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走了,你走不走?”>
“走。”>
“你不问去哪里?”>
“不问。”陈风说:“即便去地狱,我也陪你去。”>
阴后笑了,平凡的面庞上出现了一种奇妙的光彩。>
“或许我们去得地方就是地狱。”>
地狱是什么样子?似乎还没有活人能知道这个问题。>
一个人倘若还活着,又如何能知道地狱是什么样子?>
或许世上根本就不存在地狱,或许人死了以后就死了,根本不会出现在地狱或天堂,可在每个人的意识中地狱都是极其可怕极其恐怖极其危险的,甚至应当说不是人应当呆得地方。>
陈风相信阴后无论带自己去什么地方都不是地狱。>
因为在他瞧来,只要身侧还有阴后祝玉妍这个女人,那无论什么地方都不算地狱。>
不是地狱,只是一辆马车。>
马车并不奢华,非常精致,也非常舒适,车厢的空间并不算大,他甚至可以闻到祝玉妍身上的体香。>
没有酒,可陈风开始有些醉了,但她还是没醉,至少现在还没有醉——一个男人身侧有一个自身非常好奇的女人,那这个男人又如何会心甘情愿醉了过去呢?>
可陈风还是醉了。>
有时候人即便是不愿意醉,也是要醉的。>
因为醉与不醉不在于自己,有时候在于外界的他人。>
阴后希望陈风好好睡一觉。>
她有千百种法子让陈风睡一觉,她选择了最简单的一种。>
她伸出了手。>
修长、白皙、干净,甚至连指甲都已经修剪得如同白玉美石的手掌。>
手掌在陈风面前扫过,陈风闻到了一阵冷梅香气,他就睡了过去。>
无论什么人闻到这种香味,很难不醉过去的。>
这时候的陈风就如同鱼肉,无论什么人想要对付他都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即便是一些小孩子手中如果有武器都可以轻而易举杀死他。>
有时候无论是武林高手还是市井百姓亦或者达官贵人甚至天子王侯在这一点上面都是一样的,他们也随时可能被一些瞧不上眼的人杀死。>
他们的鲜血也都是一样鲜红色的。>
一间幽静雅致的宅院。>
两位惊才绝艳的女子,一名夺命于瞬息间的剑客。>
她们都立在一株枝繁叶茂的参天古松下,她们都没有瞧彼此,视线望着远方的小道上。>
她们似乎根本没有瞧见彼此,似乎早已经忘记了彼此的存在,她们只不过是在等人。>
上官小仙极少等人,并非是因为她的耐心不好,而是因为世上已经没有几个人有资格令她花费时间去等了。>
但世上毕竟还是有人的,否则她怎么可能出现在这偏僻安静的宅院呢?>
公孙兰也在等人。>
她的视线也瞧着山道上,可那双明亮的眼睛最多还是盯着上官小仙身侧的剑客。>
——夺命于瞬息的剑客。>
荆无命。>
荆无命不动,不言,不语。>
无声,无息,瞧上去甚至只不过是个死人。>
他的身上有种死气,无论任何人多瞧上一眼,都会感到死亡的死气。>
他没有瞧公孙兰,可公孙兰仍旧可以感觉到荆无命身上的那种死气,一种令人如同走进了地狱的死亡。>
她盯着荆无命腰间那柄剑。>
公孙兰很想知道这位金钱帮之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夺命剑客出剑的时候究竟有怎样的风采?>
冷冽的风仿佛带着一种刺痛灵魂的力量,荆无命已经动了,公孙兰也已经感觉冷风仿佛刺骨刺心刺魂。>
有人来了。>
一辆马车出现在小道上。>
上官小仙已经站立起身,荆无命也已经动了,她们不约而同朝着宅院外走去。>
他们等待的人正是马车上的人。>
公孙兰也走了,她等待的人也正是马车上的人。>
马车上只有两个人——阴后、陈风。>
陈风已经清醒过来了,他一下马车就瞧见了上官小仙、荆无命,也几乎在一瞬间就看见了公孙兰。>
上官小仙、荆无命这两人他已经不能不熟悉了,无论任何人瞧见这两人一眼,都很难忘记。而且他也瞧见了公孙兰。>
公孙兰的面上似乎时时刻刻都带着面具,即便此时此刻的公孙兰若论容貌足以可以和上官小仙相提并论,陈风也不能不怀疑公孙兰的面上带着面具。>
因为公孙兰就是公孙大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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