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忙碌的七天,雪宁却因为十多天的来回奔波,加班加点而病倒了断在酒店里,一个人躺在床上,身上压着两床被子的她还是感觉忽冷忽热,时而像在火上烤,时而又像坠入了冰窖,冷的刺骨!
喉咙里又干又痛,就连吞口水都痛的忍不住低吟,昏昏沉沉的脑海里,却掠过了许多几乎遗忘的记忆,好像放电影一般,一幕幕的在眼前重演。
高耸的黑漆雕花别墅门前,三岁的雪宁被人又拉又拽,推推搡搡的人堆里,她听见一个妇人严厉的喝斥声,“你这个扫把星,就是你克死了我的儿子,你休想咱们宁家会分给你一分钱,给我滚!”
一个披头散发,眼眶深陷的狼狈女子一直紧紧抓着雪宁的手不肯放手,的雪宁只感觉手背上火辣辣的疼,她却一声也不吭的站在一群大人中间,安静的看着一直抓着她手的狼狈女子,那个女人就是她的亲生母亲李素梅,她正哭着喊,“妈,雪儿还这么,求你不要赶我走!志滔他真的是意外身亡,不关我的事啊!”
“要不是你拐走我的儿子,让他连家都不要跟你私奔,他又怎么会出去搬砖拆瓦?又怎么会意外坠楼?他死的那样痛苦,我的儿子就是你这个野女人害死的!你给我滚!”凄厉的吼声彻底断绝了李素梅的希望,她忽然用力将的雪宁拉到怀里,咬牙切齿的喊,“好,你们容不下我,那我们母女走就是了,大不了就去要饭,也让外人瞧瞧你们宁家的血脉是怎样向别人乞讨的!”
雪宁被她的大力拉的跌在地上,右腿膝盖上蹭破了一大块皮,痛的哇哇大哭却没有一个人在意,李素梅全副心思都放在如何向市的十大富豪之一的宁家索要财产,哪里还顾得上她这个女儿?
而宁家的当家太太,雪宁的亲生奶奶方灵秀却冷冷的一笑,咬牙切齿的,“我们一个子儿都不会给你!这个野种,你要就带走,我们宁家从不养闲人!”
一句“野种”,彻底让雪宁忘记自己体内流淌的宁家血脉,也很多年不曾记起这些往事,可今日重病倒是又让她想起了记忆深处这些遥远的过往,噩梦般的历史让她不住的在梦话。
“不要!”
“我不是野种!”
“妈妈,不要丢下我”
昏暗的灯光下,盛凌越看着她苍白的脸上全是汗水,长发早已缠的乱七八糟,梦话却还个不停,她不时蹙起的眉和微微扭曲的面孔,都有些牵动着他的心,似一寸一寸朝深深的沼泽中拖曳,让他不由自主就有些陷落。
长叹一口气,他转身拿起床头柜上的温开水,左臂伸出将她圈在臂弯之中,这才慢慢的喂她喝水。
她的唇早已干裂的出血,要不是他先回酒店想着去看看她病好了没有,只怕这个傻女人会高烧成白痴也不定。
似乎感觉到清凉的水源,昏昏沉沉的雪宁忍受着喉咙里的剧痛拼命将玻璃杯里的水都吞了下去。
看着她脸上难受的表情消退下去,盛凌越这才慢慢扶她平躺回病床上。
等她安静的沉睡过去,盛凌越才皱眉望着手里的玻璃水杯。
杯身上画着几根清竹,还用他最喜欢的草书写着他的名字,这是他回国参加工作后姐姐送给他的第一份礼物,从来都没有给任何人喝过!
转头瞟了雪宁一眼,喝过水的她似明显舒服了许多,已经平静的睡过去了,只有右手背上的点滴还在静谧无声的缓缓流淌,带给满室一种温馨舒适的感觉。
将水杯放在柜子上,盛凌越起身走到旁边的空床位上躺下了,虽然非常不习惯闻到医院里难闻的药水味道,更加讨厌睡在这张不知道被多少人睡过,满是细菌的病床上,可他也不可能丢下雪宁一个人回酒店去,更不可能一夜都不睡觉!
明天又要飞去下一个城市,时间非常的紧张,他必须争分夺秒的休息好,才有精力去应付各种各样的人物和场面。
所以,即便觉得床上的味道又难闻又恶心,盛凌越依旧在半夜两点钟之后的极度困倦中睡的十分香甜。
可是没过多久,他的大脑就像自动上了发条似的醒过来了,一睁开眼睛就看见输液瓶里的药水正好流干净了,连忙跳下床慢慢的帮她撕开针口边的粘布,再轻轻拔出了针头。
微微用力给她压了压伤口以免出血,他感觉自己站着都能睡着了。
五分钟后,他将她的手塞回薄毯中,自己才倒回床上沉沉睡去。
雪宁醒的很早,窗外的天色才刚蒙蒙亮,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她眼中就落入盛凌越英俊帅气的脸庞。
他们俩睡着的方向正好相对,从她这个位置看去,晨光正好洒在他的脸上,剑似的眉,紧闭的双眼上宛若蒲扇似的长睫毛显得整个人深邃无比,透着股不言而喻的深沉美。
他的鼻峰很高,坚毅如利刀。
和大多数男人一样,他的唇很薄却象征着无情。
雪宁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他睡的非常香甜,大概昨晚上实在太累了,美好的容颜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安静的就像一尊精雕细琢的美男子雕像。
十分钟后,她不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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