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的手往那个叫听兰轩的地方走去。
娴雅自是百般推托,曹颖儿自是千般盛情。
“娘亲,我饿了。”面团在拍拍肚子道。
娴雅无赖饿着自己也不能饿着孩子,为了面团子只得应了。
这时戊戌追过来了,极其自然地握了娴雅的手道:“不过吃一杯酒,雅儿实在客套得紧。”
娴雅一听,出了一脑门的汗,身上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又一地。
忙抽回被戊戌紧握的右手:“其实,我并不饿。”
一旁的曹颖儿呲牙裂目,但不得不陪着一个大大的笑脸,莞尔道:“还望姐姐不要辜负了大人的一片心意。”
原以为自己不饿,他会请她到别的地方坐,却不想如今他竟然在这些辈面前毫不避讳,娴雅觉得此番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听兰轩是个雅致的的地方,曹颖儿坐在戊戌的对面,眼巴巴地望着坐在娴雅侧旁的戊戌司马大将军,目光热切又沉寂,哀伤又欢愉。
她一个劲地喝酒,娴雅觉得年轻人怎么都还是有些沉不住气。
戊戌司马大将军把着酒盏纹丝不动,一瞬间一双冷眸深沉似海。
多情总被无情恼。很明显的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善感女碰上薄情君,一颗芳心捧出来都碎成肉馅馅了。
娴雅低头保持沉默,如坐针毡。心里委实骂自己为老不尊,一把年纪了,还惹得这些辈如此伤心断肠。娴雅自斟一杯酒,罚着喝下了。不知为何东曹颖儿突然朝戊戌司马大将军拜了一拜,便带着五分醉意在丫鬟们的簇拥下飘然离去。
不知为何戊戌司马大将军转过头来看着娴雅,似笑非笑:“大姐为什么神色如此慌张”
娴雅下意识摸了摸面腮,打了个干哈哈:“有么”
戊戌忽然不胜烦恼的喝了一杯酒,起身对娴雅道:“你在这儿等我片刻,我去去便回。”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娴雅一个恍神,戊戌司马大将军便连人影都不见了。
被些许琐事压了好一段时间,娴雅顿时觉得疲惫不堪,感情这东西就是一杯苦酒,到最后爱得深的那一个往往伤口最深,这火,玩不得。于是决定去跟戊戌司马大将军这个当事人清楚,挑明白,或许将一切挑明了,敞开了,心结就没有了。
想到这一层,娴雅立即起身手拉上面团子去找戊戌。
问了几个仆从,却无一人见过他。最后只得绕弯子,改问曹宰相府上的二姐如今身在何处
方才戊戌司马大将军形色匆匆,淡薄之间隐含亲切,梳离之间暗藏婉约,如此神态,以娴雅最近读过几本吴良送的话本所见之风月经验,定是会佳人去了。
仆从遥遥一指,便指向了后园的行馆。
娴雅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面团子却不依,握着拳头做恶狠狠状:“娘亲进去不是棒打鸳鸯么戊戌叔叔正在里面和那位漂亮的姐姐谈论风月呢”又抚额做悲叹状:“自来后花园便是是非之地,多少才子就是在这里和佳人成双成对的。”
娴雅傻了片刻,哑然道:“这这这,都是谁教与你的”
面团子呆了一呆:“娘亲不在的时间里,爹爹每日都来陪阿墨,这些都是爹爹便告诉我的。”
面团子顿了顿,挠着头发茫然道:“难道娘亲以为爹爹又骗了我”
娴雅暗想片刻,觉得那位妖孽所言着实非虚,但如此思想龌蹉之人,日后见了定要打断他的狗腿。
面团子干脆拉着娴雅的袖子,硬生生地把她拖进了旁边一个房间里去。
“娘亲,戊戌叔叔青春正健,那位姐姐也正是年华豆蔻,年轻男女相互思慕乃是伦常,他两个既已做了鸳鸯,你我再去当那打鸳鸯的大棒,无端坏人姻缘,委实造孽。你与那位姐姐又不是有解不开的深仇大恨,非要坏了她的姻缘才尽兴”面团子熟门熟路的劝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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