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就算我教重夺海市城,路北熊也未必理会。如果能抓住罗刹皇帝就好了。
思来想去,洛咏言还是对未能抓住景深帝深表遗憾。若要牵制住路北熊,使其不能威胁到帝京,便须攻其所不得不救。显然海市城已经不是路北熊最为关注的地方,何况路北熊虽然还师,海市城尚有总督眠鹤镇守,金乌教能否攻下还是未知之数。
明钦道:咱们还是先回罗刹海市吧,教中英才济济,说不定早就想好了对策。
路北熊撤军定然也瞒不过金乌教的耳目,只不知三大护法会不会乘机夺回海市城。
明钦虽然想帮景深帝一把,但是金乌教势大,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本教方兴未艾,有的是建功立业的机会。此次事不凑巧,只抓住一个小青公主,我没能为你请功,你不会怪我吧。
洛咏言引介明钦投入金乌教后,的确帮了她不少忙。但这回没有抓住景深帝,新文礼显然颇为失望,路北熊班师,形势紧迫,也不是论功行赏的时候。
洛咏言害怕明钦心生不平,她也觉得脸上无光。她若知道明钦暗中和景深帝交易,恐怕会大失所望。
咏言姐多虑了。既然我已经加入了金乌教,自然希望本教开创千秋伟业,此战本无功劳,谈何封赏。
明钦说的倒不是假话,可惜金乌教先天不足,新文礼又非素具德望之人,注定要让他失望。新文礼本是修罗教的神师,因为在青+楼争风吃醋,大打出手,被开革出教,新文礼才创立了罗刹鬼教。
此行虽然没有达到洛咏言的目的,至少帮卫振衣保住尊位,也算差强人意。
金乌教刚刚拿下饕餮城,一方面打击景深朝廷的残余势力,一方面和畏敌如虎,哪里还敢主动出击。
说起帝京局势,洛咏言精神一振,老教主亲自坐镇,岂有不胜的道理。我教已经打破皇宫,招降了发动叛乱的孟辛白三将军。局势尽在掌握,但路北熊是三朝老臣,对罗刹皇帝忠心耿耿,手握精锐禁军,老教主放心不下,特命我前来敦促你们设法消灭路北熊的兵马。
卫振衣苦笑道:咏言,你不是不知道路北熊的厉害。他禁军中有霹雳车千辆,我教兵士虽然作战勇敢,毕竟是血肉之躯,如何能够相抗?
洛咏言道:话虽不错,但这是命令。我教新下饕餮城,立足未稳。若不牵制住路北熊大军,万一城中再生反复,多年辛苦岂不毁于一旦。
我这就召集众头领商议此事。
卫振衣也知道事关重大,不能有丝毫马虎。他虽是代教主,殷枭有金乌令信,接掌兵事,权柄很重。黄霸则和殷枭走得很近,遇有争执卫振衣人单势孤,每每落在下风。是以他宁愿按兵不动,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现在新文礼旗开得胜,大局已定,路北熊兵马虽强,却是一木难以支大厦,冰销瓦解只是时间问题。
明钦没有和洛咏言一起去见卫振衣,他加入金乌教未久,地位不高,虽然组建敢死队,藏兵谷一役颇有功劳,离方伯渠帅还有一段距离,甚至连参加机要会议的资格都没有。
路北熊收复海市城,眠鹤再度出任总督一职。
慎玉是眠鹤的左膀右臂,又招降白驼寨,兵强马壮,路北熊离开之后,海市城的防务便由她接掌。
卫振衣召集众头领议事,洛咏言特别召了明钦前去旁听。
洛咏言刚从饕餮城回来,说明了帝京的情况,众头领得知新文礼拿下帝京,大局已定,个个精神振奋,气吞万里。
老教主刚在帝京站稳脚跟,绝不允许朝廷势力死灰复燃。路北熊率众返京,老教主颇为担忧,命令我等坚决消灭路北熊的力量。
卫振衣接口道:我已经差人打探清楚,路北熊返京所带兵马不多,大部分禁军仍然留在海市城。我们必须尽快夺回海市城,和老教主遥相呼应,则大局可定,人心可安。
海市城是帝京之外最重要的一座郡城,如果帝京和海市城都落在金乌教手里,便可翦断路北熊的给养,朝廷也不可能再有力量和金乌教作对。
殷枭大手一挥,眠鹤是我们的手下败将,不足为虑。但是禁军的霹雳车利于驰突,前次敢死队虽然烧毁了一些,禁军战力仍强,我们依山傍险,纵有霹雳车也奈何不了我们。一旦到了平地,可就不好对付了。
殷枭刚到海市城的时候,过于乐观,错误估计了金乌教的战力,以致于大败亏输,损失了上万精锐。也认识到霹雳车的厉害。‘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殷枭对霹雳车的强大颇感无计可施。上次虽然偷袭得手,敢死队也死伤惨重,活着回来的不足一停。
卫振衣见众将面有难色,冷哼道:海市城从我们手中丢失,不管付出多少代价,都必须夺回来。老教主已经下了命令,各位头领立即回去准备,听候调遣。
卫振衣虽然是一介文士,却颇有决断和悍勇之气。他又不像殷枭和黄霸那样骄狂自大,反而愈挫愈奋,能坐到代教主的位置并非幸致。
黄霸捂着脑门道:卫教主,这几日山中寒冷,黄某偶染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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