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寒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张子楚，不过看到他此时的打扮，大概是跟随她而来吧。
“小寒。”他轻轻唤着她的名字。
在他要走前一步时，“你来做什么？张子楚。”冷漠的声音，让他禁不住一怔，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应答。
“你忘记那晚我说的话了？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别让我再见到你！不然别怪我不客气。”冷冷的话语，带着刺骨的寒意。说完，东方寒便转身从他的身边径直走过。
见她要走，张子楚一惊，迅速转过身要唤住她时，却突然一阵轻咳起来，心急不已，越是让他咳得厉害发出不出声来，眼睁睁看着她就要消失在大厅。顾不上一切，他飞奔了上去，一手拉住东方寒的手臂，那一刻他清楚的感觉到自己手臂的伤口再次撕裂开，疼得他几乎要晕过去。
“小寒，别走……”他紧紧抓着她的手，脸色苍白的在剧烈喘着气。
然而他想继续说让她原谅他的隐瞒的话，解释他不是故意不说，但是看到那双幽暗如海，仿佛千年冰封的湖泊冷得能冻结一切的黑眸时，他真的怔住了。
因为她从来没有用过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这一刻，他终于知道了什么是真正的可怕和害怕。
“放手。”她最后一次警告他。
“小寒，你听我解释好吗？我不想骗你，真的不想……”他有太多太多的顾虑和害怕，他害怕向她坦诚这一切，她不会再原谅他。
从未想过杀人无数，面临一切危险都不眨眼睛的‘夜叉’竟然会至于到如此可悲的地步。。。
“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听到这里，张子楚的脸色更为苍白了几分。他没有说话，不知道现在要说什么，也不敢说。
“看来你明白自己的身份！”东方寒用力的甩开他的手，“从你选择和我们对立的那天起，我和你张子楚不再有任何的关系，下次在战场上我们将会以敌人的身份见面！张子楚，你好自为之吧。”说完，东方寒便转身离开了。
她的话，就像无情的冷剑刺入他的心脏，弄得全是窟窿鲜血淋漓。他抬头望着那逐渐远去的背影，视线渐渐模糊了起来。
“小寒……”无意识间，泪轻轻滑过苍白的脸颊，“我就不能贪心一点吗？”
他垂下了双手，伤口流出的鲜血顺着他的手臂滴落到洁白的地板上。
没有人回答他。
而那个身影再也没有为他停留一次。
他现在终于明白，原来曾经的那些誓言竟然是如此的空白，原来……这一切只是他一场奢望。
*
“东方你怎么了？怎么出去散步这么快回来了。”
半路上东方寒遇到了正要准备去找她的夏蓉蓉她们，她抬头看了她们一眼，下意识又回头望了一眼身后那无人的走廊。
“啊！”这时李娜惊叫一声，“东方你的手怎么流血了？”
东方寒一怔，迅速抬起沾着点点血迹的手一看，不顾夏蓉蓉她们的叫住，立即转身朝着大厅的方向跑去。
但是当她再次回到大厅后，早已不见那个人的身影，留在原地的只有一滩在灯光下格外刺眼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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