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石能划开玻璃,而玻璃能切割木材。当两种气力产生碰撞,总是坚定的那一方获胜。战斗也是如此。
当坦克手们创造那些狂怒的骑士能砍断履带时,他们产生了对未知材料的胆怯——明明坐拥技巧上风,可是坦克手依旧畏惧那些质地不明的骑士剑。由于那是一种能够切割钢材的剑刃,而坦克兵们对此一无所知。
这就是战斗精力的天壤之别——龙骑兵在冲锋的路上视逝世如回,而坦克手躲在座舱里忐忑不安。
被卸掉履带的坦克接二连三地瘫痪在地,被迫熄火。坦克手透过窄小的瞭看镜视察四周,却像管中窥豹,只能看见赤金的流星奔跑而过,却无计可施。
事实上,装甲旅的回击十分坚强,领头的二十辆坦克早已调剂好开火姿势,向龙骑兵倾注展天盖地的炮火。一马当先的格里菲斯在炮火中飞奔,能听到炮弹“嗖嗖”擦肩而过的声音。
格里菲斯已经吃了两发炮子儿。第一发正中战马胸甲,声音激越如寺庙钟罄。弹头像进水的石子,激荡出一圈金色波纹,当圣光波纹散往,绽放光芒的马甲就黯然失色,而弹头就仿佛鸟儿断了双翼,颓然坠地。
果然如文森特所言,圣光力场吸收了炮弹的动能,作为一次性用品完成了使命。
另一发炮弹击中了格里菲斯的大腿,把他的半边铠甲砸得黯淡无光。
但是格里菲斯知道,战场是意志的比拼;输赢取决于谁是钻石,谁是玻璃。
所以就算身中两弹,他举的方旗依旧被狂风拽得笔挺,这一道亮丽的旗帜始终指引着第一中队,旗帜飞向哪里,龙骑兵就朝哪里冲锋;就算中弹的同寅在草浪中翻滚,就算失蹄的骑兵摔断了脖子,剩余的骑士都会目标明确地朝旗帜的方向集结,并且毁灭沿途的所有敌人!
一座又一座坦克被骑兵追上、瘫痪,歪斜在草地上匆促熄火;一门又一门炮塔不甘地转向骑兵,朝着那些披风飘扬的背影喷薄火舌。战马临终的嘶叫划破天际。
逝者弥留的惨叫此起彼伏,而生者无畏的冲锋却保持不息;就算草地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但是几十张华丽的披风依旧在旷野上飘扬,那些夺目标冲锋身影,宛如拖着尾炎占领天空的陨石雨,在陨落中迸发令人胆怯的光辉!
龙骑兵的就义远比坦克旅沉重,可是他们的使命必将达成。就算减员过半,就算只剩格里菲斯一人一骑,这场惊天动地的驰骋都会保持到底,尽不中途而废。
一骑当先,是男人赋予冲锋以浪漫;誓逝世追随,因骑士精力永不灭亡!
短短五分钟后,龙骑兵就像箭雨穿透坦克群,于是坦克阵地被万箭穿心。
坦克的“废墟”在旷野上星罗棋布,足足八十多台在冒着黑烟;唯有担负先头部队的十二辆坦克得以幸存。
为了应对龙骑兵的追击,他们及时组织了有效战术。他们在旅长指挥下,组成火力掩护队形,与龙骑兵正面冲锋,强行撕开了龙骑兵的阵线。抛下四台瘫痪的僚车以后,那劫后余生的十二台蒸汽坦克,成功保存着完好的履带,笔挺开回了法军大部队里面,迅速被法军步兵吞没、包围。
骑士们脱离危险以后才勒住马,那一页页飞扬的红披风这才垂落马背。【】
格里菲斯灰头土脸地勒马回看,看见蓝汪汪的法军步兵已经吞没了负责殿后的龙骑兵三中队。
大家纵目远眺,在令人窒息的逝世寂中,大家隐约看见,在那片被法军重重包围的处所,克劳德少将专用的血狮方旗在蓝色的人海里颤动,队伍左冲右突,旗子倒而复起。
格里菲斯能够想象,当执旗骑士坠马时,必定有不屈的袍泽接过他手里的军旗,将它高高竖起。这样一来,无论同寅们在哪里拼杀,只要他们抬头看见军旗依然矗立,他们就能断定重新集结的方向。
可是,密密麻麻的法军已经像汪洋吞没海滩一样,漫过了克劳德的战线,缓缓吞没这片阵地,把他们围得水泄不通。
格里菲斯远看那面跌跌撞撞的军旗,仿佛瞻仰在怒海里沉浮的大船。他恨不得杀回往救克劳德,但是法军的两个师正在步步推动,而鞍下的战马已经喘得不行,格里菲斯的手心也大汗淋漓,虎口麻得几乎握不住剑。
第一中队如约摧毁了坦克群的机动力,这耗尽了他们的体力——假如第一中队再杀回往,无异于自取灭亡。
格里菲斯掀起面甲,大口呼吸空气,旷野上只能闻声沉重的喘息声。在这时候,格里菲斯看见克劳德的帅旗倒下了。
他的身子在马鞍上摇摆一下,人忽然掉下马来,“咣啷”一声连人带甲都摔在地上。两边的骑士喊着“少将”,冲过来扶。
格里菲斯扯下头盔,链甲手套捂着脸往上犁,一直犁到头发里。他的右拳一下一下地把草地砸出个坑。
“克劳德大统领……和我父亲……全都陷在敌军里面。”格里菲斯忽然站起来,推开扶持的骑士,一边气得肩膀发抖,一边深吸气来克制面部抽搐:“愿意跟我杀回往的朋友,请出列!”
骑士们面面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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