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泰二年,兵部尚书,大学士于谦举荐罗睿为山西提刑按察使,故事就从这开端。
“爹,别打了,饶了我这次,我再也不敢了。”鞭子重重地抽在一个十一二岁的稚童身上,孩子正哭喊求饶着。
罗睿又狠抽了一鞭,“你小小年纪就依仗权势欺负人,不打你你还不得上天了。”
他那魁梧高大的身形再配上蒲扇般的大手更显出力道,古铜色的脸上,蓝本坚毅的五官因怒火而扭曲着。
“老爷,你这是干什么,焕儿就是犯了再大的毛病也不能这样打他啊!”罗睿的原配陈氏冲进门用身材护着爱儿,不及三旬的她容貌秀气端庄,五官精巧,此时脸上却已是带雨梨花。
“夫人,你这是做什么,这小子不配做我的儿子,你看他做的好事。”罗睿说着指了指站在一旁的美貌少女。“挽起袖子看看。”
陈氏挽起少女的衣袖,不由惊“啊”一声。
少女莲藕般的臂膀上青一块紫一块布满淤痕。
“这都是你那宝贝儿子干的,他强抢民女,我怎能饶他。”罗睿说着又要打。
陈氏拦住道:“焕儿还小,就算了吧!”
“勿以恶小而为之,现在不管住他,将来他就敢往杀人。”
陈氏泣道:“不会的,我必定好好管束他,焕儿,还不给你爹敬茶。”
罗承焕看见母亲,心早放下了,闻听此言一骨碌爬起来,倒了杯茶,端给父亲。
罗睿低唉一声,“这孩子早晚给你贯坏的。”
陈氏转回头打量一旁的少女,大约二九年华,身段匀称,容貌更是不用说了,尤其一双大眼和菱形的小嘴让人打心眼里爱好,难怪儿子把她折磨的如此样子容貌。
“姑外家住哪里,我叫人送你回往?”
少女脸色一暗,“我从万花楼来的。”
陈氏一楞。承焕暗忖这下完了。
罗睿没咽下往的一口茶全喷了出来。
“什么,万花楼。”罗睿脸都绿了。“夫人听到没,乳臭未干就知道逛妓院了,不让他吃点苦头他是记不住啊,来人,家法伺候。”
罗家的家法与众不同,别人家一顿鞭子也就是了,可罗家的家法乃是一种严刑,罗睿主掌一省刑名,使起来自是得心应手。
陈氏责备儿子不争气,躲到一旁暗自垂泪。
承焕一听,本来铜色的脸膛吓的变成惨白,浑身发抖。前些日子往大牢玩亲眼看见给犯人用刑,那种惨劲就甭提了。
时间不大,刑具抬了上来,承焕只觉脚下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而旁边的少女化容惨变,惊叫出声,没想到罗睿所说的家法竟是这东西。
承焕骇的爬到母亲身边,“娘,救我!”
陈氏心疼儿子,把他搂在怀里,娘俩就哭开了。
罗睿性格倔强,也不管承焕如何喊叫,就要用刑。
“罗大人,手下留情。”少女拦在罗睿眼前。“真要给公子用刑,他就废了,大人三思。”
罗睿闻听大怒,“我的家事还不用个**来管。”
“罗大人息怒,公子年少无知,根本不晓得往**,实在是有人教唆。”少女恳声道。
“你说什么,有人教唆?”罗睿惊问道。
“是的,领公子往妓院的是罗府的罗达,他经常打着大人的旗帜在外面欺负百姓。”
罗睿心里一惊,这罗达非是旁人,是自己一个远房的亲戚,由于家道中落,无已营生,便在府里帮帮忙混口饭吃,平日里也还勤快守礼。怎么也想不到是他教唆自己的儿子。
少女见罗睿一脸的疑问道:“大人不信可以问问公子,也可以问问万花楼的老鸨,罗达还欠她三十两银子呢!”
少女说的有板有眼,让罗睿不由得不信。
陈氏听罢抱起儿子,“老爷,我跟你说过,罗达为人阳奉阴违,你偏不听,念及亲情,让他留在府中,都把焕儿领到妓院往了,焕儿年纪小,哪能经的住勾引。”
罗睿脸色丢脸的很,“罗富,把罗达杖责四十,轰出府往。”
管家罗富早就看不上罗达,碍着老爷的情面,把火窝在心里很久了,听老爷这么一说,大喜而往。
罗睿看看少女,“姑娘往帐房领五十两银子往吧!”
“老爷,世道险恶,你让她一个女儿家处身青楼,她以后如何过活,不如留在府内作个使唤丫头,也有个安身之所。”陈氏打心里爱好这俏姑娘,一心想把她留在身边使唤。
少女先听罗睿要为她赎身心下欢乐,後闻陈氏要把自己留在身边,心中激动。“桃红多谢夫人愿在府上听用。”
陈氏大喜,吩咐下人给万花楼送往一百两纹银。
罗睿怒火微平,看著承焕,“从今天开端你不准出府一步,听明确没有。”
罗承焕早已吓呆了,认为父亲还要用刑,听罗睿这麽一说,心里一松,磕头不已。
陈氏将桃红安置好,回房见罗睿愁眉不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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