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柴房中,是没有时间的。骆天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久,他只知道自己没死。本来感觉如此苟且偷生,还不如死了算了,可当肚子饿的实在受不了的时候,他也不管那么多了,拿起馒头就啃,用他自己的话“我还没娶媳妇呢,怎么能死?”可他不知道多久没喝口水了,喝的难受,嘴唇干燥无比,喉咙更像是吃了一堆土一样。想喝点尿,可他又哪来的尿。
又过了不知多久,骆天感觉自己好像已经可以看到地狱的样子了,一群恶鬼把他围在中间,冲他哈哈狞笑,一个恶鬼直接拿刀把他的胳膊剁了,拿在嘴里就啃,还不时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另一个恶鬼也把他的腿剁了,一口就吃了一半,满嘴血,撩牙上还挂着肉沫。“不。”骆天大喊一声醒了过来。发现原来是有人帮他卸下了手镣脚镣。
“你就是骆天?”只见一个方脸,额宽,给人一种正直敦厚的感觉,身穿一袭蓝袍,胸前纹个大鹏展翅的男人道。
骆天好不容易抬起眼皮打量打量了这人,发现他后面还跟着几个穿着跟他差不多但没他华丽的人,他推测应该是捕快,问话的这个估计是个捕头之类的。“是。”
“带走。”那人撂下了两个字头也不回的出门了。
骆天被架起来带到了屋外,他也不知会被带到哪里。他此时精神涣散,根本不知道自己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直到感觉自己被摔在了地上,才使劲睁开眼看了看。只见自己四周站了一群人,有捕快、有家仆、有丫鬟还有那刘掌柜和那妇女。
那捕头瞧了瞧骆天,吩咐道“给他打点水来。”
“是。”然后就有人去打水了。
这时的水真是又蜜有甜,骆天从没感觉水什么时候这么好喝过。一大碗水下肚,他终于感觉好像身体恢复了活力,可是却越喝越渴,他虚弱的了句“还有吗?”
那捕头使了个眼色,那人又给他打了一碗。
喝了六大碗,只觉肚胀的时候,骆天才心满意足。那捕头这时开口道“喝饱了吧?该办正事了。我是南郡城的捕头,我叫公孙追空。这次来调查齐王府胡振富被杀一案。还希望你知道什么就回答什么,别隐瞒也别撒谎。”
“还调查什么?我是被冤枉的。”骆天一听,怒火直接冲了上来。
可能反应太激烈,被一捕快一脚踢倒在地。然后两人把他架了起来。
公孙追空的目光从在场的所有人脸上扫去。最后停留在骆天脸上“你是不是被冤枉的一查便知。现在,我问你什么你只管回答是或不是,你可明白?”
“好,你尽管问。”
“你是什么时候来的王府?”
“我也记不清了。反正我来的那天就被他们抓起来了。”
“刘管家,他是哪天被抓的?”
“四天前。”
公孙追空接着问骆天“你什么时辰发现那人死了?”
“未时。”
“在哪发现的?”
“工房。”
“当时都有谁在场?”
“只有我一个。”
“也就是案发现场就你一个人?”
“对。”
“那你为什么四天前要来王府应征杂役呢?”
“这有什么为什么。混口饭吃呗。”
“是吗?可我听有人前些天可花了十两银子替人葬父,你不会这人不是你吧?”公孙追空的眼神顿时变得凌厉起来。
“这…”骆天没想到这捕头话锋一转,突然问起了这个,还没考虑好如何回答,肚子就挨了一拳,一捕快斥道“问你话呢。是也不是。”
“是是是。”骆天感觉这一拳把他肝都打得快吐出来了。
公孙追空缓缓道“一个愿意花十两银子替一个从来没见过面的姑娘葬父,竟然还会来王府当奴才。你不感觉这很奇怪吗?”最后这句话他紧紧盯着刘管家道。
刘管家是见过大风浪的人,迎着他的目光回答道“确实很奇怪。”
公孙追空突然击出一掌,直接把骆天打飞了,连那两个捕快都摔了个趔趄,公孙追空一个健步冲上来,抓住骆天的衣领,死死盯着他道“你现在还有什么好的?你就是凶手。”
“我不是。”骆天被打的胸口窒息,一阵呕吐感直接涌上来,直接一口鲜血喷了公孙追空一脸。
满脸是血的公孙追空,让人看起来更加的狰狞可怕,他狠狠的道“你还敢抵赖。你见胡振富刚发了工钱,见钱眼开,萌生杀机,你杀了他后,还没把钱带走,就被人发现了,是也不是?”
“不是。”骆天一口回绝。“啊。”骆天的胳膊直接被公孙追空拧脱臼了。只听他接着问道“我再问你一次,是也不是。”
“不是,就算你今天杀了我,我还是这句话,我去的时候那工头已经死了,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是被刘管家他们联合起来冤枉的。”骆天此时也已双眼嗜血,满脸仇恨。
虽然在场的人开始议论纷纷,可公孙追空毫不理睬,威胁道“你可知道按照隆光律令,诬陷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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