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近几日入幕之宾都是那穿墨黑衣袍的白凌骷,其实倒没什么,不过白凌骷每回只听一首琴,只一句话,且每回听完,起身便走,任何多余的话也不会讲,任何多余的时间也不会逗留。
两人心照不宣,只要他来,一杯香铭,一首琴声,一句问好,再无其它。
花魁咬碎牙齿,几次三番想质问白凌骷碰了壁,白凌骷给她的答案就是,“名份,这种东西不存在骷府。”
花魁气的威胁道:“你就真怕我把你联合李芜和我把她卖画舫的事,告诉她吗?”既然得不到,就一拍两散,谁也别想好过。
白凌骷一把钳住她的下巴,阴郁道:“随便你好了,骷府不需要女主人,警告你,最后一次让你和我这样话,没有下一次。”
冰冷的手指让花魁全身打颤,阴郁的神情,让她置身从鬼门关走过一遭似的。
花魁的双眼翻白,觉得自己快要窒息,那人明明只钳住她的下巴而已,本想求饶,忽然见他一笑。
白凌骷嘴角掠过冷笑,松开了花魁的下巴:“你想要银两,自由,名份,也不是不可,只是不知你愿不愿做了。”
花魁心中不断告诉自己,面前这个人是恶魔,不能再和其打交道,但……脱口道:“若得名份,我自然做得。”她本是官宦人家的姐,奈何家族犯罪,落入画舫,本想碰见李芜真心相待救她逃出画舫,没想到那人负心于她,花完钱财,只字未提带她离开画舫。
眼前的人,出手大方衣着华贵,家世绝对上层,他给的银两足已让她花一辈子,可是她不甘心,凭什么李芜遇见杜鹃后抛弃了她,凭什么现在这个男人也一样。
碰见杜鹃,那个单纯的女子以养花为生,她就是想看单纯的女子从天堂掉入地狱表情,她做到了,那单纯的女子还把她像恩人一样相待,真是可笑,单纯至极,所以她恨,恨李芜,恨杜鹃夺走本该属于她的一切。
白凌骷笑了,俊雅轩昂,理了理花魁衣裙,温柔的让人不自觉的沉沦。“那三日后,我派人来接你回骷府,如果你能在骷府过完第一天,你就是骷府的女主人,钱财富贵供你永世享受不尽。”
花魁怔住,刚刚那人还想要她性命,现在竟然对她笑的如此温柔,还要娶她做府中女主人?
杜鹃学会期待,期待那位叫白凌骷的客人,他让她免于接客的命运,今日还告之妈妈,长期包下她,一万两定金正摆在妈妈桌子上呢。
他大方的举动,让妈妈心花怒放,直呼,会好好看着她,不会让其他人占得一分便宜。
回想今日那人霸气道:“若她少了一根头发,我定会砸了你这画舫。”便一阵燥热。
妈妈自然识得,看白凌骷霸气,出手大方,以为是那家贵族之得,连连点点俯。
杜鹃自然见不少王孙贵族,却没一人像他那样干脆直白,心不由的一悸燥热。
接连三日,他没有来,杜鹃觉得是自已抚的琴愈发难听了,怪不得他不来了,站在秦淮河畔,压下心中悸动,笑 自已一个风尘女子还期待谁能真心相待,难道李芜给的痛,还不够吗?
第四日,昔日对她照顾的花魁姑娘被人赎了身,用轿接走,听是进金陵城外大户人家做了夫人,羨煞,眼红了画舫所有姑娘。
身不由己命运,得自由本就奢望,得自由做一房妾,本就感恩上天怜悯,做上府中夫人之位,更是上天怜悯加奢望。
钟缕嘴巴里叼了一根草,躺在骷府房顶之上晒着太阳。
苏言手遮阳光,这么大热天,捉鬼都在房顶之上晒太阳?果然人类和龟毛生物一样难以理解。
“啊!”女人撕裂的叫喊声响起。
钟缕急忙跳下去上去查看,苏言媚眼一扫,钟缕立站不动,狐狸发飙,其实挺吓人的。
“只准看不准话?”
“是!”
“只想旁观不准动手解救?”
“是!”
“那走吧!”苏言放松神情一笑,仿佛刚刚那个严肃的人不是她。
“嗯!”钟缕无比憋屈,想自个纵横天朝奇人能士之中,竟然被一只狐狸拿捏,他好奇能管住狐狸的那个所谓的龟毛生物。
苏言转身拖逦而去,广袖汉服衬托优雅高贵,不过肩膀上那只龙头不带嘲笑的意味,就更好了。
“公子!她死了!”阿梦对白凌骷道,面容除了那双眼睛平静如秋水外,赫然坑坑不平竟是烧毁之容。
白凌骷噙着冷笑拿上手边青瓷瓶,倒出一粒黑色曼陀罗种子,伸手深深地抠进,花魁的胸口,盖上一坨土,填平,浇水。
花魁裸露身体死不瞑目,她的贪心,让她连自由也失去了。
阿梦双手奉上巾帕,白凌骷拿起帕子擦拭干净手指,阿梦抱起花魁的尸体出去了。
白凌骷望了阿梦的背影微微失征,随后甩了甩脑袋。
阿梦抱着花魁的尸首和苏言钟缕擦肩而过,一个女子面容尽毁,如此沉静对待一个尸体,可真不多见。
苏言对着钟缕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