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是吃惊之下就问陈沅她学习的进度。
“本来雪儿教了这些基础以后,是也想用《九章算术》作为教材的,但是后来他决定先教我《会计学》。”
“《会计学》?会计,是指月计岁会吗?他教你算账做什么?”
柳如是是真的不明确。陈季常们,怕老婆知道他的私租金,不是应当避免自家夫人能把账算明确吗?这花雪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正是这个。嗯,”陈沅忽然想到什么,拉着柳如是道,“正好这事情姐姐你也帮我一起吧?”
柳如是差点问出:“是要查花雪的账目吗?”
看陈沅的眼力更奇怪了:这驯夫之术也太出神进化了吧?
陈沅没有发觉柳如是异样,正为自己刚才的主意开心:“柳姐姐,你也帮我吧!我一个人算那么多账目,也不知道得算到什么时候。”
柳如是惊奇得问:“花公子是做什么行当的,会有那么多账目要妹妹你核算?”
“啥?”陈沅不解,“雪儿的账?雪儿什么账啊?”
柳如是也懵了:“不是你说要我帮你查账吗?”
“啊?是啊!可我没说是雪儿的账目啊?”
“额,”柳如是这才反响过来那都是自己脑补,陈沅还真没有那么说,立即跳过这个话题,“那是什么账目啊?”
陈沅固然没明确柳如是脑洞,但也不深究:“是董妹妹啦!”
陈沅就把董家绣庄的事情跟柳如是讲了一遍,然后道:“雪儿说,只要从账目上查,很轻易就能找到伙计做出的手脚,以他们的能力,是不可能做到将账目抹平的。”
“那董氏母女为什么不查账呢?”
“由于能查出来的也未几啊!敢做假账的,确定是积年的账房。他们这行,平日里吃些回扣油水,都是心照不宣的,早就熟练了。”
柳如是细想之前所见,知道董家母女实在并无生活经验,想来是父亲和丈夫一直主外,把她们照顾得太好了,对人心险恶估计不足,才会被伙计们合伙钻了空子。知道消息之后,可能董母直接气病,董白焦头烂额顾不上了;也可能母女两人根本没有经营经验,都没想到这一点。
“那西……王班重要找人查账不难吧?”
“雪儿说,上千两银子的账目,固然对娘亲不算什么,但里面牵涉的人也不会少了。他们看在娘亲的面上,不会来催账,但吃下的肉让他们吐出来,就得按规矩来,各凭本事。否则坏了规矩,就不是一家两家,而是全部行业的事情了。单唯一两家没什么,但犯了众怒的话,娘亲也不好结束。”
柳如是了然,王班主强则强矣,但强在影响力大,门路广,祖上余荫,谁都给面子,手底下的真正实力,大多在风月场上。她背后的王家,由于不进官场,得了实利,却也没有实权。这种实力,被冒犯了回击,自然一呼百应,都肯帮忙。但要主动招惹别人,坏了规矩,那丢的实在是自家的面子。
“咦,不对啊!花公子何苦让你往查账?他自己往不就结了?”柳如是忽然反响过来,这不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吗?
“假如雪儿往的话,坊间难免会有雪儿好汉救美,和董白之间的传闻,那多分歧适?对董妹妹名声不好。所以雪儿想让我往卖董妹妹这个人情,届时就是我们姐妹情深,不影响董妹妹闺誉了。”
柳如是目瞪口呆,你们公婆这套路也太深了吧?说白了不就是花雪怕你陈姑娘吃醋嘛!
她却不知道,那公婆的套路比她想的还要深,吃醋什么的,全是表面文章,市恩收服才女,才是根源。
陈沅拖她下水,真的是嫌账目多吗?会比戏文还多?真当戏班是托儿所啊?根本目标在于要造就革命队伍的默契和革命队伍成员之间的情绪。只不过这却是陈沅的灵机一动,而非是花雪的提前嘱托。
柳如是并不感到董白的人情有什么用,更不知道花雪和陈沅要组建权势的野心,所以没往这边猜:“既然花公子要妹妹你卖董妹妹人情,姐姐我也往,是否分歧适?”
“这倒不会。雪儿想让我卖董妹妹这个人情,实在是看上了她家的绣庄。雪儿他之前误会了娘亲,所以四处想措施筹钱赎我。这其间他为了赚钱,就创造了一种自称特别高超的织机。之前没用到,如今正想着开一间纺织作坊。前日听了董妹妹的事情,就想着正好可以与董家母女合作,有董家的两百年字号,加上雪儿的创造,必定可以做大做强。”
“花公子真是能者无所不能啊!”她也不开口探听花雪怎么就和王班主闹翻了,“那我更分歧适搀和了吧?”
陈沅拉着她的手摇:“怎么会呢!我喊姐姐帮忙就是想姐姐你也参一股啊!”
柳如是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我?花公子出技巧,董姑娘有字号,你们两家合伙顺理成章。我有什么?”
陈沅表情严正起来,正色道:“姐姐莫怪妹妹交浅言深。姐姐才情,妹妹已经深知。当世男儿之中,胜过姐姐的也未几。然而他们一个个金榜题名,光宗耀祖。你我姐妹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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