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心铭牵挂里间的王亨,开始听得心不在焉,断断续续听了一点,便被他吸引了。 x她发现,周昌在书画方面的造诣非常高,且见多识广,对古今名人字画很有研究,对书画的装裱保存和修复也十分内行,能一眼鉴定真伪,并说出来历和特点,不禁很是佩服。
三人行必有我师,古人诚不欺我!
周昌见她赞赏,越发高谈阔论起来。
这期间,侍女端热水进去帮王亨擦脸。梁心铭便听着里面动静,忽然听得呀一声轻呼,她立即站起来,疾步走进去,问怎么了?一面看向床上。
王亨还没醒,只是薄唇紧闭,眉头拧在一起,仿佛很生气的样子;榻前地上掉了一块毛巾,侍女垂头站在一旁,侧脸通红。听见梁心铭问,她战战兢兢应道:翰林翰林大人是婢子啦吧啦一顿控诉,控诉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官场。
梁心铭急忙打断她愤怒的控诉,道:不是的!是我要去的!忽又诧异地问:你想待在京城?
李惠娘眨巴两下凤眼,疑惑地想,她想留在京城吗?
不,不,留在京城有什么好?整天心惊胆战的,就怕梁心铭女儿身份泄露,还是去徽州做个县令安全。
梁心铭成了一县的父母官,山高皇帝远的,那地方就她做主,肯定比在京城待着舒服轻松。
惠娘急忙道:还是外放好。
梁心铭见她想过来了,笑道:你明白就好。
惠娘又问:可是待在那地方,你怎么怎么升官呢?怎么报仇呢?这不耽误正事吗?
梁心铭低声道:只待几年。
这是她以退为进的手段,外放是为了更方便地往上爬,若不然她还不如选长安县呢,去那山旮旯干嘛。
惠娘也悄声道:我知道了。
再说前院,王亨将今日和刘棠打赌一事对赵子仪说了一遍,最后郑重道:小弟特来请大哥帮助。
赵子仪笑道:贤弟吩咐,愚兄自是不容推辞。你不是说等我回京后,就帮我谋个职位吗?以后愚兄就追随你了。
王亨摇头道:不是跟我。
赵子仪诧异道:那跟谁?
王亨道:在朝中做官,孤掌难鸣,眼下我与家中闹得很僵,不能全心依赖家族之力。我想全力培养青云。青云他就要外放为知县,我想请大哥跟他去徽州。一是保护他,二是助他早日积累足够的政绩,返回京城。
赵子仪恍然大悟,爽朗笑道:行!梁心铭的人品和魄力他早就见识过了,深为敬佩,也愿意跟她。
正说着,梁心铭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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