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吐着微弱的气息。
嘴里留着鲜红的血液。
身体被巨大的力量冲击，被并不锋利的刀刃刺中，血液伴着生命气息不断消失。
很熟悉的场景，王涛握着铁刀，而铁刀插进了身前人的胸膛。
似乎已经发生过无数次，似乎又只是刚刚才开始。
可是，结束了。
全部都结束了。
崔绝很想问为什么，为什么胸口会痛，为什么嘴里会露出血液，为什么王涛要杀自己。
之前的笑，由轻到重的笑，由虚假到真实的笑，都是因为崔绝敢确定，王涛并不敢伤害自己，更不用说是杀了自己。
可结果和想法彻底违背，王涛真就开始了杀戮，一刀出，捅在胸膛处。
这究竟是为什么？
这一定不是真的！
崔绝有很多疑惑，有很多不确定，有很多的……恐惧！
接着，一阵无力。
就要死了吗？
大概要死了吧。
应该是真的吧。
不长的时间似乎变得长了，本来长一些的时间也变得短暂不已。
“你竟然杀了崔绝？”吕战沉声道，“你竟然杀了崔绝！”
重复的话，不同的语气，由不信转为不得不信。
吕战心中惊颤，因为王涛做事的决然，强横的实力以及那份冷酷无情，仅以杀戮镇住一切。
“杀了就杀了，没什么大不了的。”王涛微笑说道，“一个死人而已，与其为了死人做些什么事，还不如好好对待活着的人，你说是不是？”
虽然王涛说话时凝视着手中的铁刀，但吕战能够感觉到，一股气机将自己包裹住，如果自己有任何异动，下一刻，很可能是自己丧生之时。
崔绝乃是固灵后期，临近巅峰，吕战和崔绝差不多，若面对王涛，不会有丝毫活命的可能。
吕战怕了。
真的怕了。
吕战压抑心中的负面情绪，沉声说道：“我是带着诚意来的。”
王涛走到中年王涛身边，随手拍了拍后者的肩膀，什么都没有说，跳着进入城主府。
王涛跳着，可跳着跳着，身体就到了高空中。
不是飞，却也是飞，腾云！
强大！
年轻！
如果仅是腾云境，也不是不能见到，不会让人觉得特别意外。
可王涛不同于很多腾云境修士，因为他的年轻，年轻得有些过头，不禁让人猜测起他的身份。
是真的年轻？
是驻颜有方？
还是老妖怪附身？
无论是哪种情况，都改变不了王涛能够飞起来的事实，改变不了他强大的事实。
王涛只是出来一次，杀了一个人，所有的事情，都变得简单许多。
“难道，杀人真就这么实在？”
“杀人，是我所不想的，奈何造化弄人。”
“还是现实催人杀人，我还抵抗不了这要死人的现实。”
“罢了，如果避免不了，以后少杀。”
“能够不杀人就好了。”
平静的呢喃，的确是王涛心中所想，对于现实而言，总有一些小小的矛盾。
可是，他是真的不想杀人的，只是除了杀人，其他方式，解决事情会花费很多时间，且不一定会有如此好的效果。
所以，有的时候，只能杀人。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
若有一天，天下太平。
若有一天，百事昌隆。
若有一天，人心再古。
如果有一天，只要动动嘴皮，所有的人都能听话，那就真的好了。
“这个世界，有没有那种可以让人听话的东西，或者说，有没有那种可令人不敢违背的功法？”
“是不是等我威名震四方，立身便能镇四方时，就会有这种舒坦时？”
“要不然，帅到让人不会拒绝我的提议？”
“除了最后一个，都是好难！”
仅仅是呢喃的声音，不被人听到，可即便是被人听到，也不会有太多认同，至少，最后的那两句话，没有多少现实意义。
王涛是这般说，也只是并不现实，但总不能把这样的情况抛弃掉。
如果有可能呢？
谁也说不定的。
这个世界，一切皆有可能。
王涛出面，让一切变得简单，中年王涛则是享受这样的成果。
来自常封城和洵城的人马，都不再有丝毫的进攻心理，特别是洵城，崔绝死去，让众人失去主心骨，如果有机会，便会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连云城。
但来都来了，怎么可能那么快地走？
王涛不多做什么，中年王涛却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好好招待到来之人。
吕战知道事情不可违，也比较确定自己经历过杀鸡儆猴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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