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她看一眼:“怎么忽然想到问这个?”
“……。”
顾非寒握住她的手,淡淡的说:“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很多事,不是我们现在三言两语,就能够说清楚的。”
辛澜低下头:“其实,我觉得——他心里好像藏着什么事。你这个做哥哥的,还是应该好好关心一下他。”
他笑起来,伸手拧了拧她的脸:“我知道了,你以后也该多关心一下我这个老公。老这么关心别人的事,我会吃醋的……。”
好在最后,婚礼总算有惊无险的度过了。
当顾非寒拉着她的手,走出车子的时候,人群中霎时爆发出一阵欢呼。
静穆而肃立的高耸古式建筑,褐黄色的正门走道尽头,教父拿着圣经对着自己微笑。花童跟在他们身后保持着一米的距离,不时有花瓣从天而降,场景梦幻至极。
温暖的阳光洒在身旁男人的身上,衬着他挺拔的身形,硬朗的五官,配合着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格外的赏心悦目。
辛澜挽着他朝前走,一步一步,走的格外小心,尽头是另一个世界。
一个她从未涉足过,却又充溢着满满幸福的世界。
安安静静的教堂,坐满了亲朋好友,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这最庄严最美妙的一刻到来。
“我愿意她(他)成为我的妻子(丈夫)……”
……
“从今天开始相互拥有、相互扶持,无论是好是坏、富裕或贫穷……”
……
“就连死亡,也不会将我们分开。”
……
低下头,他执起她的手。
此刻,已经不知道是谁在紧张,只是感觉到手心里濡湿的触觉,软黏黏的让人无法分开。
顾非寒整个面容都是柔和至极的,她在他黑色的瞳孔里看见了那种令人心醉的颜色,那么美、那么美,让她忍不住沦陷,再也控制不住,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戴好戒指,辛澜眼中终于泛起了点点水意,而一边的手却不偏不倚,握住了他。
紧紧地,好似不会分离般的,相握。
这一刻,终于——地久天长。
**********
婚礼结束的第三天,陆廷越预备坐飞机回澳洲,辛澜去机场送他。
他顾念着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不想让她奔波,谁料她十分执拗,非要前来,陆廷越也只得作罢。
分别前,两人说了许多话,都有些不舍。
临上飞机前,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澜澜,前天你婚礼上,来了几个同事,其中的一个我看着觉得很眼熟……似乎在哪里见到过。”
辛澜问:“哪一个?”
陆廷越想了想说:“就是那个穿着朱红色毛呢大衣,脸比较尖,头发垂到肩膀清汤挂面似的,看起来很清秀可爱的女孩子,你记不记得?”
见辛澜迷茫,他又补充:“坐在礼堂第三排最外面一个,我当时朝她胸牌扫了一眼,因为姓氏比较特别,就记住了,好像叫时什么的……。”
时什么的……这个形式的确很特别。
辛澜了然,自己这次婚礼请的同事当中,唯一一个姓时的,就只有时烟了。再结合陆廷越刚刚形容的样子,应该是她没错了。
“怎么,看上她了?”辛澜打趣:“之前她跟我一个公司,你或许有见过她……所以才看着眼熟。”
“不是。”陆廷越摇摇头:“我应该没有见过她的人,但看过她的照片,在澳洲的时候。”
“澳洲?”辛澜奇怪:“你不会是记错了吧?”
时烟的履历她曾经看过,很中规中矩的经历。
从小学到大学,一路都是在国内上的,大学一毕业就进了trs,她怎么会有照片在澳洲?
陆廷越似乎也有些踟蹰:“应该不会吧,我记得真的有在那边看过……。”想了想,又笑起来:“或许真是人老了,记东西记糊涂了……。”
“什么人老了?”辛澜笑着拍拍他的胸口:“陆学长你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干嘛说这种老气横秋的话?”
她将行李递给他:“好了,赶紧去登机吧,小心误了时间……。”
“好。”他拿过行李:“等这孩子满月酒的时候,一定要记得通知我……。”
“ok!”辛澜笑米米的朝他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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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星河湾别墅时,已经到了晚上七点。
此刻的别墅里漆黑一片,连一盏灯都没有,看着空无一人的房子,辛澜有些惆怅。
星星被转到了天彩幼稚园,一周只能回来一次。辛澜虽然舍不得,但为了她的安全着想,也只能这么办。
只是没了那小屁妞闹腾的家里,显得格外的冷清。特别是当家的空间从不到一百平转变成眼前这座大几百平的豪宅时,这种空落落的感觉,就更加的强烈了。
拿出钥匙,打开门,辛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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