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想我还没有老到看不清真相的程度。”瑾温和地笑了笑,那笑容与玢如出一辙,“虽然你把剩下的恰特草都烧毁了,但通过特尔剩余的样本,还是查明了其中的2黄曲|霉素含量已经远超正常值,达到了足以在短期内导致肝癌的浓度。当我查清之后就对中国、英国和梵蒂冈的法院提起上诉,净化派的涉案人员已经被在意大利境内逮捕押送回英国,当时他们正在准备乘货轮逃往的黎波里。”
(2:黄曲|霉素的一种,发绿色荧光,这也是净化派选择的原因。在当时化学检测并不发达时,用可见光分光光度计检测2含量,可能被恰特草本身含有的叶绿素荧光干扰)
“审判结果?”玢挑眉,那张苍白的脸上露出颇有些得意的神色。
“我的律师,恐怕会是终身监|禁。”瑾却似乎并不关心这件事情,转而担忧地问道,“阿玢,你现在怎么样?我以为母亲和父亲回来看你……”
“他们已经来了,现在在旅馆下榻。”玢对她微笑了一下,温和地,“我没事儿,阿瑾,完全没事儿。你去忙你的吧,如果有条件,告诉净化派的那个斯巴罗大师,她的剂量控制的很好,连我都没尝出来那恰特草鲜叶有什么不对。呵,希望她在监狱里过得愉快。”
看到妹妹一副如往常一样的温雅中流露出强烈自负感的样子,瑾放心地点了点头,又道:“告诉父亲我来过了,听子昇因为我没来看你,他来把她骂了一顿。看到你没事儿我就放心了。”
“嗯,现在已经快十点了。”玢看了看病房里的表,却又突然道,“埃德加……埃德加没事儿吧?”
瑾看了看她,似乎对于她还这么关系她的同性恋情人感到有些不快,又看到谢尔盖也在,就更加略有不满。可还只是有些无奈地道:“特尔只不过是普通的肝癌,虽然听法国的消息癌变面积不,但幸好发现得早,只要手术切除得干净就没什么事儿。倒是肝移植——不过以特尔的能力,找到合适的供体也不难。”
玢垂下眼睫,似乎对于埃德加很是担忧,她沉默了一会儿便又抬头道:“阿瑾,你去我的实验室里,那一支端粒酶逆转录病毒|药剂给埃德加寄过去吧。如果切除不干净总归是麻烦的,还是保险些好。”
瑾点了点头,又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再次确认玢并没有什么大事儿,便愉快地离开了。她还要赶去参加梵蒂冈教廷对于净化派性质的裁决,正好可以帮玢把那药剂带到欧洲再寄给特尔,经过了黄曲|霉素事件她可不会再相信海关了。
瑾走后,玢又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躺了下来,似乎刚刚的那几句话已经让她很累了。
谢尔盖和丹尼斯都惊讶得无以复加:杰德已经敏感到即使她人一直在北京,也能通过家的消息和大胆的推理,知晓埃德加或者别的地方发生了什么事情,这并不奇怪。然而奇怪的是,她竟然会觉得一切都是由于黄曲|霉素引起的,那明显就不正确!
虽然现在杰德的病因严格来尚未明确,但大体无论怎样猜测也都是与自身免疫多少有关,肝癌的确是有,但肯定只是少部分原因。她怎么会觉得一切都是肝癌导致的呢?
还是,她只是故意这么告诉她的姐姐?!可这又是为什么呢,净化派已经恶有恶报了(虽然令人惊异),现在关注点应该更在她自己的病情上啊,她为什么要骗她的亲姐姐?
然而无论如何,现在玢看上去已经睡过去了,即使知道她可能只是装的,丹尼斯和谢尔盖也不想去打扰她。杰德真的已经够累了,如果她这一个星期不仅在对抗高烧,而且还在一直想着净化派的事儿,那恐怕心理负担就更重。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心理因素很容易影响到病人对于治疗的配合程度,甚至直接影响到病情。即使再迫切地想知道细节,她们都清楚这时候不能逼她。
然而,走出医院的时候,谢尔盖却突然想到,杰德让她姐姐把一份药剂寄给埃德加,然而那药剂已经被证明肯定具有引起自身免疫的副作用——杰德想要干什么?!埃德加今年已经过了三十五岁,杰德明知道危险,却还是把这样一种没有经过长期试验确认安全性的药剂直接给她使用,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她不得不这样猜测,因为大概只可能有这一种解释——杰德希望埃德加和她一起死,以同样的方式!
谢尔盖怔了一下,差点儿被马路骑夜车的人撞到。那人用中骂了一句,但谢尔盖根本没有注意到。她只是恐惧地想到,埃德加很相信杰德,而且杰德的确很喜欢埃德加。就像丹尼斯的那样,杰德最近越发分不清现实与梦境,或许她受到了埃尔温的奇特的唯心主义的影响,认为梦境是死后世界?像杰德这样的人,她的梦可能真的非常符合逻辑,到与“另一个合理存在的现实”之间难以分辨。她是否认为人死了之后就能到一个更美好的世界中去,所以才想要带埃德加一起?!
谢尔盖惊恐地想到:倘若杰德真的已经彻底绝望了,而想让她们一起死的话,该怎么办?!
——
玢在夜里十二点的时候又准时地起床了。
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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