来愈发地凶狠,针刑,炮烙,鞭刑,能用的尽数用上了,往死里折磨承乾宫的人。
从云端跌落到地上,原先是鸡犬升天而狗眼看人低的承乾宫太监宫女,此刻成了俎上之鱼,一些与精奇嬷嬷们交好的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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