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梦枕不喜欢杀人。>
可若到了逼不得已的时候,他也已不能不杀人了。>
倘若有人要杀你,你又想活下来,似乎也就不能不杀那个杀你的人了。>
雷纯要杀苏梦枕,如今也已出手了。>
苏梦枕有些惊艳。>
雷纯本就是一个任何男人瞧见了,都应当惊艳的女人。>
他惊艳住了。>
可惊艳的,不是雷纯的美貌,而是武功。>
雷纯的武功应当不低。>
他知道雷纯是关七女儿这件事以后,就相信雷纯的武功并不算低,事实上他一直都在怀疑雷纯身怀绝技。>
如今这种怀疑已证实了。>
雷纯的武学造诣实在太可怕太厉害了。>
早已步入一流高手。>
苏梦枕已瞧不见雷纯了。>
可怕至极的身法,随时随地挥出的匕首。>
雷纯已化作了一刀光,杀招随时挥出。>
苏梦枕从未见过这样的武功身法。>
身法配合武功,形成了一种极其奇妙极其诡诈的暗杀方式。>
他甚至相信倘若自己不在雷纯的正面,或许已经死了。>
幸好他在雷纯的正面。>
苏梦枕还没有死。>
无论什么人要杀苏梦枕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红袖刀已挥出。>
淡红色的刀光犹如火光弥漫闪烁。>
叮叮叮。>
撄锋声响彻不绝。>
这并非是黄昏细雨红袖刀法。>
黄昏细雨红袖刀法,招式极其简单狠辣。>
刀招挥出,便有人亡。>
这刀法是杀人的刀。>
苏梦枕不愿意死在雷纯的手中,但也不愿意杀掉雷纯。>
这个念头已根深蒂固,绝没有任何人任何事,是可以更改的。>
马车又已启程了。>
还是三个人。>
温柔、王小石、陈风。>
王小石驾车。>
陈风、温柔坐在车厢。>
陈风已闭上了眼睛,养神。>
温柔瞪大眼睛盯着陈风,竟然极其冷静,冷静得仿佛已经温柔的不能再温柔的。>
温柔实在不应当这样温柔,可温柔偏偏就已这样温柔了。>
不可思议。>
可不可思议的事情偏偏出现了。>
陈风已有些疲惫了。>
刚才那一战几乎已发挥出了所有的潜力。>
如今精气神已逼近可枯竭。>
关七的先天破体无形剑气并非浪得虚名。>
他虽然已施展出了各种极其可怕的武功,可还是在招式上逊色了一筹。>
这一战他的消耗实在太严重了。>
他需要休息,可如今已睁开了眼睛。>
温柔太温柔的时候,就已不能不睁开眼睛了。>
“你似乎有些事情想问我。”陈风:“可不知道如何询问。”>
温柔冷笑:“你是不是已经知道我要问什么了?”>
“你认为我知道?”>
“江湖上有谁不知道袖里日月柳随风不但风流倜傥,而且也聪明绝顶,只要柳随风想知道的,世上绝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隐瞒得住柳随风。”>
陈风已不说话了,面上没有表情,可心中已开始苦笑了。>
王小石也已开始笑了起来。>
没有出声。>
他想笑出声,可不敢笑出声。>
温柔不温柔。>
笑出声来,温柔就已不仅不温柔,而且甚至应当算得上可怕,非常可怕。>
马车并不颠簸了。>
可心已经在颠簸了,上下乱跳。>
他当然不是不了解女人,女人最大的本事之一当然就是吃醋,温柔似乎已经开始吃醋了。>
陈风笑了笑,挨着温柔坐着。>
温柔往后退了一步。>
陈风又前进一步。>
温柔又退了一步。>
陈风又前进一步。>
砰的一声。>
温柔出脚。>
陈风也就只能停下了。>
不能不停下了——不仅不能不停下,而且也不能不滚开了。>
这一脚的威力虽然并不算大,可也绝对并不算小。>
陈风叹了口气。>
“我想要告诉你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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