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大楞了一下,忍不住轻笑出声,掏出一块碎银子递了过去。
老妇人忙道:“这位爷,俺们这买卖,可没银子找给您,要不,你瞧瞧有没有零钱,要实在没有,明儿俺们老两口还在这儿摆摊子,明儿您给俺们送来也一样。”
梅大却把银子放在她跟前的钱盒子里,嘶哑着声了句:“不用找了。”老妇人一愣的功夫,再瞧,人已经走了,拿着那块银子跟自己老伴面面相觑,喃喃的道:“别看这汉子的脸瞧着怕人,真是贵人啊,一盏灯就给了一块银子。”
不老两口在这这儿感叹,却晓青,提着手里的莲花灯跑到前头的桥上,等着梅大过来两人才过了河往回走。
夜深了,逛灯市的行人渐渐少了,买卖家也都收了摊子,挑着担子家去了,刚还闹热无比的灯市,转眼间便清静起来,各家的灯熄了,街上暗了下来。
晓青没话,还在想刚才老妇人那声娘子,却给梅大拉着手写:“饿不饿?”
晓青回神见前头不远有个卖元宵的摊子还没收,不禁点点头。
梅大牵着她坐到桌前,要了两碗元宵,一碗四个,四种馅料,虽做到不够精致,晓青却觉比自己以往吃过的任何一种元宵都好吃,吃的浑身暖融融的,即便这样的大雪天都不觉得冷了。
一路回到富春居,一直进了晓青的院,站在门外,晓青跟梅大挥挥手,要进去的时候,忽给梅大拉住手。
晓青愣了一下,以为他不想回去呢,顿时满脸通红,低声道:“别闹,很晚了。”刚要缩回来,他却忽然开口:“我们成亲吧。”
晓青愕然,她的反应让梅大颇为不满,一用力把她拽进怀里,在她手上写:“你不愿意嫁我?”
晓青摇头:“不,不是,只是觉得有些早……”
梅大撑起她的下巴仔细端详她良久,嘶哑的声音道:“你若嫌弃我的脸,此事就算了。”撂下话推开她大步而去。
晓青不禁懊恼,自己什么时候嫌弃他的脸了,这男人有时真不可理喻,哪有刚认识几个月就成亲的,难道他不知道闪婚的夫妻,大多都会闪离,而且,她才十七好不好,十七在现代还算女呢,结婚是不是太早了点儿。
更何况,现在两人的情况也不适合成亲吧,晓青想着明天找梅大好好沟通,却不想,转天一起来顺子就告诉她,梅大走了,是帮着梅先生办什么事儿去了。
晓青才不信呢,这几乎成了梅大的万能借口,每次都如此,再,两人昨天才不欢而散,今天他就有事出去了,哪能这么巧。
如果不是深知梅大是个老实人,晓青都不禁怀疑这是他的手段了,用来逼迫自己就范的手段,他就这么想娶自己吗?
晓青本以为梅大只是一时生气,过两天就回来了,却不想这一走就二十多天都不见回来,晓青一开始还想跟他好好沟通,可随着时间越来越长,晓青也真气起来。
恋人之间吵架拌嘴不新鲜,沟通不就好了,哪有他这样的,一个不顺心就消失,由此晓青不禁想到以后,如果两人真成了亲,一旦吵架他又走了,自己怎么办,这根本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自己当初是不是太想当然了,或许他们俩根本不适合,那么分开好了,一想到分开,晓青下意识排斥。
晓青感情方面不顺利,可富春居的买卖却越发红火起来,从过了年,三个月之内的席面都订满了,这还是因为富春居规定只能定三个月之内的,不然,估计这一年的席都能订出去。
人的消费观念有时就这么奇怪,专爱扎堆,越是订不上,越非要吃不可,没过几天就听有人出高价买富春居订出去的席,一旦开了口子,价格屡屡翻高,本来富春居一桌顶级上席,也不过几十两银子罢了,如今外头竟炒到了几百两,甚至上千两之多,这是有钱的。
有门路的更是变着法儿的拖人找梅先生的路子,都知道梅先生是富春居的东家,有两桌是专门给他老人家留的人情席,这席面可就更值钱了。
也不知谁传的,梅先生这两桌人情席掌灶的是晓青,如今在兖州府一提晓青的名儿,哪怕晓青只做一道菜,这席面也是有市无价。
本来先头因为韩子章的缘故,梁子生牵头挤兑兖州府的南派厨子,才致使富春居关了张,不想,被梅先生盘在手里之后,出了个晓青,不禁把兖州府北派厨子比赢了,韩子章的亲传弟子全须全影儿来了齐州,走的时候却成了秃子。
富春居前后两场比试,早就传了出去,不厨行,就是整个兖州府的老百姓都津津乐道,当评书故事一样听,更是把晓青的厨艺传的神乎其神,以至于越来越多的食客老饕,奔着齐州的富春居而来。
晓青两场比试中所做的菜肴,更成了富春居的招牌,客人可不管什么南菜北菜,冲着什么来的就点什么。
以至于,后来不管什么菜只要沾了晓青的边儿,必然是最卖的,齐州八大馆子的东家可不傻,抓住这个机会,推出创新菜,把晓青教给他们的创新菜,单独立了个菜牌,统称安家食单。
晓青头一次看到安家食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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