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人走后,龙应天静静地走到窗前,院子里的石榴花纷纷绽放,杨红似火,微风拂面,卷来一阵暗香。 他怅然沉默。
院中雷刚阔步匆匆而来,龙应天走到门口,淡淡地问了句:“什么事?”
“灵州令狐明的信。”雷刚。
信很快被取出细读,雷刚看到一向冷峻的龙应天那张冷死千年妖精的脸渐渐浮起一丝笑容,一向冷如寒潭的眸子一下子落满了阳光,他不由得掐了自己一把,原来这不是在做梦,是真的,龙应天真的在笑,尽管笑得不是很明显,但是他确实笑了。于是他十分欢喜而又好奇地问:“什么事,大当家的怎么高兴?”
龙应天将信心翼翼地折叠起来,已经一个月来少有的温和的语气道:“我们回灵州。”
回到灵州时,娴雅还未到。
龙应天已经安排了人在码头上接应。
娴雅一下船,安排好的人一路暗护她到了龙府。
虽然已经做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可是娴雅站在这座气势宏伟的建筑面前时还是想转身离开。当年被众人嘲笑唾骂,被他像垃圾一样扫地出门的那一幕蓦地窜上心头,娴雅紧紧地攥紧了拳头。
“谁,站在哪里做什么?”门口的守卫问道。
“麻烦进去通报龙城主一声,肖娴雅求见!”娴雅深吸一口气,朗声道。
两个门卫先是愣了愣,然后又相互看了看,似乎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
“我家公子不在。”其中一个大声道。
“不在?”娴雅十分失望,“那他去哪儿了?”
她今天必须见到他,连州如今的形势必需她今天见到他,为了连州的全城百姓,还有什么不能忍的,就在这时娴雅听到身后传来一阵且轻轻且稳的马蹄声。
“谁找我?”身后有人道到,娴雅不用回头也知道来者是谁。
听到龙应天的声音那一瞬间,娴雅很想掉头就走,可是为了连州,她不得不留下来面对。深深吸了一口气,两个手掌渐渐握出汗来,稍稍平息了一下自己糟糕的情绪,她缓缓的转过身,硬着头皮看着他。
她缓缓的转过身时,龙应天正从马上跳下。三年不见他比之前显得更加英俊挺拔,看样子这三年来他过得很好,很自在,不像她那般辛苦。
龙应天也看着她,两人相距百步之遥,龙应天默不作声,脸上惊讶又带点疑惑的表情似乎在思考,在努力翻转脑子里的记忆:眼前这个人,是谁?
娴雅没有作声,默默地站着静静的等他将她回忆起来,可是等了很久他还是没有记起她。
尴尬、窘迫、羞愧、失望、焦急……种种情愫承载在脸上。
“我是肖娴雅”这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她却始终没有勇气出口。
她丢下连州的几万将士,躲过敌人的重重耳目,冲破千难万阻偷偷跑到灵州来见他——这个听一直在暗暗寻她的男子,这个听为她修建朝暮楼的男子,这个听他已经知错的男子,居然已经不认识她了。
“哦,肖大姐。”语调轻佻,不温不火,看着她的那双眸子带着微微的笑意,看似友善却总让人觉得充满了嘲讽与不屑,在这种笑得意味深长的目光之下,娴雅觉得在他的眼里她就像一只被赶出家门的狗,在外头无所事事地流浪了一遭之后,又不知羞耻的回到主人的家里,摇尾乞怜的哀求主人收留,这种滋味憋在心里实在是非常难受。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压制着干脆溜之大吉的念头,尽量让自己显得从容自在一些。
“龙城主,久违了。”她抬头坦然的看着他,尽量让自己笑得平静一点,看上去自然一点,温和一点。
他也看着她,俊美无俦的脸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唇间的那抹笑意甚是扎眼,以前她喜欢他的一双明眸,现在她最讨厌的就是他性感的柔唇和明亮的眼睛。
“肖大姐,好久不见,什么风把你吹灵州来了?”龙应天性感的唇瓣微动,话的时候脸上的笑容还是之前那般如沐春风,可是话的语气竟是那样的轻佻与不屑,就像一根的绣花针轻轻地刺着你的心,虽然力度不大,但是足以使你疼得浑身战栗。轻轻一握手,娴雅的指甲便已经刺入掌心,她生怕自己按捺不住,会头也不回地离开。
“你今日是来办正事的时候,两周的百姓还在等你,龙虎军的将士们还在等你,不要走,绝对不能走。”她在心里如是。
“没有什么风,我只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想像龙城主借点兵。如果龙城主愿意,娴雅日后还有重谢。”娴雅开门见山,完之后拍了拍手,有人赶来一辆马车,从马车上卸下十个锦盒,娴雅打开其中的一只,里面是一个价值连城的玉如意。
龙应天看了一眼,一双明眸一下子亮了起来,绽放着不出的光彩,他淡淡一笑,低头想了想,似乎考究这些宝物的价值与权衡借兵与不借兵的利弊。
过了一会儿后,他:“这些东西果然不错,想不到连州城主在短短的几年里就积攒了这么多财富,真是叫人佩服。”
着意味深长地看着娴雅,那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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