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先生摇了摇扇子:“真叫老夫见识了,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持刀伤人性命,这眼里还有王法吗,老夫倒不知道,谁给了他这么大的胆子,以为自己是御厨的徒弟,就可以为所欲为。”
看向梁子生:”梁大人,你身为兖州知府,一方父母官,此等命案,还不速速发下海捕书,缉拿凶手,还等他跑远了不成吗,与案情相关人等,更需带回仔细查问,审个水落石出才是。”
梁子生一激灵,看了顾永成一眼:“顾大厨事关命案,对不住了,你还是先去府衙走一趟吧,若果真跟你无关,再回京也不迟。”
顾永成脸色变了几变,只得跟着梁子生走了。
一场厨艺比试还没开始就落幕了,外头瞧热闹的老百姓失望之余也只能散了,几位东家你看我,我看你,心这韩子章的徒弟还真是叫他们开眼了,合着一个比一个混账,这好端端的来比试厨艺,竟出了□□,还闹出人命来,这一下就算韩子章怕也不好撇清。
梅先生瞥了梅大一眼,低声道:“这事儿起来还真蹊跷,这葛顺生就算再没成算,也不至于让人发现了奸,情啊,梅大,你老夫的可是?”
梅大没吭声,拖着晓青走了,梅先生不禁摇了摇头,琢磨自己是不是给韩子章提前写个挽联,若是聪明,从此消停了,或许还能多活些日子,要是敢打这丫头的念头,那就是想着怎么死呢。
不过,晓青这丫头是郑老头的徒弟,以韩子章跟郑老头的恩怨,早晚也得跟这丫头对上,之前没有梅大插手,或许韩子章还能得意几年,如今可难了。
起来,郑老头还真是会收徒弟,一收就收了个这么争气的不,还附送了一个手段厉害的女婿,有这个女婿,想来郑老爷子能安度晚年了,等事情了了,自己不如跟老头子携手四处走走,倒也是一桩美事。
就算为了这个,自己也得帮帮这子,骗就骗吧,反正这子知道疼媳妇儿,护着媳妇儿,就是将来翻出来,木已成舟,也算一桩好姻缘,自己这不是缺德,这是积德呢,不是有句话叫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事吗。
所以,梅先生这个人也不是什么好鸟,晓青遇上这些人,真算她倒霉,任她再聪明,被这群人精连哄带骗挖空心思算计着,下场可想而知,以至于过后真相大白,晓青差点儿没气死。
不过,如今生气的却是梅大,晓青有时真不理解男人的心思,自己不就替顾永成了句话吗,怎么就跟犯了滔天大罪似的,从聚丰楼一路回了院,梅大都跟自己别扭着不话。
先开头她还没理会,毕竟因为嗓子的原因,梅大本来就极少话,直到进了院,他跑到灶房边儿上轮着斧子劈叉,晓青才后知后觉的知道,这男人生气了。
梅大一生气就喜欢劈柴的特殊癖好,还是晓青在富春居发现的,仔细想了想,他到底气什么,半天都没想起来。
虽然没想起来也决定哄哄他,进去倒了盏茶端出来,递给他,倒是接着喝了,仍旧不理她。
晓青没辙了,叹了口气:“你倒是气什么?”
梅大看了她一眼,吐出三个字:“顾永成。”
晓青愕然,闹半天是因为顾永成,实在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梅大不干了,丢开斧子,把她抓在怀里,瞪着他:“以后再不许搭理他。”
晓青:“你讲点儿理成不,虽他是韩子章的徒弟,到底也是厨子,而且,我瞧他跟崔庆葛顺生不一样,不像个坏人。”
梅大嗤之以鼻:“坏人写在脑门上了不成,你这眼睛生的倒是极好看,只是这眼光实在差。”
如今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梅大倒是喜欢话,不知是不是晓青的错觉,听的长了,便觉他的声音比之前好了许多,不再那么难听刺耳,不过,这男人什么意思,什么叫自己眼光差。
晓青眨眨眼:“你是我眼光差才看上你吗?”
一句话的梅大笑了起来,低头亲在她的眼睛上,又滑到她耳边:“眼光是不怎么好……”晓青还要什么,被他整个吞进了嘴里……
眼光差吗,晓青不觉得,即便许多人都这么看,好日子定下,就在三月初六,栓子娘过来帮着做喜被,其实狗子娘的针线更好,可王贵家的,这做喜被得全和人才成,狗子爹没了,狗子娘又病歪歪的,不吉利,就找了栓子娘过来,加上高炳义的老婆一人一头做被子。
做这活儿,难免就起了闲话,栓子娘道:“要咱们安姑娘这个模样这手艺,做娘娘都绰绰有余啊,怎么就……”话没完就被高炳义家的截住:“你这张嘴就是没个把门的,好日子可快到了,还只管胡八道,再,当娘娘有什么好,俺可听见人,皇宫里三宫六院,娘娘多了去了,皇上就一个,这当了娘娘,若是不得宠,一辈子见不着皇上的也有呢,有什么好的,倒不如嫁个踏实的男人,俺瞧着梅大就好稍息立正·老公请站好。”
栓子娘低声道:“再好也不过一个下人,哪配得上安姑娘啊。”
高炳义家的摇摇头:“你知道什么,是家仆,其实算梅先生的子侄儿一辈儿的,听家里以前也了不得,若不是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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