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英意两军的上千吨钢铁在阿拉曼的沙漠中激烈碰撞之时,在阿拉姆哈尔法岭上,意志的碰撞已经迭起 在英军第7装装甲师对南线意军发起冲击的同时, 奥金莱克派来夺取阿拉姆哈尔法岭的兵力已经达到了四个步兵营2000多人 同时,在这两千多号人的后面是两个中队的巡洋坦克、一个营的75mm自行火炮和一个营的25磅炮的直接支援部队另外,如果奥金莱克认为需要的话,他还会毫不犹豫地动用布置在30军纵深的军、师两级炮兵来粉碎意军不足700平方米的阵地
“轰轰轰”,弹片横飞,气浪腾腾,大地颤抖,积压的恐惧再一次降临这是英军步兵冲击前的例行炮击又一次开始了,毫无意却让人恐怖这已经是从意大利突击队占领阿拉姆哈尔法岭后,英军发起的四次进攻了固执的英国人从没有考虑过改变战法,他们只是不断地增加每次进攻兵力和火力,以期让意大利人崩溃
“还好,我还活着……”泽鲁阿勒把自己的脑袋从工事中探了出来,晃了晃,抖落了钢盔上的沙土阿拉姆哈尔法岭南面的炮声是越来越响,意大利坦克特有的柴油发动机轰鸣声也越来越清晰,这些让泽鲁阿勒感到略为安心不过,眼下阵地上的一切,却让他怎么也放不下心,甚至可以说是糟糕透顶了:
英国人留下的工事已经支离破碎,阵地上到处在燃烧,呛人的烟味笼罩着一切m38通用机枪还在断断续续地响起,但是副射手身旁的变了形的弹药箱,已经是空空如也为此,突击队已经开始收集阵地上的英军弹药了两门m35反坦克炮已经成为两堆扭曲的废铁,幸运的是在此之前炮手们已经打光了所有的炮弹,他们将和迫击炮手一样以步兵的身份参与接下来的战斗电台打坏了,定向地雷用光了,反坦克手雷也扔差不多了,甚至水壶里的水也喝光了,泽鲁阿勒不知道他用什么来面对英军下一次的进攻 “官,左翼阵地被坦克突破”传令兵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泽鲁阿勒注意到他受伤的右臂,尽管他有用手捂着,可是血还是慢慢从指缝里渗出来,滴在地上,立刻和灰沙尘结成一个滚圆的小血珠 “到吉拉迪诺那儿要几枚反坦克手雷去,不惜……”泽鲁阿勒顿了一下,“尽量撑住,尽量告诉兄弟们,要多保重你听,这南面的炮声,援军快到了,只要撑过这一次”
传令兵重重地点了点头,又消失在了硝烟之中 片刻后,阵地上又一次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爆炸声突击队员正用自己的勇气和身躯筑起一道无法逾越的城墙,他们誓将将英军挡在阿拉姆哈尔法岭前
m38冲锋枪、m36半自动步枪和残破的李恩菲尔德步枪沙哑地怒吼着颤抖着的m38机枪上挂着的弹链好似钟摆般的来回摇晃着,发出叮叮当当的碰撞声布伦机枪断断续续地点射,视乎在告诉对手不要忽略它的存在“红魔”手榴弹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飞向澳军步兵
“吉拉迪诺,给我一个反坦克枪榴弹“,泽鲁阿勒沿着战壕爬起来吉拉迪诺身边此时,这个被打瞎了眼的迫击炮手正从弹药箱里摸出子弹并将它们压入弹夹中
“好的,官”,吉拉迪诺摸索着掏出了两发反坦克枪榴弹,他努力地挤出了一点微笑说道:“官,这是最后的几发了,不要白费啊”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现在,泽鲁阿勒所面对的是一辆mk.i(a13)巡洋坦克,高大的车身上喷图了一面“白红白”的三色旗这说明这是一辆旅部的直属车辆要命的轰鸣声笼罩住这小小的战场但泽鲁阿勒依然镇定自若
“最好里面有个旅”,泽鲁阿勒嘀咕着他拉开步枪的枪栓,填入一发空包弹,然后将枪榴弹轻柔地插入狭小的洞口,最后扣动步枪的扳机,步枪微微一震,稍有些害怕似的往后一缩
不过,重要的是那个榴弹正按照事先设想的轨迹飞去
“轰”的一声,泽鲁阿勒知道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枪榴弹准确地击中坦克的炮塔,炙热的金属射流以8 000米秒的度击穿了装甲,高温侵彻体幸运地触及到了车内存放的弹药,引发了可怕的殉爆,数吨重的炮塔被直接掀到天上去
“干得好头儿,第6辆了”一旁的上士莱普连忙祝贺他,“算上在马耳他的” “闭嘴你这白痴,到现在还那有空说这个……注意左边的澳洲步兵……”上士的m36半自动步枪迅掉转枪口,“砰、砰、砰”一阵短促的短点射,几名的澳洲兵一头扎到在地面 “头儿,英国佬的坦克开始移向右翼”刚说完上士莱普的胸口腾起一片血雾,紧跟一梭子的子弹,尘土立即扬起来,把泽鲁阿勒压得抬不起头然后,一挺机枪哑了,多的澳洲步兵冲上来 泽鲁阿勒抄起他的半自动步枪,枪口冲着敌人,伴随着有力的枪响,黄灿灿的弹壳一颗一颗跳了出来
“妈的,没有子弹了,普兰德利,你还有没有弹夹……”
“6.5mm子弹没有了,都给机枪手了,我这里有多一支芝加哥打字机(指汤姆斯冲锋枪),要么?”
“要,是枪都要”
普兰德利用他打着绑带的手臂全力一掷,可惜那支“芝加哥打字机”落在泽鲁阿勒的面前两米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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