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几日都不上朝,能去哪儿?”
听宫里瑾瑜派人来请璟珂帮忙进宫劝弘历,费扬古又皱起了眉头,他一直不想璟珂再去参与后宫的事情。 w.vdt.
因为接下来翊坤宫的人的是弘历这几日流连忘返于伊贵人和郭常在两个新人之处,这伊贵人是德穆齐塞音察克之女拜尔葛斯氏溟伊,郭常在是台吉乌巴什之女霍硕特氏呼兰珠,两人都不是普通身份,是去年进宫的一批秀女之中出身高贵的。
同批进宫的秀女还有当年璟珂送给礼部尚书德保的义女索绰罗木华,尽管年纪已和豫嫔、和贵人不相上下,进宫时才封为瑞常在额索绰罗氏如今已晋了瑞贵人位份。
纯惠皇贵妃已经走了有一段时间,弘历现在又陷入悲伤低迷,璟珂细细一想,才想起今日是五月廿一,纯惠皇贵妃苏回雪的生忌。她没有熬到今年的生辰就离开了,弘历借酒消愁,沉浸在年轻妃嫔处,糟蹋自己的龙体也不管不顾。
为何每一次总要等身边的人走了,他才会醒悟到珍惜呢?
“你回去告诉皇后,有些事情本宫不便插手。”璟珂淡淡地了句,顿了顿,继续道,“皇上是一国之君,清楚自己在做些什么。”
来人悻悻离开,费扬古紧皱的眉头才略有舒缓,轻轻道:“璟珂,不如我们过两天就回科尔沁吧,莫要再为这些琐事烦心了。”
“我们之前不是好等柔儿韵儿嫁人吗?”
璟珂想,费扬古许是年纪大了,担心的事情越来越多。这也怕,那也怕,一点也不像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贝勒爷,尽管他是真心实意关心自己。
“我宁可咱们一起带着柔儿回科尔沁。这门婚事不要也罢!”
费扬古认为,皇后既然已不是原来的品性,皇上也还未下旨,那么就意味着穆柔还可以另觅他人为夫,无需嫁给一个比自己了三岁的男子。眼下穆柔已经到了出各年级,而十二阿哥永璂却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孩,也难怪费扬古向来不赞同、也不反对这门亲事了。
璟珂轻笑着摇摇头道:“你怎越老越糊涂了?皇上现在给我几分面子,不代表将来还会这般客气待我。臻儿走得早,也怪我命苦没本事,让柔儿被圈进紫禁城。”
“璟珂,我们走吧,带着柔儿离开这儿。”费扬古握住她的手,下定决心要带着她远离这些是是非非。
可是璟珂却心事重重,许久,才轻轻抽出手,淡淡道:“能走去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们能躲藏到哪儿去?离开大清?若是皇上下令扣押我们的护照1,我们能走哪儿去?”
费扬古的沉默,暗示着他的无能为力。最多是回去蒙古,可是,回了蒙古又怎能彻底断绝了与皇宫的联系?璟珂已深深扎入进去,实在无法抽离。
“且不这些。你可知傅恒的侍妾又有了身孕?这事改明儿得问问傅恒。”
璟珂现在生气的是早前傅恒已对她许诺过不会再宠幸侍妾水鸢,任由她欺负了纳兰岫宁。这意思水鸢又有了身孕,纳兰岫宁日子恐怕又不会好过。
费扬古实在是无语,对璟珂爱管闲事的毛病屡不听,又不得不耐心道:“人家两口之间的事,你去插手又有什么意思?他们的事情旁人是帮不得的。”
“我只是替宁儿觉得委屈。福灵安娶了顺承郡王家的格格搬了过去,福隆安贵为额驸住进公主府,皇上又接了福康安进宫亲自抚养,宁儿的日子可怎么活?”
始终是不忍心看自己带大的义女以泪洗面,她犯下的错误已经让她自食其果,几个儿子都不在身边陪着,傅恒对她也很冷淡,这样的惩罚对女人来太过残忍。
最爱她的丈夫被她亲手推向另一个女人,这样的苦果只得含泪自尝。
“这样吧,明儿个我去一趟军机处找国舅爷谈谈。”不想璟珂太过伤神,费扬古只得这般劝她,聊以宽慰,“哦,对了,听国舅府上的茜筠格格被许了十一阿哥,可是真的?”
“什么?这话从何听来的?”璟珂微微一愣,便问道。
费扬古细细了来龙去脉,原是听怡亲王等人背后嚼舌根时起淑嘉皇贵妃走得早,留下孤苦伶仃的十一阿哥无人照拂,弘历于是便有意将傅恒的女儿赐给他做福晋,让他好歹有一个名门靠山。
对于没了额娘的子女,弘历向来都是大方的,就不晓得日后皇后乌拉那拉氏削发明志的时候,对于永璂又当如何?
“既然是如此,倒也没啥坏处。十一阿哥自被愉妃等人轮流照料长大,品行不似四阿哥八阿哥那般,倒是个不错的孩子。”璟珂暗自叹了声,想着若没有淑嘉皇贵妃这样身份的额娘,恐怕十一阿哥才是瑾瑜最忌讳的储位竞争者。
却挨到七月十六的时候,三阿哥永璋撑不下去走了。前一日还是令贵妃的和硕和静公主生辰,又是盂兰盆节鬼门关打开。永璋死在这个时候,却又碰上中元节,一时间宫里流言纷纷,是三阿哥死得不甘心,定会回来索命。可也更因为如此,弘历却狠心绝情到不流一滴泪,三阿哥走后,也不曾前去祭香。
三阿哥永璋,早在孝贤皇后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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