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应天没有再继续往下想,那是想都不敢想,也十分不愿意相信的。
“原来是这样,我当时倒是没看到过。”他不露声色的淡淡道,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脸上出奇的平静,有些人表看着越是平静,心里越是暗流翻滚。见龙应天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落霞不好拆穿,也跟着装糊涂。
落霞白了他一眼,不好意思的笑了,那笑仿佛不是在为自己而是为龙应天,那晚,摩亚公主烂醉如泥,缠着他一个劲地狂吻,他应都应付不过来,当然不会注意了。
“我还是不敢相信,两人相隔千里,他们是怎么认识的?”龙应天发现自己的手心开始在冒汗了,实在的他一点也不想知道这个消息,至少他希望不是公孙震。
“肖大姐年少时喜欢出游,十五岁那年女扮男装偷偷跟着一支商队去了多邱国,不想在瑶光路遇盗贼伏击,商队几乎全队覆没,她一个人冒冒失失的闯入大宛国和多邱国的战场,就在这时公孙太子横空出世,救下了处在生死关头的肖大姐,还为她身受重伤,于是便认识了,后来两人又分开了,或许那香囊是肖大姐给公孙震的定情信物吧。”落霞长叹了一口气,缓缓道。
她看见龙应天脸上的神色越来越凝峻,目不转睛的盯着手中的茶杯,拿着茶杯的手指渐渐用力,只听见“咔嚓”一声,茶杯碎了,他将碎片握在手中,再一用力,摊开手掌时,那些碎片都成了粉末。而他额上早已青筋暴起,眼里充满了愤恨,落霞大惊失色,从来都没有什么事情让一向沉稳的龙应天这般失态过。
好在过了一会儿后,龙应天的心虚渐渐地平复了,他站起身来走到窗前看向窗外,早晨的阳光透过茂密的枝叶打在他的身上,使他更加绚烂夺目。他静静地站了很久都没有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公子,您有何打算?”落霞问道,虽然她心里已经猜到了答案,但是却不想出来。
“还能怎样?娴雅已经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了,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今天的阳光真是太好了。”他嘴角浮起一丝笑意,竟有些苦涩之感。
打死他也没想到自己心爱的女人曾经那么深爱着他此生最大的仇人。
究竟是这个世界太还是命运弄人?他实在是很痛恨和公孙震再这样纠结下去。
接下来的日子海上每天都风平浪静,农历十月十五迎亲的船到达灵州码头。船还没有靠岸,娴雅一行便已经听到震耳欲聋的喜乐声,欢快而喜庆,从船舱踱步出去,全是黑压压的人群。
“姐,人真多。”白雪禁不住感叹,“好久没有这般热闹了。”
“是的,很久没有这般热闹了。”娴雅淡淡着,当踏上灵州码头时,她心里涌起一阵莫名的激动,想到这里将是她以后生根发芽的地上,一种灵州莫名的喜爱之感袭上心头。
龙应天一身大红喜服早已经等在了码头,他脸上依旧挂着灿烂的笑容,看上去一脸幸福的样子,可是他笑得越是开心,娴雅就绝觉得芒刺在背。
见了娴雅龙应天走上前来轻轻牵起她的手,与她并肩而立,所有人都呆呆地看着他们,都两个人站在一块,美得让天空大海世间万物都黯然失色。娴雅听灵州到处搭建着戏台,一连演出九天,日夜不断,天天不同的曲目,都是龙应天亲自挑选的喜庆圆满的曲目。她还听龙府今日宴席有三千多桌,来自各个不同地方的宾客全部到位,就等着一对新人归来……
“要盖上盖头吗?”娴雅轻声问龙应天。
“不必了,”他淡淡地道,“盖头已经揭开,就不能再盖上了,我也想让灵州的百姓瞧瞧我的新娘子。”
两人手牵着手来到了马路上,上了一辆用香草和鲜花装扮得十分美丽的花车,龙应天牵着娴雅站在车上,缓缓向龙府走去。红毯铺地,道路两旁摆满了鲜花,漫天飞舞的花瓣在空中飘落,璀璨的烟火在空中绚烂的绽放,这场景和在京都时一模一样,美得叫人心醉。可是没有百姓的欢呼声,看热闹的人挤满了整个街道,都朝两人指指点点,尤其是看娴雅的眼神尽是鄙夷。
在间隔的鞭炮声中,娴雅听到了一些百姓的议论。
“人倒是长得跟天仙一般,可惜水性杨花。”
“听她七年前就嫁人了,她男人外出做生意,她在家耐不住寂寞,勾引了很多男人,现在将龙公子勾引到手了。”
“听她床上的功夫一流,叫人欲罢不能。”
“那是当然的了,不然龙公子怎会要她这样的二手货?”
“龙公子真是瞎眼了,这种女人也要,万花楼的颜如玉卖艺不卖身,比她强多了。”
娴雅顿时面如土色,又是秦峰!从京都到灵州,他始终没有放弃对她的诋毁。她感觉到龙应天握住自己的手在渐渐变冷,一下子竟变得没有一丝温度,转头看向龙应天,只见他脸上依旧挂着温暖的笑容。可是那些笑容在娴雅看来却是那样的苦涩,那样的不真实。
落霞和那些虎鲨帮的兄弟一脸愤恨的盯着娴雅,恨不得将她从龙应天身边拉下来。许多虎鲨帮的兄弟挥舞着拳头吓唬那些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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