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洛熙回到祈星殿,殿中已经又重新上演了曲舞,众人也相聊甚欢,赫然一副热闹景象。>
然而,在她出现的刹那,一切戛然而止,就连看她的目光,都变得小心翼翼。>
“你们继续。”>
君洛熙对上容彻和沈院长担忧的目光,微微颔首,坐到她的位置上。>
跟随她一起来的侍从,来到楚皇身侧,弯腰凑近他耳边,小声低语片刻。>
随即一道阴晦的目光射向君洛熙,而后又快速收回。>
他以为太后找墨玄清,不过是为四公主谋取良缘,现在看来恐怕没那么简单。>
将玄王境的强者留在太后身边,这个墨公子到底想干嘛,他们又密谈了些什么?>
在楚皇冥思苦想中,子夜的钟鼓声突然响起。>
殿内众人纷纷起身,向上拱手,异口同声道:“恭祝陛下,元日福至,时和岁丰。”>
闭目养神的君洛熙依旧未动,任震耳欲聋的声音在耳边炸响。>
楚皇站起,高举酒盅,把酒洒向地面,以敬天,而后敬地,最后敬列祖列宗。>
随后又和殿内众人共饮三杯,又寒暄了几句,才坐下。>
接下来轮到众人相互敬酒,场面十分热闹,还不时瞥向坐在那里,闭着眼睛的君洛熙。>
有心想要过去敬酒,并攀谈两句,但皆畏于她诡秘莫测的身份,谁也不敢上前。>
于是,跟她一起的容彻,可就惨了,不管是认识的人,还是不认识的人,接连前来敬酒。>
面对他们的恭维与巴结,他也只能不断饮酒回敬。>
沈院长几人的情况也类似,这其中的原因不只是因为君洛熙,还有年后的拍卖会。>
那些人似乎抱着不醉不归的态度不断敬酒,就算容彻和沈院长他们已经开始婉拒,仍然不依不饶。>
君洛熙猛然睁开锐利的星目,拿起桌上的酒盅,又重重落下。>
“嘭”>
酒盅伴随着一声闷响,完好无损的镶嵌到桌子里。>
围着容彻和沈院长几人的一众人等,听到声响,瞬间茫然的愣在那里,不知哪里惹这位不快了。>
“都给我滚到一边去!”>
一句饱满怒气的话一出,所有胆小的人,立即如作鸟兽散般,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当然也有不怕死的,摇晃着身形,来到她的桌前。>
双手撑在矮桌两侧,怒斥道:“墨玄清,你别太狂妄,这里是皇宫,你的那个护卫没在。”>
他一开口就散发出浓郁的酒气,熏的君洛熙直皱眉,急忙起身退后两步。>
“你只不过是区区玄士,就算你的身份再厉害,想让你死在皇宫里,也是轻而易举……”>
楚皇闻言,额间都渗出了一层冷汗,心中暗骂:扈勇这个莽夫!这种话也是能随便说的吗?>
倘若墨玄清死了,那个玄王能放过他们吗?>
“我知道你身上一定有很多宝贝,只要把你杀了,这些东西就是我们……”>
君洛熙双手环臂,虽是在笑,却显得那么阴森,只是说话之人并没有察觉出来。>
“怎么,想试试吗?”>
楚皇立即站出,吩咐侍从将扈勇拉出殿外醒醒酒。>
随后来到君洛熙跟前,面带歉意道:“墨公子,扈勇只不过酒后胡言,还请墨公子万务见怪。”>
他还不想将东楚万年鸿业,葬送在自己手中。>
尽管他也觊觎墨玄清手中的至宝,可他还不想将以命换来的东西,便宜给别人。>
在楚皇眼中,所有以命相搏的事,都是不值得的,命都没了,还要那些东西有什么用?>
这也是他一直奉行的理念,不管遇到什么事,他都会先行考虑好利弊。>
君洛熙面色有所缓和,道:“陛下,时候不早了,这夜宴是否可以结束了?”>
楚安公主府>
“巫女,你说这个墨玄清究竟是什么人?”>
楚安公主半倚在贵妃榻上,听完影煞的话,秀眉微蹙,秀丽娴雅的玉颜上,流露出几许迷惑。>
玉手抚摸着紫衣上的银凤,若有所思道:“他来东楚,难道是为了龙玄玉?”>
巫女一袭暗红色的衣裙,站在贵妃榻的末尾,同样深感疑惑。>
“据属下得知,墨玄清在星耀宗已久,一直默默无闻,很多事情根本无法细查。”>
更让她甚感疑惑的是墨玄清的命格,就算是她以心头血为引,也无法看透。>
他就像是一个谜团,带着无限杀机,不知谁才是他的目标。>
“殿下,不管他是不是为了龙玄玉,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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