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门口,实在人朱鹤龄已经等了好一会儿,花雪没来,衙役自然不会放他进往。
等到花雪迤迤然来了,衙役上前禀报:“花先生,这位潘先生一大早就说来找您,您看可是果真认识的,要不要兄弟们给赶走?”
花雪看了朱鹤龄一眼:“姓潘吗?应当是我请来的没错,倒是我疏忽了,没定好时间,给几位衙役大哥添麻烦了。”
衙役连道不敢,能给花先生办事是荣幸云云。
花雪上前跟朱鹤龄说话:“潘柽章和你什么关系?”
朱鹤龄拱手行礼:“可是花先生当面?潘某教子无方,小犬昨日多有得罪,潘某向先生致歉。还请先生看在小犬也是出于对姑祖母的一番孝心,才莽撞行事,多多见谅。”
柳如是的事情,潘家连封杀令都发布了,潘柽章便也不讳言。将事情的来龙往脉都跟朱鹤龄说了。只不过在潘家人懂得的信息里,只知道柳如是蓝本的姓名,杨爱,并不知道她现在叫柳如是,否则柳如是躲到松江,也未必能安稳。柳如是被迫改名换姓,这才在松江安稳下来。
这次柳如是回苏州之所以裸露,也不是裸露在姓名上,而是被人认了出来。
尽管柳如是离开苏州五年,但她五年前却是被苏州名妓徐佛收养了五年,也是苏州远近驰名的小美人儿。在进周府深居的那半年光景之前,苏州街面上混的那些男性,倒有一半是会夜里经常梦到她的,更是经常找各种借口途经看她。她自然不胜其扰,而街面上闭着眼睛能认出她的,却也着实不少。
潘府发布的封杀令能够在苏州履行得那么彻底,也是由于那些履行者心中已经相当扭曲,梦而不得,便欲毁往。平时不敢,有了由头还不借机施展?所幸柳如是知机躲得快,这才算是逃过一劫。但当时的凶险还是让柳如是心悸。于是改名换姓,躲在松江不敢回来。
倏忽五年光景过往,假如按照其他位面的过程,新生代偶像陈圆圆金嗓子震动全部江南,将会代替杨爱在苏州市井男性心目中的地位。但在这个位面,陈沅一直被班主掩护的很好,偶然演出,也是在戏班的正规演出,真容掩盖,从未有真正抛头露面。
这样一来,没有能够代替杨爱地位的新偶像涌现,杨爱的形象反而在苏州市井,更加深进人心。
尽管女大十八变,尽管柳如是带着面纱,但她的形象实在太深进人心,还是很快便被nc粉给认了出来。不错,那个指认花雪的,便是一个心理扭曲的nc粉。看到杨爱和一个翩翩少年谈笑风生,他当场就激怒了。只是不敢当街行凶,这才往周府告状。
花雪知道柳如是本是苏州人,也知道她名声远播,倒也不奇怪她在苏州会被认出来,并没有意识到其间的不妥。前身一心扑在陈沅身上,又不往街面上交际,可不知道什么杨爱。
朱鹤龄和潘、吴两家都是吴江人,不是苏州城内人氏,对此也不明确。
朱鹤龄比潘柽章大二十岁,又和潘柽章意气相投,结为忘年交,固然有同乡的缘故,但二人之间气质着实有不少类似之处。
花雪没有养偏见人就出动系统扫描的习惯,潘柽章又由于生有异象,很难从相貌断定血缘。花雪见朱鹤龄气质与潘柽章有相通之处,便也没有猜忌他是冒充的。
这也是潘柽章头脑快,人选找的好。实在他父亲潘凯固然也是读书人,但却并无特异之处,反而与潘柽章禀赋异禀并不相合。假如真是他来了,花雪以他那半瓶水都没有的观人之术断定,反而会猜忌是不是假的。
花雪近来结交的都是朱鹤龄这般的成人,所以心理上倒感到他与这些人该是一个辈分,道:“潘兄客气了。令郎禀赋异禀,孝悌非常。固然有失激动,但那是少不经事,处事多了,自然会成熟起来。本日请潘兄前来,倒也不是为了昨日之事,毕竟我也没吃亏,也算是惩戒他们了。”
朱鹤龄心中奇怪,这少年看起来是比潘柽章大些,但和吴炎也就相差仿佛,怎么就说话这么老气横秋?而且听他意思,并不像潘柽章说的那样,要追究昨日的事情啊?
虽是不解,但看衙役对花雪恭敬,他也不敢怠慢:“那不知花先生所为何事?”
两人正说着,回庄从远处行来,见到朱鹤龄和花雪说话,心下已然明了,昨日吴炎告诉过他潘柽章请了朱鹤龄。
上前几步,拱手行礼:“潘兄来得好早!这位可是花先生?吴某教子不严,向花先生道歉了。”
朱鹤龄闻声看往,潘柽章跟他说吴炎请的可是顾绛,他对于回庄的涌现并无筹备,张口就要打招呼:“回……”
还好他反响快,听回庄所言,便知真个,又知道回奇顾怪,向来不分彼此,想来是顾绛有事,便让回庄来。立即改口道:“回来数日,却是不曾往拜见尊兄,还请见谅。昨日小犬又连累了令郎,真是愧见尊兄啊。”
他接的实在奥妙,回又不是常见姓氏,花雪完整没有猜忌。而回庄看起来脸嫩,但学顾绛的气质惟妙惟肖,倒是凭空添了几分岁月,看起来也与众不同。
花雪惯于以貌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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