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圆形房间里,由黑暗笼罩着,只有两侧干冷的石头墙壁上,挂着几盏满是铜锈的旧灯,摇曳着飘忽不定的蓝火,墙角下,火光无法触及的区域,有青苔在忙碌地簇生,这些阴暗的植物仿佛连成片的人眼,紧紧盯着房间里发生的每一件事。~~
在正中央的最亮处,光线从不知名的地方投射下来,照到一把看上去饱经风霜的木质条纹四角凳上面,凳子上坐着一个低垂着脑袋的男人,厚厚的稻草色头发将脸盖住,看不出正脸什么样子,只有那方正的下巴在不经意间露了出来。
索尔?克罗克坐在整个圆形房间,边缘的圆弧上的某一点处,与他相隔二十米外的黑暗中,还有一位同样穿着高领长袍,头戴矮顶大檐巫师帽的巫师,两人的目光死死锁定着中央的椅子,毋宁说是在看守四角凳上的男人,尽管他的手腕已经被粗大的铁链子,牢牢锁住了。
但仔细看可以察觉到,克罗克的眼神透着缥缈,虽然方向未变,但游离的样子说明,他的心思,早已不在这房间里了。
应该快到了。
克罗克活动了一下渐渐僵硬的脖子,稍稍向上抬起,望了望黑乎乎的屋顶,然后转了一圈儿,又重新把视线聚焦到正中央,光线投射的那把椅子上面。
已经没问题了,需要准备的都准备好了,主人会因此而感到开心吧。
克罗克默默地想着,沉浸在与整间房融为一体的寂静中,虽然相隔了起码有75英尺,但克罗克仍旧清晰地听到凳子上的男人,不时发出的,轻微的,近似于奄奄一息的喘息声。
紧接着,门开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位于克罗克和另外一位巫师之间的墙壁上出现了门,的振振有词,不时用力地挥舞着手臂,仿佛在发表一场激动人心的演说,然而在克罗克眼睛里,在场的众人里没有一个被他煽动,自己和博德两名缄默人暂且不说,辛克尼斯带着礼貌的笑容,但却并未透露出被说服或是发自内心赞同的神情。
鲁弗斯?斯克林杰若有所思地点头,但眉宇之间的迟疑凝成愁云,久久不肯消散,阿米莉亚的反应最有趣,她神色平静,可颤抖的眉毛出卖了她,这位女巫似乎因为魔法部/hang离奇的言论,而出离愤怒了。
“如果他提前逃跑,藏在麻瓜中,这对我们来说就会是个大麻烦,或者他干脆——”
福吉说到这儿再一次停顿,脸上浮现出惊骇的神色,嘴唇微微颤动,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仿佛声带拒绝震动,只是因为不想吐出那句话来。
“或者他干脆走上神秘人的道路,想想吧——纠结凤凰社,蛊惑那些尊敬他,相信他的人,好好想想吧,”福吉深吸一口气把话说出来,但说到一半他的手就已经在不停发抖了。
他不得不换了口气,才把话完整地说完,“好好想想吧,那绝对是无法想象的可怕场景。”
“嗤,”一声嗤笑将魔法部/hang铿锵有力的演讲击垮,阿米莉亚?博恩斯用手撑着腰,仿佛全力不让自己大笑出声,以至于弯下腰去,她涂了口红的嘴角轻轻吐出轻蔑而不屑的两个字
“胡扯——”
“阿米莉亚!”福吉涨红了脸,喷发的火山终究是忍不住了,他跳着脚仿佛要和法律执行司司长一决雌雄。
“我想部/hang先生说的,也许有一定道理。”出乎意料的,老狮子般的傲罗主任,鲁弗斯?斯克林杰插话进来,他双手抱在胸前,紧蹙眉头,从福吉开始说话起,似乎就在思考着什么。
的确,如果站在傲罗办公室主任的角都来思考,的确会有这样的担忧,那就是无法给予邓布利多完全的信任,克罗克阴暗地想到,而这或许正好合了主人的心意。
他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微笑来。
“如果整件事的幕后主使真的是邓布利多的话,魔法部反应动作越慢,就将会处于越被动的状态,早做措施,比什么也不做要强。”
斯克林杰在认真思考后,得出了如此结论,这让阿米莉亚?博恩斯难以置信地长大了嘴巴,她不可思议地在福吉和斯克林杰之间来回打量,仿佛被施了遗忘咒,以至于忘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谁。
辛克尼斯仍然保持着礼貌矜持的笑容,好像从说出一番话之后,便退出了整件事情的讨论,了解自己这位副手性格的阿米莉亚明白,皮尔斯?辛克尼斯是一条滑不溜手的蛇,想要从他那儿得到支持多半是不可能的。
“好,鲁弗斯——”福吉脖子涨的通红,但这回是因为兴奋造成的。
他踮起脚尖,拍了拍傲罗办公室主任高大而削瘦的肩膀,这或许是共事以来,他们最为亲密的一次接触。
“你组织人手,鲁弗斯,把傲罗们带上去霍格沃茨——”福吉的视线越过了阿米莉亚,望向圆厅远处仿佛没有尽头的黑暗里,片刻又转回来,看向被拷在椅子上,垂着脑袋的斯多吉?波德摩。
“至于他,阿米莉亚司长,你们可以对他使用吐真剂了,但我想不会得出什么和神秘事务司不同的结果来。”
他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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