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螺回到闺房中,穿一件青裙,对着铜镜开始梳洗打扮,拿犀角梳将一抹云捋到右胸脯前,细细直梳到纤细的腰肢,用如意扣系成辫,显得愈加妩媚可喜,谁看到魂魄都会被夺走的。人,嫩白的脚丫像鱼汤般乳白,微微蜷曲着,尽显天真可爱。
地面铺着绒毛地毯,常澈脱掉靴子踩上去,柔软光滑得就像是处子的肌肤。几面屏风都很有特色,有一张古筝,书桌笔墨纸砚齐备,有一副没有绘完的画,画的是常澈,偏角处有一张梳妆台,堆满姑娘家的胭脂水粉。
“澈哥,你给我点点唇好不好。”
晚风自雕窗吹来,吹动她的薄衫,如披着仙山蓬莱的雾气,虽说女子闺房都是很隐秘的,常澈却进过符苓的闺房,倒也没显得那么拘束。
赵螺拉着常澈来到梳妆台前,看着铜镜内的自己娇媚动人也很是高兴,常澈打开胭脂盒,用手指轻轻地剜出一点胭脂,细细地涂抹到赵螺的嘴唇上。
嘴唇湿漉漉的,像是玉器般光滑、又像玫瑰花瓣般柔软,赵螺感觉常澈的手指渐渐移动,看着铜镜内的粉唇淡淡如同云霞,感觉心中很是甜蜜、幸福。
常澈回到书房时已是亥时一刻,丫鬟替他铺好床褥,常澈盘坐在床褥上,闭着眼睛开始修炼。
一缕缕灵雾飘进书房中,似光晕般彻底包裹着常澈,白萝卜被灵雾环绕,愈来愈亮,愈来愈亮,常澈虽然知道,但并没有管它。
“喀嚓!”
隐隐有破裂的声音,渐渐的声音愈来愈清晰,愈来愈大。就看白萝卜像西瓜成熟一般裂开了,里面竟走出一个身穿长裙、婉丽曼妙的姑娘,容貌同赵螺有七分的相似,身材丰腴饱满。
女子清眸流盼,嘻嘻笑道:“公子既然醒着,何必装睡呢!”
“小生有三个问题,还请仙家赐教。一是蚂三蟥的来历,二是仙家和赵螺的关系。三是仙家逗留赵家的目的?”
仙萝笑道:“我叫仙萝,蚂三蟥是洞池里的一只金背水蛭成精,我和妹妹仙卜修炼九百载的光阴,最终能够化形。蚂蟥精很喜欢我们姐妹俩个,想逼迫我们嫁给她,我们姐妹哪是他的敌手,妹妹仙卜施展禁术我们才能够脱逃。”
“哪知道那蚂蟥精投靠蟾宫,联合众妖追捕我们。值得庆幸的是我们碰到赵家的一位仙长,她救我们于危难中,还给我们疗伤,可怜我妹妹强损神元,油尽灯枯,已然是回天乏术。”
“我妹妹看她襁褓中抱着一位女婴,知道那女婴身染恶病,除非用天地灵宝才能够救治。妹妹看那女仙家哭得伤心,知道自己再无活路,就准备以身投食!成全那个救了我们的苦命女仙家。那女婴就是赵螺,仙家就是赵母,我妹妹和赵螺合一,十五年的光阴,我看着她出落得愈来愈美,哪肯舍得离开她。”
常澈很是感动,朝着仙萝行礼道:“佛语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仙卜姑娘功德无量,小生敬佩至极!令妹的生命也得以到螺儿姑娘的身体上延续。”
仙萝脸蛋挂着晶莹的泪珠,袖袍一挥,一股寒风绕着那颗硕大的萝卜呼哧一转,只瞧那萝卜急缩小飞到她的掌心。
“女仙家死后,结界渐渐松动,我躲到萝卜内才能避免灾祸。那蚂蝗精知道我的消息势必会再来找我,这些年我拼命修炼就是等待报仇的这一刻。这颗仙萝能够延年益寿,希望你能转交给小妹,她就托付给你照顾了。”
常澈赶紧接过萝卜道:“仙萝姑娘请稍等,我虽然修为低微,但那蚂蝗精想害螺儿姑娘,我自然是不能坐视不管的,我同姑娘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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