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妍，你不会有事……我一定会救你……哪怕是……去龙族……”君炎宸的声音竟是有些沙哑。
栾汐茉在一旁，迅速地低下头，虽然，她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主人，你已经对我够好了，我不会再对你有什么要求……这辈子你只需要好好善待栾姑娘就行了……”千妍嘴边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意，那双眼眸之中的光泽，也慢慢地黯淡了下去。
栾汐茉看到这里，突然间觉得自己的心口一阵剧烈地抽搐。
此刻，她觉得，千妍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可恶与可恨。
“栾汐茉，你过来。”千妍的眼眸，忽然间转向了她。
栾汐茉有些迟疑，但是当看到千妍真的是奄奄一息，就快要死去时，又看到君炎宸那双有些湿润的眼眶时，她最终还是挪动了脚步，走了过去。
她与君炎宸并列站在一起，感受到他身上那微微的冷意，此刻仿佛听到了他内心的抽搐。
她心中实在不明白，过去，他和千妍之间，究竟有着什么样的故事，让得她这个局外人看了，也都不由得深受感动？
千妍如今的样子，看上去不知道究竟有多吓人，那庞大的龙身，不断地抽搐，看上去疲软无力，而那原本金黄色的光泽也慢慢地黯淡了下去，看上去好像一点生机都没有了。
她抬起一双妖冶的眸子，深深地看了一眼栾汐茉，突然间柔和地笑了起来，道：“栾姑娘，你能答应我一件事情吗？”
“你有什么话，就直吧，不用跟我客气。”此时，栾汐茉对她一点儿都恨不起来了。
其实她和千妍之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过节，之前千妍之所以会做出那样的行为，只不过是怕她会伤害君炎宸而已。
更何况，她充其量不过就是一头神兽，而自己却是人类，神兽有时候做出的行为，人类无法理解，所以她何须用人类的思想行为去谴责她，甚至记恨她？
而人之将死，就算再大的仇恨，也该放下了，她何必那么记恨她？
千妍的唇边，又露出了一抹柔和的笑容，道：“答应我，以后不准伤害主人，因为他心中只能容得下你一个人，也只有你才能让他开心。”
栾汐茉的喉咙仿佛被什么卡住了，竟是有半天的时间，都不出话来。
她想不到，千妍竟然会出这样的话来。
而一旁的君炎宸，眸子中也涌起了一层复杂的神色，二人相互观视了一眼，心情都很是沉郁，但是谁都没有话。
“栾汐茉，你到底听到我的话了没有？”千妍看她没有答话，很显然感到十分生气，咳嗽了几声，突然又大声地叫了起来。
栾汐茉看了看君炎宸，又看了看千妍，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我凭什么要答应你？”栾汐茉蓦地张口，出了这么一句话。
这一句话，吓得君炎宸几乎要发颤，千妍更是一口气就要缓不过来。
栾汐茉嘴角边挂着一抹冷笑，其实她心中明白，千妍这样告诉她，无非就是要让她以后对君炎宸“负责”。
但是，以她如今的身份地位，她认为自己还配不上君炎宸。
君炎宸，他是雷泽帝国大名鼎鼎的昊王殿下，天赋资质都是盖世绝伦的，在整个雷泽帝国，他是无数人仰望和膜拜的存在，同时也是许多未婚女子心仪的对象，无数女子就算是争着，抢着，也都要嫁给他。
而她，充其量不过是栾家一个无用的，不受人待见的废物而已，即使她有强大的天赋资质，但是现在还没有彻底成长起来，如果站在君炎宸的身边，注定不过是一个陪衬。
而与此同时，她也许会成为许多人仇视的对象，无数人都会想着怎么对付她，想着怎么将她从君炎宸身边除去。
所以若是答应了千妍，让自己与君炎宸相匹配，就等于日后给自己树敌。
“告诉我，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你为什么不愿意答应我？你难道不知道主人对你有多好吗？”千妍几乎就要哭出声来了。
这一辈子，她陪着主人度过了一段漫长的岁月，从来就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生死离别，可是今天，她真的是全都经历了。
“没有为什么，我栾汐茉不喜欢受人约束。”栾汐茉缓缓蹲下了身子，目光看着千妍。
她心中明白千妍的意思，千妍这是临死前将君炎宸“托付”给她，这样的心意，她实在是承受不起。
“你……”千妍气得一口气差点儿就要缓不上来，眼眶里，竟是有两行清泪滑落。
望着千妍脸上的泪痕，栾汐茉微微有些呆住了，传中的十二金翼天龙，几乎是神兽中的至尊存在，竟也会流露出如此悲哀的情绪，还会这样流泪。
这一刻，栾汐茉真的是呆住了。
良久，千妍这才黯然道：“反正我就快要死了，你何必跟我较劲呢？我承认那天我把你拍飞出洞口，是我不对，所以现在我向你道歉。但是，我真的就快要活不成了，因为我已经把自己的生命力，分给了主人，他会代替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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